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男子一边对林正英道谢一边和林正英一起走入了义庄内。
村里的义庄也是林正英负责看管,县衙会隔一段时间拨银两过来维持,这在古代也算是县太爷的一项政绩;
“陈员外,你这么说就太见外了,林某受你之托,自然得把事情做好,事实上,你家先祖这次诈尸,其中也是有着林某自己失察之罪。”林正英倒是一个实诚人,也不居功,甚至是自己认错。
“林师傅多虑了,多虑了啊,想来我家祖上也是因为知道自己要变……咳咳,所以才托梦给我,让我这不肖子孙来给他迁坟哪,得亏是林师傅道行高深,如果是其他道士,说不定真的把事情都搞砸了,现在我家祖上的遗体还被完好保留着,这才是万幸啊,万幸啊,也都是林师傅你的功劳,稍后,陈某人自有重谢。”
陈员外和林正英在义庄的诸多棺材中穿行,阿宽阿亮以及陈小姐则是跟在后面。
“陈员外,这边请,这里,就是你家先祖。”林正英看向自己的弟子。
阿宽阿亮马上会意,走过来一起把一口红木棺材的棺材盖子给缓缓推开,里面的人穿着一件清朝官服。
陈员外上前探头看去,有些诧异道:“林师傅,我家祖上为何如此年轻啊?”显然,陈员外对于棺材内的那个明显就二十多岁的青年有些惊讶。
“哦,想来陈员外你祖上是英年早逝吧。”林正英解释道。
“哦,原来是这样。”陈员外点了点头,然后很郑重地在棺材前跪了下来,招呼着自己的女儿一起来磕了三个头,随即站起来,拉着林正英的手道:“林师傅,我们再商量一下重新安葬入土为安的事情,而且陈某还有事情请教,那就是我家祖上如果再安葬下去,会不会又诈……咳咳。”
林正英当然知道陈员外什么意思,当即道:“这一点陈员外可以放心,只要墓穴选择好,以中正祥的穴位入土为安,就不会再出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
“陈员外,我们去前屋再细细说吧。”
“好,走,一起走。”
林正英和陈员外走出了义庄,出门时林正因喊了一声:“阿宽,去准备茶水。”
“哦,好的师傅。”阿宽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陈小姐,跟着师傅和陈员外一起走出去,去了前屋。
义庄内,就剩下了阿亮和陈小姐。
“阿亮,你和你的师傅,真的都好厉害,那天,真的是吓到我了。”陈小姐摸着自己的胸脯有些后怕道。
“嘿嘿,不打紧不打紧,这些,都是家常便饭而已,更厉害的我也见过呢。”阿亮开始吹牛道。
“阿亮,你真勇敢,你是我见过的最勇敢的男子。”陈小姐说道。
“嘿嘿,嘿嘿。”
“你昨晚,和我说的那些话,我考虑了很久了。”陈小姐忽然说道。
阿亮忽然紧张了起来,昨夜他跟陈小姐诉了衷肠,说出了自己的倾慕,现在,需要有结果了么?
陈小姐看了看棺材内的“先祖”有些担心道,“他,不,我家先祖不会再那个吧?”
“放心吧,不会的,他身下压着师傅的八卦镜,身上各处也被贴了符纸,安稳得很。”阿亮说道。
“嗯,那就在祖先面前见证吧。”
“嗯?你说什么?”
“阿亮,你闭上眼,不准偷看。”陈小姐指着阿亮说道。
阿亮马上乖乖地闭上眼。
陈小姐也闭上了眼,然后把自己的唇送过去,以一个吻,来回应对方自己的爱慕。
阿亮是站在棺材的左边,陈小姐是站在棺材的右边,棺材不是很宽很大,所以陈小姐要亲阿亮时,是上半身从棺材上过去的。
热恋中的男女,有时候真的很难以理解,在义庄内,在棺材边,居然也敢谈情说爱,而且面对自己“祖先”的尸体,还想成是在祖先面前见证自己爱情时刻。
而这时,昏迷了许久的苏白终于悠悠醒来,在昏迷过去时,他就脱离了僵尸状态,变回了普通人,所以,在普通人状态下,这些对付僵尸的玩意儿,对苏白一点用都没有,什么八卦镜什么符纸,除非苏白在此时忽然间再变成僵尸,否则对于苏白来说就是一面镜子和一堆纸。而林正英之前是错把苏白的变化当成是僵尸体内的凶煞之气被打散了所以变成了普通的尸体,却不知道苏白只是深度昏迷处于一种假死状态而已。
苏醒后的苏白下意识地从棺材内坐了起来,
正好坐在陈小姐和阿亮的中间,
然后,
陈小姐的初吻,
就这么印在了苏白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