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地方出来的话肯定知道的啊,怎么人就不见了?
掉粪池里去了?佛门大能的神念慢慢探入下方的不可描述。话说回来,仙人的神念那可是洞察分毫,甚至还会有感觉,当浸泡进某种不可名状的事物中,那种滋味肯定销魂。
佛门大能忍着呕吐,硬是用神念把粪池过滤了一圈,他傻眼了,脸色也白得可怕,张冶竟然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不见了!
是夜,金蝉尊者被惊醒,得知了这个消息大发雷霆,以神念搜索整个佛城,然而一无所得。
菩萨大能的怒火在佛城上空燃烧,夜如白昼。
操蛇罗汉劝道:“尊者,属下已派人去追杀那张冶了,就算他跑掉咱们也不亏,有整整六十件双道意的上品灵宝呢!”
这么一说,金蝉尊者是好想了不少。
负责监视张冶的那个佛门大能支支吾吾道:“尊者,张冶还把那些宝材带走了,一点渣渣都不剩下……”
金蝉尊者面色一僵,那可是能打造数千件上品灵宝的宝材啊,你母亲大人的,肾都亏出血了这还不叫亏?
“给我把张冶抓回来,否则你们就别回来了!”金蝉尊者一怒之下,不管是操蛇的、耍龙的还是玩凤的,所有罗汉都被金蝉尊者撵了出去。
那监守张冶的佛门大能被同僚们狠揍了一通,其实他也很委屈,上个厕所人就没了,到哪儿去说都没这个道理啊。
……
飞云军大营,主帅吃了解药,调理了两天,忽然坐起。
“主帅,你能醒来太好了!”陈指挥使激动说道。
主帅的表情略显冷淡:“哪儿来的解药?”
主帅虽然元神受创昏迷,但那并不代表他不知道外面的事情,只是全力在压制那轮回之力罢了。
陈指挥使面色有些不对劲,但她没有隐瞒,一五一十的说了拿张冶去交换解药的经过,随即单膝跪地:“请主帅责罚!”
主帅看着陈指挥使,气得浑身发抖:“愚蠢!只需半个月我就能彻底压制那道轮回之力,根本不需要金蝉尊者的什么解药!退一万步讲,就算我会死,也不能拿张冶去换药,你这是背叛仙界的行径!”
陈指挥使的脸色很白,怪不得佛门大能愿意用解药交换张冶,原来主帅是可以不治而愈的,中计了。另外,主帅斥责她背叛仙界,这是军中最高的罪名。
“你有没有什么要辩解的?”主帅披上自己的金甲,负手而立。
陈指挥使看了看主帅,她没有什么好辩解的,因为她是个愿意为自己男人付出一切的傻女人。至于张冶交给她的那枚玉简,的确可以帮陈指挥使脱罪,但陈指挥使觉得是自己害了张冶,心生愧疚,无脸使用张冶的玉简。
“末将,愿意接受处罚!”陈指挥使没有狡辩。
“你太让我失望了!”主帅下令道,“来人,把陈指挥使带下去,午时处斩!”
主帅不记得自己和陈指挥使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但这么多年来二人也应当是患难与共的朋友,可主帅治军严明,他不会包庇任何人。
陈指挥使神色痛苦,或许她早已料到是这个结果,但要死在自己心爱的男人手中,这种感觉还真是难受。
不过陈指挥使随即又放下了,略显轻松,这样的日子太痛苦了,活着还不如死掉,自己的这条命,反正是主帅救的。
陈指挥使最后看了主帅一眼,被军士押了下去。
主帅转过了身去,避开了陈指挥使的目光,等到帅帐没有人的时候,几点水滴滴在主帅的脚尖上。
又没有下雨,哪来的水滴?主帅表示很疑惑。
……
陈指挥使要处斩,军中哗然,军士们前往刑场,见到陈指挥使被绑在斩仙台,他们纷纷求情:“陈指挥使尽忠职守,为何要杀?”
行刑官叹息一声:“主帅说,陈指挥使通敌,把张冶交给了金蝉尊者,按罪当诛!”
军士们愣了愣,是说这几日没有见到张冶那货,原来是被陈指挥使送走了?
“我们不信陈指挥使会这么做,就算这么做了,她一定有自己的理由!”
“陈指挥使,你的苦衷是什么,大伙一定为你求情!”
军士们服从主帅的决定,但也敬重主帅背后的这个女人,他们无法接受这个结果。
陈指挥使眼中流下一行清泪,她没有辩解什么,用死亡和沉默,维护主帅的威严,算是她最后一次为自己的男人付出吧。
“午时已到,处斩!”行刑官叹息一声,命令道。
行刑者扬起斩仙刀,这一刀下去,陈指挥使必将香消玉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