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竟然也觉得绝望极了,统生艰难啊!它当初为什么一眼相中了他!
系统:可是我觉得宿主你这么想还是不对。人类又不是拘泥于形态而活的,据我所知,你们人类有很多人渴求长生,那位著名的秦始皇不就千辛万苦地谋夺长生,而你现在拥有了这种机会,难道你不应该开心吗?
[我开心啊,你哪里看出来我不开心了!]
哪里都不开心好不好!系统简直槽多无口,宿主每天一套套地作妖,它是倒了几辈子的血霉才碰上这么个宿主!
[说起这个,系统我是你的第几个宿主?]
他刚问出口,系统诡异地沉默了一下,幸好此时外面风沙荡荡,有一声音从风中传来:“谭昭,本座竟不知你这般好胆!”
谭昭眉间一凛,心道:终于来了!
玉罗刹还是那个玉罗刹,他身影如风,烟雾云绕在他的脸上,让人猜不透他到底是男是女,是年轻还是老迈,也使人横生恐惧。
谭昭看着他,眼神出乎意料地平静:“你早该料到了这一日,不是吗?”
以玉罗刹的算计人心,他不可能看不出谭昭横生反骨。可他却拿着偌大一个罗刹教与他赌,说到底在他这样的人心里,这世上一切的东西都可以当做玩弄的棋子,连他自己也不例外。
正常人又何以丈量一个疯子的内心!
“不错,本座养的宝儿如何,本座心里比谁都清楚。”他轻轻一笑,无端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谭昭,你既然毫无掩饰地出现在本座的眼前,就该料到接下来的事情。”
宝儿,谭昭,这个男人比谁看的都清楚。
谭昭闭上眼睛,复而迅速睁开:“所以,你的目的。”
“目的?”西风送来冷冷的声音:“本座想做便做了,这世上无趣的东西太多,倘若你像本座这般活了这么久,乍然碰到个有趣的人,你也会这么做的。”
“不,我不会。”
烟雾笼罩下的男人脸上玩味一闪而过,倘若玉天宝原先是这副模样,他可能真会将此人培养成罗刹教未来的教主。可是不是呢,他心头一叹,未免觉得有些可惜,说出话的也多少带着怏怏的兴味:“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说动雪儿过来的?”
“父子天性,说多了你也不懂。”
玉罗刹被噎了一下,似是反倒来了兴致一般,谭昭却不欲与他多说,抬掌便与他动起手来。
这个世界算是他真正意义上活过的世界,他有了自己的朋友,也养了个三岁的小豆丁,谭昭扪心自问,他喜欢甚至眷恋着这个江湖。
但玉罗刹就像达摩克利斯剑一般悬在他的头上,倘若不是对方将小祖宗牵扯进来,谭昭甚至十分愿意与他斗智斗勇。可一个人可以随心所欲,但随心所欲到将个三岁小孩牵扯进来,这就让人十分窝火了!
两人皆是赤手空拳,谭昭出掌绵软却暗藏刚劲,玉罗刹则虚实难料,捉摸不透。一时黄沙扬起,不辨身影。
可这只是表象而已,谭昭连西门吹雪都打不过,更惶恐内力深厚不可测的玉罗刹了。不过数十个回合,谭昭就被打落沙地,整个胸腔都回荡着疼痛,他几乎毫不怀疑玉罗刹要是出手再重一些,恐怕他此时已经站在中转站的虚空之上了。
系统:宿主,你稳住啊!内力溶解剂还有十分钟,加油啊!
系统的声音响在耳边,谭昭望着澄澈的天空,重重咳了一声,撕心裂肺般的疼痛撅住他整个心神,花了他一年获得时间买的外挂,要是不起作用,他都要呕死了!
只是这东西竟然无差别溶解,他的内力都要消耗殆尽了,玉罗刹还有十分钟,苍天误他!
一直等到半夜,陆小凤终于踏着冷月而归,一身露寒从窗户外边翻进来,对着谭昭的眼就问了一句话:“谭兄,你怎么还没睡?”
谭昭笑了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茶烟袅袅,尚且还是热的。
茶不是什么好茶,水也不是什么好水,但在被算计了一晚上的陆大爷喝来,却足够温暖心扉,他开始倒苦水:“谭兄,你是不是知道银钩赌坊宴无好宴啊,那蓝胡子瞅着大爷我心善给我下套,你说我这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他也真是,惹上了西方魔教还来找我擦屁股,他这么有胆怎么就不直接攻上西方昆仑上啊!”他停顿了一下,直视谭昭的眼睛:“你说是不是啊,少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