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保健师给中央领导做过保健,现在已经被带到望月派出所了,我现在就在派出所里呢。”申一甲终于把话题转到了派出所,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把孙婧引来。
“这件事和我什么关系?我可不想管闲事。”孙婧说。
吕阳的大脑在迅速转动着,这种事也不能说和她没关系,如果她明知道有望月楼宾馆发生了敲诈事件,而且有可能对蓝河的形象带来很坏的影响,她却没有汇报,没有制止,作为知情人,她应该是有责任的。
申一甲想把自己的事与孙婧搭上关系,只要搭上关系,事情就好办多了。谁知孙婧口气很果断,马上就把自己摘了出去。
“反正这事我告诉你了,如果你不管,要是出了事,上面追查起来,可别怪我没跟你说。”申一甲心里很着急,声音却很无奈。
“那你说怎么办……”孙婧欲言又止。
“你只要告诉派出所,政府知道他们在敲诈一个北京客人,他们就得放人。”申一甲说。
孙婧举着手机,犹豫起来。到派出所捞个冤大头,屁大点事,一个电话就可以解决。问题是她丢不起这个人啊,这要是让别人知道了,她就解释不清了。她想打电话问问市局的朋友,遇到这种情况应该怎么办。但转念一想,有点太勉强了,她跟这个申老师也没见过面,只是听这个臭小子一说,朋友问起她来,她都对答不上。
“你最好过来一趟,我也在这里呢,我准备马上给杨市长打电话。”申一甲说。
“你先别打!”孙婧说。
在关键时刻,申一甲说出了一句孙婧最不想听到的话。
孙婧不让申一甲打电话,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这小子能和杨市长联系上?这是真的吗?还是他在忽悠她?不管他认不认识杨市长,万一杨市长真的知道了这件事,追查下来,她有首问责任,能脱得了干系吗?维护蓝河的形象,可是接待办第一位的责任啊。
她准备到望月派出所走一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保健师,让这小子这么上心。如果真是住在望月楼宾馆的北京客人,还真得把人家救出来,别说是被冤的,就是真的嫖了,也不能采取这么生硬的措施,影响简直太坏了。
“你来一趟吧,这个保健师可是蓝河的客人。”申一甲说。
“你在那儿等我吧,我去看看,我可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要不是你今天帮过我,我才不去那鬼地方呢。”孙婧说。
“申老师如果今天晚上不出来,明天事可就大了。只你要把申老师救出来,人家肯定会感谢你。”申一甲说。
望月楼宾馆来了北京的保健专家,接待办怎么不知道呢?孙婧还是有点怀疑。其实想想也简单,人家不愿意走官方接待呗,住在望月楼宾馆里的客人,除了富豪,就是领导,根本就没有白丁。
那个望月楼派出所的什么所长,好像还和她一起吃过饭,胆子真是太大了。
孙婧在接到申一甲的求救电话之前,刚摆平了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
她在望月楼宾馆门前告别申一甲,开车去了市区的一家茶楼。
这家茶楼比较肃静,离郭局长的家不远,她打电话要了点心和奶茶,边吃边喝,等待着郭局长的到来。
一杯奶茶刚喝完,郭局长很快就到了。
“我没有找到杨重。”孙婧说,“您先别急,容我把话说完,这件事情我基本搞清楚了。”
郭局长焦急地等待下文。
“第一,徐曼这个人,我不认识。但据我了解,这个人是一个有名的交际花,她是不可能专心和你的儿子谈恋爱的,我有证据,她的男朋友有很多……”
“第二,你的儿子还没有结婚,所以限制不了徐曼和谁来往。这件事的原因主要是你的儿子交友不慎,别人碰到这种事,隐瞒还来不及呢,现在的女人多要面子啊,你儿子找对象都会受到影响……”
“第三,这些短信,证明不了什么实质性的关系,如果您把这些短信和这件事情散布出去,可能就触犯了法律,到头来吃亏的还是您……”
“闺女,那照您说,这件事就没办法了?可是我咽不下这口气啊。”郭局长说。
“给杨重发短信的人多了,他都不记得谁谁谁。”孙婧说。“这事就是有影的放,也是逢场作戏,何况都是推测。我是真心为你好,赶紧回去吧,给儿子找个好人家。”
“我真得回去问问儿子。”郭局长说。
“你儿子要说我说的不对,你再来找我。”孙婧说。
郭局长走后,孙婧给杨重打了电话,告诉他问题摆平了,杨重只在电话里“唔”了两声。
孙婧并不怀疑这件事的处理结果,而是怀疑杨重与徐曼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