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瞬息万变,娘娘能适应就好。”鹤泰不咸不淡的说了一句。
素贵妃皱眉,“晋王来这儿,不会就是为了看本宫的笑话吧?”
她见鹤泰顾左右而言他,摸不准他此来的目的,便出言试探。
“本王就不绕弯子了,此来是有一事向娘娘问询。”鹤泰盯着她道。
只见她略一惊讶,“有事问询?”随即蹙眉警觉道,“什么事?”
“关于荣嫔的事情。”鹤泰正色道。
素贵妃闻言身子一僵,迅速看了鹤泰一眼,又瞟向别处。故作镇静道,“荣嫔的事情本宫又怎会知道。”
“当年娘娘与柔贵妃还有荣嫔是差不多同时入的宫,想必娘娘对我母妃并不会一无所知。母妃去世时本王年幼,许多事都不清楚。现在只是想寻旧事以解思念之情。”
原来是这样?对于鹤泰居然是来向自己打听荣嫔的事情,素贵妃是很吃惊的。早不来晚不来,这么多年都不问,偏偏现在来问,而且他还不是两眼一抹黑的找来,竟然还知道自己与荣嫔还有柔贵妃是一同入的宫,想必也知道当初刚入宫时三人是住一座宫的了?要知道,这小二十年的事情了,许多人都淡忘了。
锦衣华服包裹着一颗孤寂空荡的灵魂,只顾左突右杀的往前奔,谁还去记那些陈年往事,谁还有空去缅怀过往?若不是当年的事自己过于深入了,搀和了一脚还留了保命符,或许也早已忘却了。
荣嫔的事情她自然是知道一些的,就连那件皇上都讳莫如深的事她都知道。可是能说吗?敢说吗?埋在心里多少年了。自己因这些秘密之事而成为了贵妃,可也因这些秘密而夜夜难安。这些事是保命的事,也是要命的事。一定不能漏了的。
即便是自己现在身处如此境地,暂时也不敢拿当年之事来要挟她们帮忙救自己。因为怕适得其反,这件事就是她们的猫尾巴,不到万不得已是踩不得的。而且自己现在这样,或许就是她们出手害的。又怎么敢轻易找她们呢?若是知道自己还留有证据,恐怕更会招来毒手。
前些天想过找皇上,告诉他当年的一切,死也要拉着垫背的,可惜皇上并没来,想必已经恨极了自己了。看一眼都不愿了。后来静下心想想,不来也是好的,就算说了,皇上也未必信,就算信了,也不一定就能办她们。牵一发而动全身。皇上轻易不会去招罗氏家族的。
却想不到,鹤泰竟然来了,可他真的是为自己事儿来,还是别人的授意而来的呢?素贵妃弄不清楚,如果真的只是为了想多知道些自己母妃的旧事而来,怎么就单单找上自己了。为何不去问柔贵妃,不去问皇后,不去问皇上。
不过既然来问,就说明他是什么都不知道的。敷衍几句打发走了便是。
“王爷说的不错,本宫与荣嫔是一同入宫的,对,还有柔贵妃。我们起初还是住在一处的,都是少不更事的年纪,关系也不错。柔贵妃出身好,一入宫位份就比我们高。荣嫔长得美丽,深得皇上宠爱,不久就迁到了单独的宫殿里。”素贵妃眼光深远,似回到了当年的情境中,“后来,柔贵妃也迁到了另一处宫殿,不过并不是皇上的恩赐,而是她使银子打点得来的。想当年,我们三人就数本宫最不济了。她们都离开了,就本宫还停留在最初。”
“本宫虽然不及柔贵妃出身好,也不及荣嫔美丽,可却是心性高,自尊强,不愿意被人说有意攀附,所以自她们走后,本宫也就自动的与她们疏远了。之间的来往少了,对她们的事情也就不知道了。”素贵妃看向鹤泰,“所以,王爷想要询问本宫荣嫔的事,却是找错人了。”
鹤泰听她说完,就轻轻笑了,笑的高深莫测,意味深长。
“你笑什么?”素贵妃凛了神色道,她总觉得鹤泰的笑似乎洞穿了自己,似乎看出了自己是敷衍之词。
“本王只是觉得,贵妃娘娘如今倒是会编故事了,想必是在此地过于寂寥,自己编故事哄自己玩呢。”鹤泰深邃的目光注视着她,不怒自威。
迁出宫殿后来往少了就不知道了?如果她不知道的话,先前听说自己要问荣嫔的事情为什么神情那么紧张无措?鹤泰对她的应付之词了然于心,一眼便看穿了。
“晋王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素贵妃心里咯噔一下。但还是明知故问。
“什么意思娘娘不明白吗?你这番话分明是在敷衍本王!”鹤泰冷声道,面上也似浮上一层寒霜。
“本宫是真的不知道。当时本宫还只是个采女,你母妃已晋升为嫔,天壤之别,自然不再是一路人,自知攀结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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