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无奈看向身后的宫女,“轿撵抬过来。”
“轻衣!”赵总管顿觉自己被下了面子,姜琳琅就算了,一个小小的宫女居然也敢下他的面子?面色立时不好,声音都变了味道。
轻衣朝他礼貌地福身。语气却不急不缓地道,“总管,皇上事先吩咐过,只要郡主肯出席宴会,旁的,一律依郡主的意思来。”
言下之意,郡主的意思便是皇上的意思,她不过是奉行皇上的旨意行事罢了。
赵总管气得那张阴气的脸更加白了白,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咬着腮帮子,气不过地甩了下拂尘,随后抬手,“愣着做什么,郡主要乘轿撵都听不见吗!”
他的声音实在是太尖利,姜琳琅抚着小腹,眉心一蹙,轻启唇,“别喧哗。”
赵总管一噎,咬着牙,垂首,语气都打着颤,“是……郡主。”
上了轿撵,姜琳琅便开始阖上眸子,小憩。
轿撵很稳,太监们小心翼翼地抬着轿撵,轻衣在一旁警惕提醒着他们。
“啊——”行至一处,一名小太监忽然踩着一枚石子,脚下打滑了,当即惊恐万分地呼了一声,眼看着轿撵就要倾斜倒下来。
轻衣惊呼一声,瞪大美目,想也不想地朝着轿撵门前冲去,“郡主小心!”
就在她声音快落下之际,一道身影从轿撵中飞出,姜琳琅穿着华丽不便的华服,落地时,一不小心踩着裙角,若非她平衡感不错,便要摔着了。
闹了这一下,有惊无险,轻衣吓得后背一个寒噤,忙上前扶着姜琳琅,上下左右地打量,关切紧张地询问着,“郡主,你没事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她一向沉稳的声音不由得都带了几分颤音,面色发紧,眼神担忧紧张无比。
姜琳琅微拍拍她的手背,面色也有几分白,但只是浅浅地弯了下嘴角,安抚她,“无事,我会武功,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只是,方才那一下,她现在觉着小腹有些许的不适,她轻轻抚了抚小腹,像是安抚肚子里的孩子一般。
和轻衣一般,赵总管也吓出一身冷汗来,他是不希望姜琳琅得宠,但若是在他办差的时候这位主子出事了,回头,他也吃不了兜着走了!
当即,他先是慰问了一番姜琳琅,但比之轻衣实打实的关切,他的慰问目的性就十分明显了。
姜琳琅只摇摇头,懒得搭话,而赵总管却是手中的拂尘甩着,打在那小太监脸上,疼得后者吸了下气,跪地颤巍巍地叩拜。
“狗东西,怎么抬轿子的!万一郡主有个好歹,你的脑袋还要不要了!我打,打死你个没用的狗东西!”
被赵总管那刺人的拂尘打得面上火辣辣疼的小太监甚至都不敢闪躲,声音带着哭腔,“郡主饶命,总管饶命,奴才,奴才该死,奴才不是故意的,恕罪,郡主恕罪啊……”
似是知道求赵总管不管用,小太监将求饶对象转向姜琳琅。
“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