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酒酒突然抓住他的手,突如其来的动作,让帝棱棹反应过来,反手抓住她的手,急切的叫着,“酒酒!”
“打水,抱......我去......洗澡。”她艰难的说出,“快——”
帝棱棹失了魂,只知道朝着外面大吼,“准备热水,快啊——。”
怎么会中毒,她自己不是很厉害吗?
眼看傅酒酒就要睡过去,帝棱棹摇晃着她的身子,“酒酒,不许睡,不许睡。”
宫女太监来来回回,热水准备好了,在她还有最后一丝意识的时候,傅酒酒被帝棱棹抱进了浴桶,刚想踏进一步,被傅酒酒阻止了,“你出去。”她真的没有力气了。
帝棱棹迟疑着,不过还是转身离去。
等他走后,傅酒酒唇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干涩的起着白皮,她微微的抿着唇,神色哀绝,洛寒哥哥,你真的舍得下心这么对我。
眼角的泪珠,随着心头的酸涩,缓缓而下,滴落在水中,泛起点点涟漪......
抬起手,摸到头上的珠钗,紧握着,下定了决心一般,闭眼,狠戾的往自己的心口一插......
“呃——”闷声的哼着。
疼的她蹙眉,脸色更加的苍白无力。
血水,顺着雪白的肌肤,缓缓而下,染红了一池的水。
她咬牙坚持着,紧咬着唇齿,钗子,拔出来,让她失了力气,无力的靠在木桶上。
水桶中,原本还鲜红的血液,渐渐的,变得墨红。
她再也没有力气去思考什么,手无力的打在木桶边缘,染血的珠钗还被她握在手心,再也没有知觉,躺在那一动不动。
站在外面的帝棱棹,怎么都放心不下来,试探喊着,“酒酒?酒酒?酒酒——”
“......”
“酒酒,你不出声,我就进来了——”
“......”
“酒酒——”
帝棱棹绕过屏障,闯进去。
就那一刻,帝棱棹觉得自己不如去死,极力的奔跑过去,“酒酒——傅酒酒——你怎么可以。”
抓起她手中的珠钗,愤恨的扔在地上,抱起血水中的人,疯了似得吼着,“太医——去叫太医呀——”
将她放在柔软的被褥上,那心口的的伤口,深深的刺痛着帝棱棹。
我不过是稍稍的发了些脾气,你就要这么对我吗?
谁告诉你,傅酒酒,你醒过来,看我怎么收拾你,你要是敢出事,我把所有的人都杀光,都杀光。
跪在她的身前,狠狠的哭泣着,泣不成声,“酒酒......你好......狠......的心。”
你死了,你想我怎么办!
......
历史相似的在重演着。
跪了一排的太医,没有一个敢抬头吱声,皇后娘娘这是还有命,可是这脉象紊乱,非常人能治。
帝棱棹跪做在地上,一句话都不说,只是握着她的手,神情悲戚,空洞的望着远方。
夜幕悄悄来临,玉清宫满室的跪地的人,却一片的寂静,没有一个人敢发出声音。
帝棱棹双手执起傅酒酒的手,不断的同她讲话,“酒酒,你是不是在怪我,我再也不这样,我不这样了,你不喜欢的事情我再也不做了,你醒醒好不好,你醒醒,我求求你,醒醒。”泪水滴落在她的掌心,闻着她的掌心,一遍一遍,不厌其烦。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可是你不能拿这种事情吓我。”手伸到她的心口处,被包扎着,手还没有触及,却颤抖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