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间的沐浴露而已。
蓝英打着想让傅逸生亲眼看到蓝兰和宋流年上-床的样子,所以把蓝兰弄去酒店没多久,就把信息发给了傅逸生,也是因为傅逸生来得太早太快,宋流年想摸几下都没办法。
要不是宋流年真没做什么,傅逸生也不会只挑断他的脚筋手筋,没要他的命。
况且傅逸生也不是知道了蓝兰没被碰过才来找她。
他当时在酒店会发火,是气蓝兰背着他和宋流年走得那么近,做奸在床只是加的一把火而已。
他傅逸生要真看上一个女人,才不会管那些乱七八糟的。
他现在心里也有火,这把火是来自蓝兰跟野男人亲近不跟他亲近,他知道自己在生气,却不愿意承认这叫吃醋。
蓝兰差不多被他脱干净了,心里憋屈得要炸,话语也越来越挑战他的忍耐底线:“傅逸生你给我走开,我还要去医院看李泽旭,没心情陪你浪费时间。”
傅逸生冷笑:“想去找李泽旭?好啊,等会你还走得动我就让你去!”
蓝兰眉心一抽,才预感到不妙,他就以不可阻挡的姿态闯了进去,以最野蛮最不讲道理的方式教训她,势必要她那张嘴除了呻-吟以外说不出其他刺耳的话。
“混、混蛋!”
……
乌云蔽月,黑暗的天空看不见一丝微光,房间里的施与受久久没有停下。
某一个时刻,地上的手机乍然响起。
傅逸生瞥了一眼来电——李泽旭!
他冷呵呵一笑,这个时候他反倒是大度,拿过手机按下接听,直接丢到蓝兰的面前。
李泽旭的声音很快传出来:“兰兰,你出什么事了吗?”
“……”
身后的男人像远古时期的野蛮原始人,用力地重复一个进击的动作,蓝兰咬住自己的手背,忍了一阵,才开口:“没有。”
李泽旭松了口气:“平时你都是这个时间来医院,今天一直等不到你,我还以为你出了什么意外。没事就好。”
蓝兰没办法和他多说:“嗯。”
饶是如此,李泽旭还是敏感地察觉到她的反常,关切地问:“兰兰,你身体不舒服吗?你现在在哪里?”
男人突然加重力道,蓝兰重重喘了口气:“没事……”她实在撑不下去,“我改天再去看你,挂、挂了……”
“等等兰兰,你真的没事吗?你好像哭过?”
大概是李泽旭这穷追不舍和过分关心的态度惹恼了傅逸生,他一把抢过蓝兰的手机,蓝兰几乎是立即就反应过来他想干什么,马上去抢,却被他一个用力撞得尖叫一声——
傅逸生笑得恶劣:“是啊,她现在就在我身下哭。”
电话那边传来重物落地的声音。
大概是李泽旭从病床上摔下来了。
傅逸生一手按住蓝兰的后颈,在她身上为所欲为地驰聘,逼着蓝兰再叫出来,一手拿着手机,冷冷地笑:“李泽旭,你算什么东西?凭你也配跟老子抢女人,滚一边去!”
蓝兰忍耐到了极限,反手往他脸上狠甩了一巴掌:“你他妈闹够了没有?!”
电话一下挂断。
傅逸生被打偏的头半天没转回来。
世界像被按了静音键,突然失去了所有声音。
半响,傅逸生用舌尖抵了抵被打中的那边脸,这个女人在床上身娇体柔,但打起人来一点都不含糊。
他转过头看着她:“蓝兰,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对我到底有没有过真心?”
……
真心?
是有过的。
九年前他把她从地上拉起来的时候,他曾是她的盖世英雄。
一年前他对她说出‘我想追你’的时候,她欢喜了好多天。
饶是知道他不爱她,跟她只是玩玩,她也能犯贱地找出各种理由,说服自己继续留在他身边,就是因为她是真心喜欢他。
但是现在……
蓝兰忽然就笑了。
她被他折磨得全身都是红红青青的痕迹,额角的头发沾了汗液湿透了黏在脸上,整张脸都是苍白的,唯独眼睛里有死灰复燃的光彩。
“你跟我要真心?”她笑着仰起上身贴近他,姿势亲密宛如恋人,“可是傅小爷,傅三少,傅逸生,你凭什么要我蓝兰的真心?又拿什么来换我蓝兰的真心?”
今年冬天榕城没有下雪,傅逸生却陡然地在这阳春四月体验到冰冷刺骨。
蓝兰唇边弯着的弧度还在,像一把刀似的锋利。
傅逸生猛地低下头,狠狠咬破她的嘴唇,混着血腥说:“你别得意,我也不喜欢你!”
“你就是我傅逸生玩腻了的女人,外面多的比你漂亮比你听话的女人等着被我上,你以为你有多了不起?我傅逸生再回头找你一次,我就是条狗!”
……
傅逸生从蓝兰的公寓出来后,就直奔机场,定了最近一班飞机的票回榕城。
抵达榕城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他打了车就去陆公馆,把人家陆少从被窝里挖出来陪他喝酒。
陆城遇困得很,手肘搁在沙发扶手上撑着脑袋,闭着眼睛继续睡。
傅逸生用牙齿咬开瓶塞,一边喝酒一边话痨,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其中大半都是在重复骂蓝兰是个不识好歹的女人,那架势,活像个受了情伤借酒消愁的失意男人。
陆城遇半睁开眼睛,淡淡的一语点破:“你喜欢上了她吧?”
“我喜欢她?切。”天方夜谭!
“你就是喜欢她。”陆城遇的语气笃定至极。
“……”
傅逸生眼中的醉意渐渐褪去,恢复成往常的清明。
静默了半响,他嗤笑一声:“不可能。”
“我才不喜欢她。”
谁会喜欢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