笑正瞟着自己,面红耳赤。
“对…对…对不起!”
翟羽熙急忙道了一声,别过头去,不敢再看,顺便将脑中的杂念压制下去。
“没事儿…”
蒋笑笑哼了一声,娇容更赤。
衣襟被剪开,胸前凉飕飕地,何况是在监牢之中,阴气更甚,蒋笑笑不禁凉得有些受不了。
“你要不再继续…我…我…便自己来了…”
昂首望向别处,蒋笑笑硬着脸皮说道。
“我…我…”
翟羽熙扭捏两声,却是不动。
蒋笑笑见状一哼,嗔道:“一个大男人,婆婆妈妈的,不用你动手了,我自己来!”
说完,蒋笑笑夺过剪子,便要自己动手。
“嘶!”
可刚一动,她便痛呼一声,脸色顿时也白了起来。
“你不要乱动!”
翟羽熙急忙喊着,又重新拿回剪子,轻声道:“我来就是,你好生躺着别动。”
“嗯…”
蒋笑笑不再逞强,听话的躺了下去。
见状,翟羽熙便又继续动手。
他慢慢割开那些与衣物黏在一起的烂肉污血,便取来面盆,将毛巾打湿,开始拭去那些污血与脓液。
“嘶!”
脓血自伤口处被挤出,蒋笑笑又疼得吸气,翟羽熙唯有放轻手劲,愈发地小心起来…
……
一盆清水染红,冲鼻难耐,蒋笑笑身上的伤口也处理的差不多了。
接下来,便是上药了…
擦拭还好,手捏着毛巾,只是一点点的在伤口上挤压抹擦。
但上药却不同了…
翟羽熙买来的伤药虽是粉末,但是伤口覆盖太大,只是撒药,难免有不曾顾及的地方,所以,这上药,仍是需要用手抹匀,如此才能最好的发挥药效。
但用手抹匀的话…
翟羽熙只觉自己脸上一红!
“呼…呼…”
作了几个深呼吸,翟羽熙平复了心绪,这才将伤药打开,一点一点,细细地撒在了蒋笑笑的身上。
见药撒得差不多了,翟羽熙捋起袖子,向蒋笑笑说道:“接下来会更疼,你忍着些。”
“嗯…”
蒋笑笑微微点头。
见状,翟羽熙便伸出一双大手,覆在了蒋笑笑的娇躯之上…
“嗯哼…”
蒋笑笑嘤咛一声,贝齿紧咬嘴唇,面上浮上一股难言的神情。
是痛苦?
不,似是而非…
伤药接触伤口传来的灼痛,翟羽熙轻手带来的酥痒,还有那掌心的滚热,三者交织在一处,饶是蒋笑笑再坚持,也不禁有些忍俊不禁。
就好像百爪挠心一样…
特别是腰间…小腹…与…胸口…
蒋笑笑不敢再想…
“呼…呼…”
娇哼落在翟羽熙耳中,他为了心神不受干扰,唯有又深吸了几口气,便心无旁骛地抹起了药…
……
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很长很长,翟羽熙终是抹完了药,他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已是汗流浃背。
再看身前,蒋笑笑已是瘫软在了地上,其面上香汗淋漓,打湿了青丝,却是一动不动,好似睡着了。
还有最后一步,翟羽熙心道一声,又取来布条,要将蒋笑笑身上的伤口包扎。
刚一扶起蒋笑笑,只觉怀中一动,翟羽熙垂首看去,见蒋笑笑正眨着眉目看着自己。
被发现了的蒋笑笑深埋螓首,才发现自己竟是坦胸露乳,不禁急忙环抱手臂遮挡胸前,又惊觉自己的娇躯在方才已被眼前此人摸了个遍,其面色通红,只差滴出血来。
“姑娘,翟羽熙会对姑娘负责的!”
翟羽熙忽地说着,神情尽是坚定。
“谁要你负责了!?”
