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她出宫是要去办件事,顺便也想回家去看一看。
自己离家这么久了,父母恐怕都担心着急了。虽然向皇上请求,应该也会同意自己出宫,只是那样动静太大了,她只想悄悄的出去。本来是打算让鹤泰将自己带出宫去,既然他有令牌,借来一用岂不是更方便?
“好!”鹤泰也不多问,随手从怀中掏出个牌子给她。
如此大费周章的,还以为什么了不得的事呢?不就是要块牌子。虽然这令牌不能随便借人,但若是借给她吗?也无所谓了。
见他如此干脆,鱼蝶儿心里暖和和的。同时她也很是奇怪,自己当初救他时,他可从来没有这么温暖过,总是冷冷的,话也难得说上一句,让人捉摸不透的深沉。要不是自己胆子大,可能吓得不敢给他送饭了。昔年近日,这般两异的态度,总是让鱼蝶儿不经意间恍惚,这是同一个人吗?感觉他比自己这个重生人变化还要大!
拿了牌子的鱼蝶儿眼眸灼亮,一脸开心。鹤泰也跟着开心,又将药的事情跟她说了,把药给她,一再叮嘱她考虑好再服用,毕竟据崔离说这药是有些不适的副作用的。
若不是蝶儿中的毒太恶,他是万般不愿让她服这药的,只是起到缓解发作频率的药,不但不能完全解毒,还存在副作用,唉!真是让他揪心。但是这毒发作频繁的吓人,他也只能希望这药能够缓解,能有更多时间寻到解药。
“小蝶,如果你身体不舒服,千万别硬撑,就在宫里休息着,皇上那边我去说。”鹤泰关心道。
“我没事,昨晚上睡的好,今天觉得还可以。”鱼蝶儿撒了谎,实际一夜没睡。
“还有你最近还是不要出宫,你这身子,我怕你再昏倒在外面。”鹤泰又叮嘱道,方才一时没想起这茬,爽快的给了她牌子,她这个状况哪能出宫?
“嗯。”鱼蝶儿随口应道,又想起自己拿走了令牌,那他不就没有了,便道:“那你没有了令牌出入不是没那么方便了,会不会影响你办差?”
算她有良心,总算想着点自己了,鹤泰心里觉得温暖,毫不在意道:“不影响,今早皇上又赐给本王一块金牌,因为要查刺客之案,方便行事。”
“方便行事?那是什么金牌?”鱼蝶儿心中好奇,便问道。
鹤泰没说话,从怀里掏出一块金灿灿的牌子,置于鱼蝶儿面前,那金牌上赫然四个大字‘如朕亲临’!
看到鱼蝶儿目瞪口呆的样子,鹤泰笑笑,手指竖在唇上,示意她不要声张,遂将金牌又收回怀中。
如朕亲临!这是皇上的金牌,若鹤泰将金牌持在手,便如皇上亲临,万人皆跪,持牌之人所说的话也便如圣谕一般,更有先斩后奏之权,这可是代表至高无上权利的金牌!难道皇上觉得这案子牵涉甚广?或许会遭人阻挠?或许将有大险……不然怎么会赐这样一枚金牌给鹤泰?
鱼蝶儿有些担心,这差事看起来很不简单,连皇上都如此重视。鹤泰倒是一脸云淡风轻,什么都不担心的样子,这金牌是自己危急关头保命行事之用,按说不予人知,才能出奇制胜,可是对于蝶儿,他是什么话都藏不住的,巴不得掏心掏肺的什么都说出来。
二人一路说着话,不多时就到了太后的寿安宫,当值的太监见是鹤泰、鱼蝶儿,后面跟着的是提着食盒的奴才,明白这是给皇上与太后送膳食来的,忙问了安,然后引领着一路直奔寿安宫的主殿,荣祥殿内。
柔贵妃此时也到了储青宫,将路上遇到鱼蝶儿与鹤泰所发生的事情,颠倒黑白、添油加醋的告诉了鹤炎。
“不可能,蝶儿怎么会跟二弟有什么?二弟那人皇儿了解,对女子向来淡漠,太后送去的几个通房宫女,那也是百里挑一的美色,平日里他却正眼都不带瞧的。”鹤炎不信道。
“炎儿,母妃骗你做什么?没关系?没关系他今天那么的帮那丫头,母妃只不过是和她说几句话,晋阳王便发怒,还打了我的人。你看看,这几个现在还瘸脚呢。”柔贵妃指着那几个刚才被打的奴才说道。
“亏你一直当她什么与众不同,如今看来不也是一样攀附权贵,见你这边没希望了,立马投到鹤泰的怀中去,这种女人不值得你牵肠挂肚,以后别再理她。好好地对琳琅,好好的做你的太子,将来继承皇位,治理天下。”
“你别说了,我不信蝶儿是那样的人,一定是有什么误会!”鹤炎焦躁道。
“我的傻皇儿,就只有你这么痴情。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不值得你这样。”柔贵妃继续调拨,若是因为这件事能让炎儿厌恶她,与她彻底断了,自己倒还不是太亏,所以她不遗余力的诋毁鱼蝶儿,来劝说鹤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