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步走到小喜子面前。抬手就是一个巴掌,用足了力就扇了上去。
众人都是一愣,鹤炎也腾地站起。谁也想不到柔贵妃会突然发难。
小喜子被这出其不意的一个嘴巴打的眼冒金星,身子一旋便跌倒在地。可见柔贵妃出手之狠,用力之大。她唇角抽了抽,甩了甩因用力过猛而震得发麻的手。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小喜子顾不得脸上的疼痛,急忙爬起来跪地求饶。
与此同时,鹤炎开口道,“母妃,你这是为何?小喜子犯了什么罪?”
鹤炎虽然心中有些明白,十之八九是因为告密的事情,可他万万没想到母妃竟如此直接,连问都不问就直接掌嘴。
柔贵妃不搭鹤炎的话,面容凛然,看着小喜子,沉声问道,“饶命?你可知本宫为何打你?”
“奴才……不知道。”小喜子犹豫了一下,总算是答了不知道。
鹤炎的心也松了松。好歹没被一巴掌给震慑傻,没直接招认。
柔贵妃一听,更为恼火,厉声道,“大胆奴才!事到如今还想抵赖。你说,鱼蝶儿的事情是不是你告诉太子的!”
小喜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鹤炎立即冲他摇头。
“不,不是奴才说的。”小喜子心中无比的紧张。说话的声儿也颤颤的。
“放肆!在本宫面前,敢不说实话。”柔贵妃更加火大,“来人,将他送去量刑司,本宫看他嘴硬到什么时候。”
“若是他宁死不招,那就将储青宫的奴才一个一个的送去,本宫倒要看看,到底是谁告的密。”柔贵妃语气颇为狠恶。似有不查出来不罢休的态势。
小喜子一惊,罚他没什么,他不怕。大不了一死。可若是连累着其他无辜的人也去受刑,他实在于心难安。那边太子不停的给他使颜色,他本来没打算听太子爷的,将事赖到太子的头上去。可是眼下的情况,或许唯有这样做,才能救大家了。
于是,他稳了稳心神,强装镇定道,“是,奴才都招,鱼女官的事情是奴才说的,可奴才没有告密,是太子爷问起鱼女官的近况,说想去喜棉宫看看,奴才,奴才没办法,才说的。”
“你这狗奴才,嫌命长了?还敢狡辩!还胆敢将事情往太子爷头上推吗?太子爷日理万机,事务都忙不过来,有心思问你这个?”柔贵妃怒不可遏。
高喊道,“来人,将这狗奴才速速送到量刑司。还敢往主子头上泼脏水了!这种没轻没重的奴才,不宜再伺候太子。”
鹤炎一个箭步过来,顿时拦在前面,阻止道,“本宫看你们谁敢动他?”
转而看向柔贵妃,“母妃,小喜子他没错,他说的都是事实,确实是儿臣一时心血来潮,才迫使他说起此事。他又何罪之有?”
“本宫教训个奴才难道都教训不得吗?炎儿,你要是认我这个母妃,这事就别插嘴!”柔贵妃傲然而立,气势慑人,似乎对小喜子非严办不可。
“您当然能教训,可您教训的是儿臣的奴才,儿臣必须插嘴!”鹤炎毫不退让。势必要保下小喜子一样。
“呵!”柔贵妃怒急反笑,“怎么?太子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你的奴才?你的奴才本宫教训不得,插不得手,是吗?你现在翅膀硬了,能顶嘴了,能护奴才了,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了,是吗?”
“儿臣绝无此意。”鹤炎恭敬有加,可却并未退后一步。
“绝无此意?那你为何拦着?”柔贵妃怒问道,“你是本宫的儿子,本宫连你都管得了,你的奴才反倒管不得了?
“小喜子没做错什么,儿臣不能让人把他带走。”鹤炎无比坚决道。
“若本宫偏要将他送去量刑司呢?”柔贵妃不信一个奴才就值得他这样护。真是笑话!
“那就把儿臣一块儿送去吧。”鹤炎淡然道。
他还真觉得有的奴才,反倒要比那些因利益驱使才抱成团的人,更值得护!
至少,一个是有着真情意,而另一些除了对上献媚巴结,就是对下落井下石。毫无情义可言!
只要有情义的人,都值得护,不管他是不是奴才。
柔贵妃似乎没想到鹤炎会说出这种话来,脸色顿时气的铁青,摇头道,“你是成心要气死我啊!”
“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本宫,能有你今日的尊贵吗?可你拿什么报答本宫的,除了惹是生非,就是顶撞本宫。为了一个小小奴才就这样跟本宫说话,恐怕你早已忘了,本宫是你的母妃了吧?”
鹤炎心中一寒,冷声道,“我当然没忘记!我的尊贵是贵妃娘娘您给的,若不是您,我现在说不定是个什么样,也说不准正做着贵妃娘娘口中的狗奴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