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几个奴才也暗自想了,先前的事儿真是自己错了,主子有事儿,自己不冲上前,首先这奴才当的就不合格,好在女官大人不计较,以后绝不能再那样了,自己的主子被欺负难道做奴才的脸上有光吗?主子风光了做奴才的才有面啊!一时间全都想通了,对主子要绝对的忠诚,万死不辞才对。
只是这话现在是这样想了,能维持多久,是否能真的做到,还要以后慢慢验证。
晋级了,想着下月能拿到手的月银便会跟着涨,都是激动兴奋的半宿未眠。
鱼蝶儿倒是一夜好眠,睡得异常踏实。
因为皇上今日要去惠亲王府中吊唁,鱼蝶儿不用给皇上做膳,所以美美的睡了个大懒觉,才起来预备午膳,做给太后的斋菜。
皇上带着皇后、太子、和几位后妃一同去吊唁,可谓声势浩大,给足了惠亲王面子,惠亲王面色也和煦很多。
庄太妃的丧事办的隆重又奢侈,殉葬之金银珍宝无数,在葬礼上惠亲王手刃了凶手,以令太妃之亡灵。怕因为凶手是易容的,太妃的亡灵不认得,难以瞑目,还特意将那人皮假面给凶手重新戴上,才将其杀死,让她以刺杀庄太妃时的面容去死,这下太妃不会不认得了。
本来皇上、鹤泰及几位审官是不同意杀死凶手的,毕竟此案虽以结,可还有着众多的问题,比如凶手要找的藏宝图到底是什么?她们的上峰是谁?还有没有同党?都还需要追查。保留凶手或许能有用处,可惠亲王一意孤行,联合了众多臣子还有先皇的一些太妃,一起进谏,迫于无奈皇上便准了。
此次鹤泰大胜,重重的挫了他的锐气,在这件事上依了他,也算给他几分薄面,缓和事态,以防狗急跳墙做出什么不好的来。
一场葬礼,从出殡到宴席结束,直闹到下半晌,众人才回宫。
说也怪,一同参加的葬礼,酒宴也都一样,旁人都没事,偏偏素贵妃回宫以后全身奇痒,一挠之下遍布红包,太医们齐聚澜袭宫会诊,皇上、几位贵妃也都接二连三的去看,毕竟大家吃的都一样,都想瞧一瞧怎么回事,生怕自己也会这样。还有些没去的后妃也跑去凑热闹。有个后妃估计本来正在逗猫,直接抱着就去了。
鱼蝶儿也听说了,本来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却着急忙慌的也赶去了。不过她倒也聪明,一个女官去瞧热闹不像话,便拐弯去了太后那,假装闲话说起这事,太后便提出去看一看,她便顺势随着一起去了。
好在没大事,太医们的结论是,宴席上食物杂,许是有什么相克之物一同服了,导致了过敏,因个人体质不同,有的人会出现过敏,有的人则不会。然后便开了止痒的药膏来涂抹。
旁的人都没事,就她过敏了,还真是奇葩的体质。
见她没大事,皇上便打算离去了,众人也都打算走了,毕竟在宫外折腾了大半天,都累得不行,可这时那后妃怀里的猫儿一蹬腿窜下了地,东窜西窜的,奴才们便去追,那猫灵活,难以捉到,显得更加兴奋般跳上了墙角的花几上,上面的花瓶哗啦一声落地而碎,本也不是大事,就是个花瓶,若是主子气不顺,大不了找个由头把奴才们教训一顿,打上一顿也就罢了。
可是那猫儿还不罢休,又跳到旁边的藤编斗柜上,那藤编柜子很轻,平时就是个摆设,猫儿跳上去猛地一蹬腿竟给碰倒了。
猫儿被抓住,因惊了圣驾,那后妃惊慌失措,跪地请罪。奴才们收拾着地上的花瓶碎片,有奴才扶起藤编斗柜,因抽屉半开,里面有东西散落到了地上。
“怎么有东西?明明这里平时不放东西的,因为太轻了,是因为样式好看才摆来装饰的。”那奴才嘟哝着,“哪个不带心的把东西胡乱放,怪不得猫儿一蹬就倒了,有东西就重了点,可不就不平衡了。”
一边说一边拾起地上的东西,打量了一眼,更觉得奇怪,怎么是个布偶?
旁边有一妃子站着,见奴才在那打量什么,就低头也瞧了一眼,显然是个识字的,看一眼,脸色煞白。
“看什么呢?这是,磨磨蹭蹭的,赶紧收拾。”一宫女扫好了花瓶渣滓,见这个在这发愣,一把夺过去看了,便跟烫手似的扔了出去,吓得跪在地上。
皇上冷着脸正要出去,见这角落里几个人一个个跟见鬼似的,当是看到了什么,便让人呈上去,一看也是瞬间变了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