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客闹着要将新郎新娘送入洞房,寒霜的面色一片绯红的颜色。
顾怀渊见了,挥了挥手,将那些宾客都拦在了外面。
里面喜娘已经等待良久,见了她二人进来,笑着道:“国师大人,夫人。”
她上前来,笑吟吟地行了礼,给她二人的裙摆系在了一处。
她笑着道:“国师大人和夫人定能永结同心,岁月静好。”
她扶着寒霜坐下。
床上早被小孩子们洒了花生、桂圆等物,正有着“早生贵子”的寓意,外面的人声都被隔离远去了,狭小的空间里只有三个人,而喜娘又总是说些令人害羞的话,不免让她的面上更红了。
顾怀渊自然发现了这一点,他从喜娘的手中接过了合卺酒,笑着道:“好了,剩下的事,我们自己来就是了,你先下去罢。”
喜娘满脸含笑,说道:“老身跟了这么多年的喜事,第一次见到如国师大人这般宠着夫人的人,寒大人想来婚后定会非常幸福。”
寒霜羞红了脸。
那喜娘不着痕迹地卖了一个乖,当即退了下去。
屋子里顿时只剩下了顾怀渊和寒霜二人。
原来屋子里还能有人说说话,但当喜娘出去之后,寒霜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屋子里顿时只剩下她和顾怀渊两个。而顾怀渊便在烛火下看着她,眼中像是盈满了星光和河水,倒映着银河的绝美,看着她。
寒霜在这样的暮光下有些无措,她伸手接过了那被合卺酒。
“——回之——”
顾怀渊却好像知道她要说什么,他笑了一下,说:“终我一生,绝不负君,定然不离不弃。”
寒霜的面上绽放出笑容来。
她对着顾怀渊举了举杯,笑着喝下了那合卺酒。
即使只是一个仪式,但当这仪式结束的时候,她却忍不住微笑起来,将合卺酒的被子放到了一旁,扑进了顾怀渊的怀里,“回之,我是你的妻子了……”
她这样说。
顾怀渊搂住了她。
“是。”
他的声音里同样带着笑意,“你是我的妻子了……”
——你不知道,我等这一日,等了有多久,想了这一刻,又想了多久。
最初因为诅咒的事情,我从来不敢提起,甚至还觉得自己并不足以与你相配,但当这件事真的发生了,我心中却才知道,这是我心中最大的执念,甚至甘心与天相搏。
我是这样的爱你,希望将你捧在手心里,永远也不放手。
他挑起寒霜的下巴,吻了上去。
柔软的,濡湿的,像是鱼进入水中,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和相得益彰,在温暖的水里嬉戏徜徉,甚至愿意长醉不复醒。
顾怀渊的唇逐渐向下,从寒霜的脖颈和锁骨慢慢地滑落下去,衣衫渐退,最后他伸手遥遥地动了动手。
灯灭,帷幔落下,掩住了寒霜出口的呻吟。
此刻的他们还不曾知道,等明日起来,天降大变,锦绣的和平自此一去不返。
参加了顾怀渊和寒霜的庆典,曲翊自然是要回宫的。
曲维晟却无论如何也要同行。
曲翊拧不过,只好请他先上马车。曲维晟笑道:“虽然殿下谅解臣,臣却不能没有规矩,还是殿下先请罢。”
他伸手请曲翊上马车,完全无视了曲翊快要哭出来的神情,忽略神情,态度甚至称得上是恭敬。
曲翊僵持不过,只能先行爬上了马车,而后果不其然,曲维晟一撩帘子,直接上来了。
曲翊软软地唤道:“皇叔——”
声音像是快要哭出来。
曲维晟轻笑了一声,“殿下想说什么?”
曲翊被他的目光吓到,顿时一句话也不敢说了,只能抱着膝盖向后面躲了躲,像是在逃避什么似的。
然而曲维晟怎么可能让他逃?
他坐着不动,目光和语气却非常有攻略性。
他笑了笑,道:“殿下若没有想要说的,那晟心中却有几个不解,想问问殿下呢。”
曲翊都快哭了,“皇……皇叔……皇叔问……”
似乎是曲翊的神情极大地取悦了他,曲维晟笑了起来,向着曲翊的方向凑近了些。
他的唇贴着曲翊的耳朵,问道:“先前殿下有好几次都不在宫中,是出来见长公主殿下了罢?今日看着长公主同太子殿下的感情,倒很是不错呢——”
曲翊原想硬气一些,“长姐……长姐自然是极好的……”
然而他的话还不曾说完,耳朵却被曲维晟咬了一下,不是那种轻咬,是直接咬住耳朵的边缘轮廓,而后向外面扯了扯。用了极大的蛮力,曲翊顿时叫出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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