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不走?还想缠着炎哥哥?”
“狗撵耗子!”鱼蝶儿从唇缝中吐出几字。
鹤炎扯了把琳琅,试图阻止,可琳琅并不买账,甩开他,对鱼蝶儿道:“你说谁是狗?你这种贱命连狗都不如!凭你的身份也想喜欢炎哥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以后别再缠着他。”
她说完轻蔑的瞥了鱼蝶儿一眼,别过脸去。
“缠!”鱼蝶儿往回退了两步,站在她面前,“你说我缠着太子?”
“难道不是吗?若不是你能替皇上治病,就凭你打了我,炎哥哥都不会饶你,现在恐怕你早就脑袋搬家了,炎哥哥不过是孝顺皇上,所以对你另眼相待些,你别不自量力就以为是对你有着什么。”郡主把头扭回来,直视着她。
鱼蝶儿盯着她,忽然就笑了。
“你笑什么?”郡主看见鱼蝶儿听了这番话,不但未怒,反而发笑,很是不解。
“谁跟你说的。”鱼蝶儿止住笑。
“琳琅,你别再说了,你父王可能快要回府了,我送你过去找他。”说着便拉她。
“为什么不说?这明明都是你告诉我的呀,你说若不是她能治皇上的病,你不会留她在储青宫的,你对她没有什么别的想法的。”琳琅瞪着眼睛一脸迷茫无辜。
“我让你别再说了!”鹤炎脸色煞白,大声呵斥道。
此时,鹤炎清楚的知道,鱼蝶儿可能再也不会信自己了。他确实说了那些话,那不过是为了哄住琳琅,他心里从来没有想要撇开她的。但是她还会信吗?
十八载,唯有今日,唯有此时,他觉得如此心酸,惶惶,无奈,心痛,哄骗!这不是他本意,只是他也有他的责任,对父母、对天下、对这储君之位。
“怎么?我说几句你反应这么大?心疼了?你不是说来跟她讲清楚的,不会让她再误会你的意思,难道你是骗我的,或者她刚刚,又说了什么把你给狐媚了?”琳琅紧盯着鹤炎,生怕漏掉他的一丝表情。
鱼蝶儿看了一眼鹤炎,眼里满满的探究与耐人寻味,想不到他也是两面三刀,两边哄骗之人。
鹤炎只是摇头:“蝶儿,你别信她,她是胡说的,她是胡说的。”
“我马上就搬!不会碍着你们。”鱼蝶儿撂下一句便不再理会她们,转身出了后园往寝殿方向走。
缠?她不会缠他,也没有资格缠他,她是什么身份,他是什么身份。她再清楚不过,只以为他会有不同,所以连言语也会多加思量,只怕伤他,原来倒是自己想多了。
“算你识趣。”琳琅在后面说了一句。
然后又听到她对鹤炎道:“炎哥哥,你怎么说我是胡说的,明明我说的就是你告诉我的,你到底有没有跟他讲清楚。若是藕断丝连的我可不嫁。”
“你话太多了。”鹤炎沉声道。
连着心也跟着一起下沉,总以为自己能掌握一切,但是怎么此时却觉得她会走远,自己抓不住的远。
鱼蝶儿不想听那些扰人的声音,步子加快,衣声窸窣,刚冒土的新草也在她脚下发出细微的声音,轻柔的风把鬓角的发丝吹到她的脸上,撩的皮肤发痒,她也懒得拨开,只是往幽兰轩的殿阁走去。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搬!立即搬!
天边夕阳橙黄黄的,将幽兰轩笼罩在一片霞光中。鱼蝶儿一袭淡紫的柔软衣裙,躺在廊下的贵妃椅中,廊檐的琉璃瓦被橙黄的夕阳照的闪着光,秋莺在她旁边绕来绕去的,绕的她眼晕,便懒懒的开口:“别晃悠了,晃的我眼花。”
“奴婢这不是急吗?这内侍监怎么还没来人,这都多少时辰了还没打扫好?”秋莺不知道为什么鱼蝶儿这么急着搬,只是姑娘急的她便跟着急。
姑娘从后园回来便命自己召了内侍监的管事过来,问什么时候喜棉宫可入住,那管事说有些地方破损需要修缮,还要个三五日,姑娘却让他先安排清扫,能住人便搬,她住她的,修缮的自管修缮着便可。那管事的领命走了。
清扫应该很快吧?可这都大半天了也没见回传。
也难怪这皇御大人急的坐到廊下来等了。皇御大人,秋莺还是叫不习惯,还是一直想叫她姑娘。
直到天都黑下来了,管事的方过来回禀:“大人,已经都打扫好了,摆设也添置上了一些,大人先住着,看看有什么缺的吩咐即可,属下也会加快修缮进度,争取早日完工。”
鱼蝶儿便站起身,对着几个奴才道:“那就开始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