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孙府。可怜的这位孙少爷,自从他遇见余芳菲以后,这几年的时间里百分之八十的时间都被禁足在了府中。前面是世子李修能罚他抄书,如今是他那亲生父亲,罚他禁足,他的生活难道就只能在这孙府给拘着了吗?
可是孙大人啊,你只说了禁足,也没给个期限,难道是打算让你的儿子在孙府里待一辈子吗?
孙怀信仰天长叹,时不与我啊!
余府中,前脚孙夫人喜忧参半的离开,后脚杜若就来了。只是杜若来并不是找大夫人,而是去见了余尧。
“老师!”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对于余尧,杜若历来都极为尊敬,就算余尧如今已经离开了那个高位,可是杜若对他的恭敬却没有减去一丝一毫。
余尧点了点头,让他坐下。
光阴易逝,天天催人老。孩子们一个一个都长大了,他也老了。看到杜若,余尧不用想也猜到他是为何而来。
“见过瑾儿她娘了吗?”余尧问。
杜若摇了摇头:“未曾!”
“难道是我猜错,你不是为了瑾儿丫头而来?”余尧看着他,饶有兴味的问。
杜若却说:“老师猜的没错,学生的确是为瑾儿而来的。”
“那你又为何来找我,我如今可不管瑾儿丫头的婚事了!”
杜若点点头:“学生明白。学生只是想请老师帮忙,让我见瑾儿一面,我有些话要同她当面说。”
“你们年轻人的事,我先走可不插手了,我老了。”余尧却拒绝。
杜若从位置上起来,然后跪倒在余尧面前,恳求到:“求老师成全!”
余尧看着这个自己最得意的学生,他又何尝不想余芳菲能够与他喜结连理,可是偏偏造化弄人,余芳菲喜欢谁不好,却偏偏喜欢上了靖王爷家那个孩子,还把自己弄得一身是伤,她如今这样,自己又如何能让杜若再娶她,这不是害了这个孩子吗?
“哎!”余尧叹了口气,说:“你又何必要执着于瑾儿丫头这一个人?”
杜若不回答,一颗心既然已经先装下了一个人,就没有办法再装下其他人了。他只是安静的继续跪着不起,终归余尧还是会答应的。
确实,余尧最后还是答应了,不是为了让余芳菲回心转意,而是让杜若能够死心。
余芳菲穿着一袭湛蓝色的绣花长裙,外批一件带帽的同色系滚边斗篷,在苍兰的陪同下,到了余尧的书房。
轻轻敲了三下门以后,没有听见声音。余芳菲想了想,让苍兰在门口等着,自己推门走了进去。
余尧的书房很大,分内外两间,外间是会客的,里间是他看书习字的。因为余尧好书,所以一进他的书房就可以看见整整一墙的书架,上面满满的摆放着各式书籍,幼时的余芳菲就曾在这些书架前徘徊,寻找着自己感兴趣的书籍。
她走进书房,外间没有见到余尧,又慢慢的走到里间,依然没有见到余尧,却见到了另一个不速之客。见到他的一刹那,余芳菲的第一个念头就是转身离开,可是杜若却在她转身之际先叫住了她。
“瑾儿,难道如今的你我连见一个面都不能了吗?”杜若的声音带着无尽的哀伤与悲痛,往事难道就真的一去不复返了吗?
余芳菲停下脚步,许久才慢慢的转过身来,见到越加瘦弱的身影,终是哽咽:“杜若哥哥!”
他本该是意气风发的,气宇轩昂的人,可是自己竟害他变成如今这番模样。情之一字,最是伤人,害了自己,也害了别人。
杜若看着余芳菲,一步一步的走进她,等到两个人之间最后只剩下一步的距离时,杜若想要在靠近,余芳菲却已经做好了后悔的准备。
看着余芳菲想要躲避自己的样子,杜若终究还是停下了脚步。他们站在一个能够看清对方的双眼,却又不能触碰到对方的位置上。
杜若开口:“我知你不是鲁莽行事之人,每走一步,都必然是有一番考量。我只想问你,你是真的想嫁还是想要筹谋其他的事情?我不论你想做什么,你如果只是想用成亲来找一个人来替你掩人耳目,与其费尽心思找别人,我,难道不是你最好的选择?”
余芳菲看着杜若,那双眼里透露出太多的感情,她不敢看,只怕自己真的会经受不住,再一次伤他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