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一样?”
“那我不是不知道是王爷您嘛,要是知道,我也不敢啊。”
“别油嘴滑舌的,快点上来,本王背你回去。”
“那我不客气了。”
一言罢,她真的很不客气地扑倒言渊宽厚坚实的背上。
脸,贴着他温暖的背,心头有些发热。
“你要是背累了就跟我说,别到时候一声不吭把我给扔地上了。”
她趴在他的肩头,吩咐道。
“你现在再多说一句,我就立刻把你扔下去。”
伸手,某人抓着他肩膀的力量,重了几分,真的没有再说话了。
言渊的眼底,染上了一丝笑意,背着柳若晴,一路往明日客栈的方向走去。
没走多远,身后便传来某人熟睡的轻鼾。
他的唇角,扯了一下,心头,掠过一丝柔软。
“如果你愿意,就算再累,本王也愿意一直背着你。”
黑夜里,这话轻轻从言渊的口中淌出,随着徐徐凉风,很快,便被吹散在了夜色之中。
翌日。
县衙门口,早早就已经挤满了人。
有人听说了靖王昨夜夜审景王世子,景王世子亲口承认了烧死陈家上上下下几十口人的事。
大家纷纷起早等在县衙门口,都等着这个人人敬仰的靖王爷,会怎么审判自己的亲侄子。
因为昨夜是言启亲口承认的,几十名花溪镇百姓都在场作证,还有庄清这个知县和县衙里的全部捕快。
所以,就算言启想要抵赖都不行。
一夜之间,言恒就像是老了好几十岁,整个人连精气神都没了。
这个案子审得很快,所有人都在等着这最后的判决。
“景王世子言恒,为一己私欲,无故戕害无辜百姓,放火致陈家上下几十口人死于非命,其罪滔天,罪无可恕,着秋后问斩,此案会上报刑部,由刑部做最终定夺。”
当这个审判结果最终出来的时候,陈轩夫妇终于痛哭出声来。
一些一直暗地里为陈家抱不平的那些老百姓,也像是长长松了口气,开始失控在县衙门口欢呼雀跃。
“大人英明,大人英明。”
只有庄清心里清楚,他恐怕是要完了。
花溪县隶属于广陵府,广陵府又是景王的地盘,他今日判景王世子斩首,他的官途怕是也走到头了。
言恒瘫坐在椅子上,面如土灰。
庄清连看都不敢看他,小心翼翼地走到言渊面前,低声问道:“王爷,您看这个判决……”
“行了,退堂吧。”
言渊终究还是看不了言恒那个样子,可是,对言启死刑的判决,却容不得任何人更改。
“是。”
庄清重新回到堂前,敲响了惊堂木,“把罪犯言启押下去,打入死牢,退堂。”
言启整个人已经蔫了,是直接被捕快给拖下去的,直到拖到公堂门口,才突然间回过神来。
“父王,救我,父王,孩儿知错了,父王……”
凄厉的求救声,在公堂内外响起,言恒恨恨地看向言渊,咬牙道:“九弟,真的要做的这么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