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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一个冷峻的声音从人群里传来:“如果我能证明这位姑娘的银子不是偷的,你们可以放了吧?”声音刚落,有两个人已走到跟前。
“是你?”鱼蝶儿望着来人有点惊讶。这清俊不凡的青衣人不正是先前杏树下见到的那个吗,同行的年轻人看打扮应该是个随从。
青衣人见鱼蝶儿认出他来,薄唇一动微微笑了,那笑看起来很温暖,像包容了一整个春天的明媚。
“我证明这位姑娘的五十两是她刚刚打擂得来的,这一点二位差官到擂台处一问便知。”青衣少年对捕快说道。
然后又朝御史千金走近了几步:“这位小姐说自己带的五十两被偷了,像您这样的大小姐,大额的银钱应该带银票更方便吧,怎么会带着沉甸甸的五十两到处跑呢,你也不嫌累得慌。”
人群中有人笑了起来,御史千金原本看青衣少年衣着不俗,样貌俊秀,十分的有好感,现在看他净是向着鱼蝶儿说话,就气不打一处来:“我带银票还是银锭子要你管?哪里来的多管闲事的?”
捕快犹豫的看了看御史千金,下定决心一样对青衣人说:“你是何人?孰是孰非到了县衙自有县太爷审案,你愿意作证就一起去县衙吧,不过如果你敢做伪证,可是要按罪论处的,你想明白了。”
青衣人眉头皱了起来,似乎在衡量什么。他身旁的随从则上前一步,对捕快喝道:“大胆,敢对我家公子如果不敬,小心你的脑袋。”
“这位公子,你不要去了,到时恐怕连累了你一起关进大牢,那个是御史府的小姐,县太爷如若有心偏袒,就算公子作证也没有用的。”鱼蝶儿想自己惹的事还是不要连累别人吧。
“哦,御史大人。”青衣人嘴角扯了扯,轻轻淡淡的对捕快说道:“若我就不让你们带她走呢?”
“那你就是干涉办案,延误公务,按罪也要吃牢饭。”捕快不耐烦的回道。
“好吧,不过你可要多准备几间牢房,多准备点牢饭,我这人吧,出门在外就怕遇到乱咬人的狗,所以呢随从带的多了一点。”青衣人手抚了抚额头,似乎在替两个捕快为难。
然后他对身边的随从使了个眼色,那随从一招手,呼啦啦居然有十几个人从围观人群外挤了进来,全部穿着干净利落的劲装,腰间佩剑。齐声道:“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这个青衣少年居然是当朝太子?围观的人纷纷跪倒,青衣人一挥袖子:“都起吧。”
这个青衣人居然是当朝的太子,鱼蝶儿心里盘算着,如果太子愿意把自己带进宫中,那接近鹤璧不就容易了,就可以找机会报仇了。
只是她又有点犹豫,因为前世的时候,太子在鱼蝶儿没进宫前就薨了,刚大婚不久,也未留下子嗣,太子的母妃在太子逝去后一度缠绵病榻,精神恍惚。
所以前世的鱼蝶儿没有见过太子,只是听旁人说起过太子为人谦和知礼,正值好年华却病逝了,真是让人痛惜,但鱼蝶儿看眼前的人身体强健,也不似有病啊。只是想到这人命不长久,自己还想着要利用人家是不是很不人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