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情到这一步,几乎是大致清楚了。
堂上李墨阳见乌家彻底失势,于是就急忙撇清关系,将一切事情全部推给了乌家父子。
并在堂上痛哭流涕,恳请官府安然寻得女儿下落。
李墨阳的这番落井下石,激得乌唐是当场暴怒,本要将李墨阳也拖下水之际,却被钱迁越当场喝止了。
案情到此为止,全部责任归咎于乌唐。
对于这个判决结果,新任安抚使黄冠卿也十分认可。
于是,一场看似血腥诡谲的命案,今日算是彻底有了交代。
至于受冤凌寒,则是被当堂无罪释放,并且罚没李家支付凌寒伤药费用。
“少爷,你还……好吧?”
叶青鱼拖着满身是血的凌寒,眼眶早已经湿润,随即两行眼泪夺眶而出。
“无妨,区区皮肉之苦还算不了什么。”
凌寒浅浅一笑,本想用衣袖为对方拭去眼泪,但却发觉衣衫脏污不堪,于是又尴尬的收了回去。
“贤侄,此番我李家有愧,误解了贤侄你啊!”
就在这时,李墨阳父子也走出了县衙,李墨阳一副受害者的模样说道。
“伯父也是受人蛊惑罢了,侄儿又岂会放在心上?”凌寒倒是神情郑重,“至于衙门判决罚没之事,小侄认为就不必了,毕竟小侄听闻伯父近日周转不善。”
“你放心好了,我李家即使再落魄不堪,也还是付得起你这汤药费!”一旁李清越神情极为不悦,显然对于今日结果很有落差。
李墨阳眉头一皱,瞪了儿子一眼:“放肆!此地何曾轮到你狂吠言辞?”
“父亲!”
啪!
“不成器的东西,总是给老夫惹麻烦,速去取来上好珍品为贤侄滋补!”李墨阳一改往日冷静,直接就给了儿子一嘴巴子,“贤侄,老夫就先离开了,他日若有闲暇,可要多走动走动啊。”
“一定!”
凌寒始终带笑,将李氏父子送走。
“少爷,这二人定也是捣鬼之人,您何必与这些人客气?”
凌寒方才还笑脸迎人,突然神色变得冷寒起来:“丫头,知道猫捉老鼠么?”
“知道啊!”
“捉老鼠不是只是目的,但重要的是这个过程,否则人生还有什么乐趣?”看着叶青鱼似懂非懂的样子,“好了,该回去用饭了,午膳准备了么?”
“嗯,早就备妥了!”
回到家中,凌寒褪去一身血衣,就钻进了大木桶里。
“少爷,这是沈老头留下的金疮药,要不给您送进去?”
这时房外,传来叶青鱼的声音。
“不必了,其实我并未受伤,只是做个样子给众人看而已。”
凌寒说的倒是实话,因为所有的伤口都是伪造,即便血痕累累的衣服也不是他的。
吱呀!
话音刚落不久,却有人走了进来。
“嗯?说了不用,你……”
凌寒刚要说下去,却嗅到一股熟悉香味,一侧身正看到了白素:“没想到你还是个偷窥狂,私闯民宅也不分场合?”
“你才偷窥狂,你全家都是偷窥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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