蒋笑笑嗔了一声,也不看他,心中,却是五味杂陈。
“现在,姑娘还是让我包扎好伤口的好…”
见她顶嘴不认,翟羽熙只觉好笑,却不明言,只是说道。
闻言,蒋笑笑这才渐渐放开手臂,任由翟羽熙“摆布”。
半晌之后,二人终是将伤口包扎好了,翟羽熙不便久留,便要离去。
打开牢门,翟羽熙一只脚刚埋出门去,却听见身后传来一声低语,虽是极小,但他仍是听了个清楚。
“谢谢…”
这个词,蒋笑笑已是对他说了两次,这一次,倒是没有上一次那般拘谨。
翟羽熙面上一笑,却不回头让她瞧见,只是向着牢外走去。
自己莫不是走火入魔了?竟会让相交不深的男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也不知当时如何作的想…
蒋笑笑盯着翟羽熙离去的背影,但见目光闪烁,只不知其心思…
……
离了大牢,翟羽熙直奔府衙,他要去找韩冷。
“他要见我?”
屋中,韩冷听着属下来报,不禁疑惑道。
“是!那捕快说有事要与大人说。”
桌前,一名玄卫俯身道。
韩冷沉吟一会儿,便道:“让他进来吧。”
“是!”
玄卫又一行礼,便出了屋,下一刻,翟羽熙便走了进来。
“卑职拜见韩大人!”
一进屋,翟羽熙便向韩冷行礼,态度恭敬。
“你深夜来找本千户,不知所为何事?”
韩冷直言问道。
“大人,卑职为蒋笑笑一案而来!”
翟羽熙也直言不讳道。
“蒋笑笑?”
韩冷疑道:“你且说说看!”
“是!”
翟羽熙应了一声,便道:“卑职与那蒋笑笑相处两日,见她受了酷刑却仍是不承认刺杀过徐州刺史,只觉此案令有蹊跷,凶手未必就是蒋笑笑!”
韩冷闻言,脸色一冷,说道:“你的意思是说,你仅是与她相识了两日,就听信了那女犯的一面之词,相信她不是凶手!?”
“我…”
翟羽熙不禁语塞。
“哼!”
韩冷怒哼一声,说道:“若是别人这般说,本千户早轰他出去,见你此次是初犯,便暂且饶了你,若有下次,定罚不饶!”
翟羽熙连忙欠身道:“多谢大人不罪!”
见此,韩冷面色才稍稍缓和,又道:“其实本千户也知此案颇为蹊跷…”
闻言,翟羽熙神色不禁一动,问道:“那为何大人还要对蒋笑笑用刑?”
“怎么?与那女犯相处了两日,便动了心思,要维护他了不成?”
韩冷脸色一变道。
“不敢!”
翟羽熙急忙解释。
“你要清楚你的身份!”
韩冷喝了一声,便起身负手而走,缓缓道:“本千户查看过曹大人的尸身,那颈部的切口,与那蒋笑笑所使之剑并不吻合。而且捉拿蒋笑笑之后,也并未搜出曹大人的首级,是以本千户也知她并非杀害曹大人的凶手…”
“只是蒋笑笑所牵涉一物,必须涉及重大,本千户才不得以而如此…”
“若是能查明蒋笑笑与那物并无干系,本千户放了她也无不可!”
听到案情有所转机,翟羽熙连忙问道:“不知大人所知之物是何物?”
谁知韩冷却不答他,只是坐回椅上,闭目道:“夜深了,你回去吧。”
翟羽熙无法,唯有躬身告退。
待翟羽熙走了许久,韩冷才缓睁双目,盯着屋中一处。
“来人!”
良久后,韩冷忽地开口。
“大人!”
屋外进来一人俯身听令。
“明日将犯人蒋笑笑解押赴长安。”
韩冷淡然说道。
“大人,不知派谁人解押?”
那人问道。
“派谁?”
韩冷吟了一声,忽地一笑,便道:“就派那姓翟的小子吧!”
“若是他办的不错,便让他呆在长安上任玄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