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身为奴婢的,怎可妄议主子呢?她也是为了我们好,才提醒的。”
被劝了两句,那宫女也就气消了,心想着自己议论主子确是不妥,便呐呐闭了嘴,留了一盏灯给去净房的轻衣,二人都回到自己的床铺上,睡下了。
轻衣过了许久,才穿着一身干净的寝衣,身上还带着淡淡的药香味,她蹑手蹑脚地回到自己的床上,吹灭了床边的那盏灯,安静地拥着被子躺下。
拿出怀中的瓶子,黑夜中,借着窗外皎洁的月光,放在眼前细细端详着,膝盖处火辣辣的疼,但上了药后清凉又麻麻的,没一会,她便睡着了。
一夜无梦。
次日,醒来时,轻衣急急下了床,看了眼外头的天色,慌慌张张地开始套起鞋子要下床。
自打进宫侍候这宫里的主子以来,她从未睡过头,总是按时按点地醒,简洁迅速地穿戴洗漱,然后去主子跟前伺候。
这还是第一次,她居然睡得这般安逸,过了时辰!
她急急忙忙穿好衣裳,却见同屋的宫女端着铜盆进来,瞧见她的动作,不由一愣,随后解释着,“轻衣姐姐你今日不用去郡主跟前伺候了,郡主说你膝盖上有伤,要好好养着,她这会儿已经用过早膳,在花园里同顾小姐和金小姐游玩呢。”
听了同屋子宫女的解释,轻衣一颗心定了定,随后还是有些懊恼地轻按了按自己的眉心。
眸光一晃,瞥见枕头旁的药瓶子,她看向自己的膝盖,伸手将裤脚卷起来,只见膝盖上破了流血的地方已经结痂,并且消了肿。周围只剩淡淡的青紫。
“呀,轻衣姐姐,你涂了什么药啊,可真灵!”同屋的那宫女是见过轻衣先前染了血迹的裤子的,此时瞧见这结了痂消了肿的膝盖,眼睛都跟着亮了亮。
轻衣迅速将裤腿放下去,不动声色地偏了偏身子,遮住自己枕头旁的药瓶子,不叫这宫女瞧见。
“没什么,就是普通跌打损伤的药酒。”
“噢。”
而此时,姜琳琅正同顾明兰还有金多金逛皇宫。
为了不引起齐睿的怀疑,姜琳琅特意将有的比较漂亮的园子逛了两遍。
此时,差不多是最后几处宫殿阁楼了。
她一边走一边记,一边还要同顾明兰和金多金聊两句,心里不禁感激今日轻衣没有来,这处地形很是复杂,她必须多留神才记得住。
若是轻衣在,以她那细腻的心思,想必会发现她在出神,且视线在地形上停留得有些长了。今日跟来的宫女,到底不及轻衣细心,一路安分守己,不敢吭声。
“咦,皮皮去哪了?”姜琳琅似是有些出神,是以等她回过神看着自己圈起来的臂弯时,发现某只兔子不见了。
她一愣,下意识四处寻找,还招呼着宫人一道寻找。
“皮皮?皮皮——”
游园只得作罢,姜琳琅弯身在草丛中四处寻找,不知不觉间找到了仁寿宫附近。
她看见一抹白色的影子一溜烟跑到了仁寿宫内殿时,不禁脚步一定,“皮皮,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