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自己跟的主子是难得的好主子,像鱼蝶儿这样的主子可谓是凤毛麟角,自己好运有机会碰上了,更要用心照顾。
可关键时刻自己却什么都帮不上,她不免有些恨自己无能,比如昨夜姑娘没有晚膳吃,只能用些点心,今早又是如此,虽然这都不是她的过失,也不是她有能力改变的,但她是婢女,主子过的不舒心,她觉得就是她的罪过呀。
而现在,看着姑娘这么难受,面色惨白,就连姑娘当初被刺客的利器所伤,又身中剧毒都不曾如此虚弱过,但自己还是什么都帮不上,想着想着,她竟哇一声哭了出来。
“秋莺,你这是怎么了?”鱼蝶儿虚弱无比,见她如此却还是关心道。秋莺年龄不大,比自己还小一些,就当她是个小妹妹,平日里自己对她也是百般迁就,别说骂,就是说也很少说她的。
“秋莺,你别添乱了,姑娘都这样了,咱们要想想办法,你怎么又哭上了?”牡丹责怪她不懂事。
“就是因为姑娘这样,我才哭的。我是心疼。“秋莺抽噎着反驳道。
又对鱼蝶儿道:“姑娘,奴婢背您回去吧?瞧着您这样,奴婢心疼死了。回去奴婢去请太医给您看病。”秋莺委委屈屈的样子,虽然她不知道鱼蝶儿有没有资格叫太医,但是病成这样了,怎么也要瞧的啊。
牡丹也表示同意,秋莺虽然年纪不大,但是做惯了粗活,还是有把子力气,自己也是可以背得动鱼蝶儿的,两个人换着来把姑娘背回喜棉宫还是没问题的。
鱼蝶儿看着二人清秀的小脸上认真的表情,勉强笑了笑,摆摆手,安慰道:“不用,不碍事,也可能是之前受伤还没完全康复吧。这一时有些虚弱,歇息一会可能就好了,皇上的膳食重要不能耽误。再等等,或许等下子就好了呢。”
牡丹与秋莺虽然担忧,但是见鱼蝶儿如此决定,只能无奈的听从。
主仆三人在小花园里兀自歇息,谁也没发现不远处有个人已经望着她们瞧了好一会儿了。
那望着她们瞧的人是个小太监,是皓月斋里的小太监,上次鱼蝶儿去给鹤泰送早膳,便是那小太监领着进去,拿来银勺子在屋中伺候王爷用膳的太监,所以他认得鱼蝶儿,因为鹤泰得了一串上好的佛珠,迫不及待的一早就命他给太后送去。才使得他才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鱼蝶儿三人。
开始鱼蝶儿三人走在他前面,后来他发现鱼蝶儿被宫女搀扶住,走的极慢一直到了小花园,他便跟着到了园子里看看。见鱼蝶儿脸色煞白,像是身子不舒服生了病一样,因为没走近,又隔着花草的遮掩,三人倒是没注意有人。
皓月斋里,鹤泰正在院子里练剑,端的是英姿飒爽,面容清冷自若,波澜不惊的宛若庭前闲步,但手中的剑却银光乍起,剑气四射,似飞龙,似雄鹰,似水波,遍地游走虚实难测,划空而至,隐然发出嘶吟异响,蕴含着一种怆楚又霸道的意味。
几招过后,剑光闪烁的越来越快,只见他整个人与手中的剑似乎已融为一体,无法分隔来看,剑即是人,人即是剑!宝剑寒芒毕露,光影闪闪。一套剑法下来,浑然天成,最后一招如流星划过,那一瞬间的速度,没有人能抵挡,亦没有丝毫的破绽!
“好!鹤兄剑法真是精妙绝伦!不愧是铁眉大师的关门弟子。”站在一旁观看的一个穿着太监服的人拍掌赞叹着。
鹤泰向他走过来,面无表情道:“你应该叫我王爷。”
“哦,对,我忘记了,王爷!”那人轻拍额头,一本正经道。
“是你非缠着要进宫来见识见识,既然进了宫便要装的像些,否则你这个假太监若是露馅了,我可不保你。”鹤泰说罢进了殿去。
“哎,你这人,明明是你有事求我,还这般态度,什么嘛。”那人抱怨着,脚步却紧跟了过去。
这时送佛珠的小太监刚好从门外进来复命:“王爷,佛珠已经给太后娘娘送去了,娘娘很是喜欢,说王爷有心了。”
鹤泰正在擦拭他的宝剑,没有抬头,但是眼中浮上一丝笑意,太后是他最亲,也是对他最好的人了,他的确是要多多孝顺。
“还有事吗?”鹤泰见小太监并不告退,似乎有话要说。便问道。
小太监正在纠结该不该多嘴,要不要把路上看到鱼蝶儿的事儿说给王爷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