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奴才,奴才是不是说错什么了?”金松小心的问了一句。
“哦,没有,你继续说,本王走后的这段时间,都发生了什么事儿,又有人欺负你家主子了?”
鹤泰想起刚才在殿内鱼蝶儿跟他说的话,当时他存了许多的疑惑未解,如秋莺怎么死的?谁害的?鱼蝶儿都没有说。而且鱼蝶儿既然没有因为鹤炎而伤心,那自己问她过的好不好,她怎么还说不好,还说差点见阎王去了?还有牡丹怎么也不见了。可是当时鱼蝶儿不开心,他也没再多问。
现在逮着金松,便想细细的打听个详细。
“呦,王爷这么问的话,那事儿多了,恐怕一时半会的说不完。”金松见他这么关心鱼蝶儿的事儿,心里也是明镜儿一样,也是高兴的。
鱼蝶儿虽然看起来是皇身边的红人,可那是用到的时候,若是哪天用不到了,或者是怎样,局势立刻会发生变化。之前那些事儿足以说明。因为没有背景,没有根本的地位。面的东西都是很足以动摇的。
可鹤泰是谁?二皇子!晋阳王!这皇族血脉是永远改变不了的。何况还是皇子里的佼佼者。有封地的亲王,历来都是极少的。而且现在在皇面前,也是炙手可热的人物。要兵权有兵权,还任一部之尚书,出入朝堂,更是有花不完的银子。若是晋阳王愿意罩着,以后谁想欺负喜棉宫也要掂量掂量。
“一时半会说不完,你慢慢说。本王现在得空,不着急。”鹤泰毫不在意会耽搁时辰。
“是。请王爷殿内坐,听奴才禀来。”金松想自己站着没事,可不能让王爷这么站个把时辰吧。那么多事儿,个把时辰恐怕都说不完。
以前鹤泰也常往喜棉宫来,金松见他对鱼蝶儿近乎,开始也以为只是看鱼蝶儿长的好,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谁不喜欢美女呢?虽然鹤泰对女子淡薄的名头已传在外。前一次大选,太后想往皓月斋里选送几名秀女,他可是果断拒绝了的。现在宫里还是只有之前的三名侍妾。
可是架不住自家主子更美啊。不是自夸主子,金松真的觉得放眼这后宫,鱼蝶儿的容貌真的数一数二。而且还有一股子别人没有的劲儿。那么纯净,那么活泼,懂得又多,还不矫情,有时候还带着淡淡的清高。反正是让人觉得那么的不同。吸引住晋阳王也不足为。
只是后来看他的态度,对鱼蝶儿的那种迁与毫无索求却让人觉得,他好像是真的出自内心的关怀,虽然金松也想不明白为什么,但是是那么觉得。现在看鹤泰这么细致的打听,心里也是想为主子,为喜棉宫寻个依托。
而且这些事宫里已人尽皆知,也算不得秘密,即便自己不说,鹤泰到别处也一样打听的出来。皓月斋里的奴才想必也都知道,回去一问也能知晓个八九不离十。而他能问自己,也不过是顺便,反正现在有空,当找自己闲话,打发时光。
二人进的殿内,金松命人给鹤泰了香茶。这才把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儿娓娓道来,秋莺的事儿,牡丹的事儿,司膳监的事儿,一样也没落下。说了个仔仔细细,不过还是刻意隐了些不能说的细节,再添油加醋了一番,更衬托出那些人的坏,和鱼蝶儿的弱小可怜。
末了,还为鱼蝶儿叫了委屈,“王爷,您说这事儿,实在是他们欺人太甚,大人待人温和有礼,从不曾得罪他们,平日里每每见了不都是和颜悦色的,连赏赐都拿了不少。可大人一病,他们便如此做事,送些臭鱼烂菜的,莫说病人,是好人也受不了啊。本只是个风寒,可是吃不好,没有营养,抵抗力自然没有,病便越发的重了,这一病是月余,那瘦的呀,奴才们看着都心疼坏了。这不,刚刚好转没几日吗?”
“没办法,拖着病身子也要坚持差事,否则连顿饭都混不啊。太子妃搞鬼,司膳监难为,连个婢女都欺到头来了,那牡丹自打开始是跟着大人的,大人待她不薄吧?关键时刻见真心,秋莺去了,大人本伤心,她又来这么一出,欺瞒下的去寻了富贵。这事情成了,有些人背地里还不得说是大人指使的,哪说理去。”
金松像是没娘的孩子见到妈,遇到靠山一般大吐苦水,他是希望鹤泰能站在鱼蝶儿这一边的,不管怎么说,在这宫里生存不易,有了王爷的支持,那更多了一层保障,而他也明白,鹤泰既然问,那肯定是出于关心,说的更惨点,便更能引起他同情。
不过金松也是聪明,有些事儿也避重轻了,即便是吐苦水,告状,他也是小心着,如隐瞒了牡丹下药的事儿,鱼蝶儿此事交代过,不得说出去,他便谨记了,只道牡丹是寻富贵,打着鱼蝶儿的旗号去给皇送膳,借机献媚,只字未提下药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