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能救回她,我是断然活不下去了。心已经碎了,还怎么活呢?没有了她,我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余生再好,对我来,都毫无意义。”
他悲凉的笑,一把扔了剑,“不过你放心,现在我是不会死的,我要找她,就是将丘池翻个底朝也要找到,若是她真的遭遇不测,我也要为她报仇,杀光那些人,我再死。”
平琏川刚要再劝他不要这么悲观,就见一个将领带着几个士兵匆忙而出,走到鹤泰面前,“启禀王爷,这些匪人还真是无恶不作,刚才搜了一圈没搜到什么,属下又仔细查了一遍,发现了一个暗室,里边关了很多妙龄少女,都是山下抢来的,活的都已经问了一遍,没有王爷要找的,她们没一个叫鱼蝶儿的。就是有些已经被折磨死了,就不知道叫什么了,王爷要不要去认认尸?看是不是您要找的?”
平琏川闻言,脸色一白。
鹤泰更是脸色大变,眼中瞬间染满痛意,疾呼道,“你什么?你再一遍!”话音未落,一掌击出,那将领不防之下,生生挨了一掌,身子顿时被拍飞而出,跌落在十丈之外。
以鹤泰的武力,就算是那将领堤防了,情况也好不到哪儿去。
鹤泰手指微颤,提步就要上去,似要行诛杀之事。该死的!竟让他去认尸,竟敢让他去认尸?他的蝶怎么会成尸体?不会的!不可能的!
平琏川眼疾手快抱住他的身子,沉声道,“二哥息怒,万不可对自己人如此,他也是如实禀告,就是话直了些。可他并不知道你与蝶的关系,不知者不怪,二哥就饶恕他吧。”
鹤泰闭眼,努力克制着自己,可却怎么也压抑不住心头的颤抖。过了许久,他才转首看向平琏川,颤声问道,“若真是土匪劫的,他们不都是为了索财,是吗?他们还没有跟我们要钱,不会杀人的,是吗?”
“是,是,里边一定没有蝶。咱们不去看。咱们离开这儿,继续找,继续去找蝶。她一定在等着我们去救她呢。”平琏川尽量平静着自己,可是嘴唇却不受控的哆嗦着。
“对,你的对。咱们走,认尸,谁爱认谁认去。”鹤泰难得听了平琏川的,还附和了他一句。
“好了,收兵下山,到别处去搜。”平琏川对那些将士挥手道。
“是。”众将士领命,整装待发。
那个挨了鹤泰一掌的将领,只是兵营的一个将领,只是领上级的命令,受调遣而来,今是第一次来,他哪儿会知道鹤泰与要找之人的渊源。更不知道这事情的前前后后。还以为要找什么人呢?还以为跟着王爷办差,到时会有什么好处呢?所以极力表现自己,谁知道多嘴多舌的竟惹出了事来。
一旁有知情的,将他扶起来,低声简单的告诉了他几句。他才悔不当初。原来要找的是王爷的心上人?他生怕因此得罪了王爷,于是不顾自身伤势,脸色煞白的爬到鹤泰面前,“王爷恕罪,王爷饶命。是属下一时口不择言。胡八道。属下只是听要找的少女穿着蓝色衣裙,眉间有月牙嫣红,我看刚才那死尸里刚好有个穿蓝衣服,眉间有一块月牙状的嫣红。所以才贸然让王爷认尸的。”
“还不快退下。”平琏川出言喝道。心内焦急不已,这将领是傻吗?哪壶不开提哪壶。还来乱话,要找死?可惜那将领是个一根筋,也可能是被吓的,脑子转不过弯来了,纹丝未动。
鹤泰低头死死盯着他,冷声问道,“你那死尸里有一个穿着蓝色衣裙,眉间还有着月牙状的嫣红?”他话的同时觉得心里涌起连绵不绝的痛。
“是啊。属下不敢谎。”那将领应了,继续又连连请罪,“王爷,是属下不周,缺乏全面考虑,胡乱主张,那尸体已辨不清面部,只凭这些不足以证明是王爷要寻之人的。属下不该以这些就让王爷去认尸的。”
鹤泰只听得他回答是,便觉得脚一软,失重般跌坐在地上。之后那将领在啰啰嗦嗦的着什么,鹤泰根本无意去听,
“二哥。”
“王爷。”
顿时响起惊呼声。
“你啊你,我看你是活够了!”平琏川对着那将领怒骂了一句,显然气愤不已。那将领一脸无辜,还不知道自己错在了哪里。
鹤泰感觉脑袋嗡嗡的,他清楚的记得,那日鱼蝶儿就是穿了蓝色的衣裙,像一株蓝莹莹的花儿,眉间也贴了一瓣月牙状的嫣红。所以张贴的悬赏告示上,所画的她也是这样的装扮。可是现在,匪窝里竟然有个女尸,也是这样的装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