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选择这个时机,其实也是想让李兰芝成为名副其实的寡妇。
即使宋朝并非一定要守寡到老,但如今的李兰芝,却成了名副其实的二手鞋。
乌家彻底倒了,李家再次备受摧残。
“三余啊,难道你就如此是打算放了李家?”钱迁越摇了摇头,显然是有些不理解。
因为只要公堂之上,他让乌唐继续说下去,那么李家这次参与伪造证据一事,算是彻底做实了。
但凌寒事先却跟他说,这件事情不想过分追究。因此公堂之上,他才没有让乌唐说下去。
“无所谓,对于三余而言,李家如今与丧家之犬有何区别?”凌寒满不在意,“况且三余曾经说过,希望李家人的长命百岁,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岂不是可惜了?”
“额呵呵,你小子真是……”
对于眼前少年,钱迁越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凌寒笑着说:“其实凌某此举,也是为了钱叔叔您好啊!”
“哦?何以见得?”
钱迁越急忙放下酒杯,如今的他对于凌寒,不仅不以晚辈看待,更是以一副请教姿态聆听。
“无论是安抚使黄大人,还是已经罢黜的乌景荣,其实都是不过是派系之争的棋子罢了。他们看中的是权利分割,至于其他的……他们都不会在乎。更不想初到异地就任,便闹得人心惶惶,所以适可而止才是关键!”
“嗯!有道理!”
“钱叔您在公堂之上,不仅让安抚使大人得逞心愿,也很好的控制了案情范围,如此张弛有度的手段,定会得到安抚使大人的赏识。”
“哈哈哈,三余高见!”
凌寒摆了摆手:“不仅如此,经历此事后,李家必定心有忌惮,事后定会送上丰厚财帛,来感激钱叔你的法外留情啊!”
“哦?哈哈哈,若非老夫知你,定会觉得你是个妖孽转世,竟对人心局势看得如此透彻!”
钱迁越抚掌大笑,此刻他庆幸与凌寒站在一起。
若是当初凌寒提供计划时,他有一丝的犹豫,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全盘丰收局面。
“钱叔,接下来就看您了,如今这略阳知府一职空缺,或许下一任知府便是您也未可知啊!”
“哦?这恐怕机会渺茫吧?”
钱迁越虽然欣喜,但也心虚万分,毕竟论及官场关系,它实在是够可怜的。
“非也非也!”凌寒摇了摇头,“若是放在往昔,请恕小侄直言,根本就不会有您的机会,但如今确实不同了。”
“哦?何以见得?难道仅凭这份功劳?”
凌寒摇了摇头:“无论是当初您僭越上报刑部,亦或是今时举报乌景荣,这只是你表露心之所属,并不能成为您升迁的关键。”
“那……”
“不过如今两派争锋,倒是给钱叔您带来机会。”凌寒认证的说,“况且据我所知,京城赵相国大寿将近,您何不……”
“原来如此,看来三余您比老夫还要消息灵通啊!”凌寒虽然话未说完,但是深意钱迁越已经明了,“这倒是个好机会,即便不能得偿所愿,也算是有了门路。”
凌寒举杯,赞道:“钱叔,明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