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唯宁当然是听不见的,这个时候在病房里面留下来稍显突兀的原北就起了作用,他在手机上打下卓亦刚才说的话,他负责记录下来给暂时听不到的顾唯宁听听。一个从来不会反省,也听不进劝说的人突然之间道歉,要说惊讶也不是没有,从相识到最后真相揭开,这个人从来都没有说过任何歉意的话,但也不至于到感动的地步,已经那么多次的伤害,她的心里面
甚至有些麻木,不如说接受他的道歉,不如问,你又要干什么?顾唯宁的眸子定在手机上,那三个字当然不需要费时间去理解,太简单了,可包含的意义很复杂,她想,或许她缺少的,也不是这一声抱歉,所以才会内心里没有太多的波动,原先他们有可能和平相处的
机会,只是机会给了一次两次却不能永远无限制地给下去,她也不是那种铁石心肠的人,可是人心也是肉长的,她真的做不到无底线的原谅。
易君临冷眼旁观,双手插入袋中,原本温柔的眸光从顾唯宁的身上移开之后就逐渐变凉,他轻声呵笑,又冷又轻蔑的那种,“你又想玩什么花样?”
道歉,是这个世界上最没用的处理方式,在易君临看来,卓亦做的那些事情,根本就不是一句对不起可以解决的,说这种话有什么意义,到底是多厚的脸皮能说的出口,当顾唯宁几岁?
卓亦被易君临凉飕飕得抢白,也不没有生气,只是抬起眼皮,眼眸中锐利如刀,“这是我跟唯宁之间的事情,外人没资格插手。”易君临一听外人这个词就觉得有意思,卓亦大概也感觉到了易君临眼中没有温度的嘲讽神色,脸上瞬间有些心虚,垂在身侧的拳头握住又松开,易君临是个抓住对方弱点就不会不放开的人,商场的人都知
道他年纪虽小,但手段凌厉,做事非常老练,跟他成为对手,不是什么幸福的事情,必然会被打击地好几年都无法振作。
易君临那凛冽的口吻嘲讽起来丝毫不客气,“真要论起来,你才是那个外人,从前她是顾家的小女儿,现在是我易君临的太太,从头到尾,干卿底事?”小的时候你没有管过她,没有给过她的爱,现在她长大了,有自己的思想,你却突然间出现了,打着爱的旗号,要修剪掉你不喜欢枝丫,哪怕是对方会疼,你也不管,这叫父爱?这不过是为了表现父权父
尊,跟父爱扯不上半点关系。卓亦还真是说不上道理,可是他今天是来道歉的, 并不是想要听易君临的批判,在眼神错开之后,他看了一眼顾唯宁,虽然听不见,可是易君临的助手还在给她记录成文字,所以有些话也只好咽回去,比
如他跟易君临之间的仇,但有些事情却不能不提,但要讲究说话的方式,直接威胁可能是不行了,卓亦问,“我和秀秀的行踪是不是你暴露给条子的?”
今天这事就要当着顾唯宁的面重新提起,要问个明白,正好大家都在,证明他卓亦也不是那种只为自己的人。原北作为跟整个事件都没有关系的人在场真的有点尴尬,只能当自己是一个工具,可是工具也是有主人的,听到卓亦问这句话的时候原北的手顿住,下意识得看向易君临,要不要写下来?会不会让顾唯宁
不高兴,因而牵连到了易君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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