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关系特别特别亲近的人,才会用‘了如指掌’这四个字。
我不可置信的看着韩星:“你认识沈留白?”
“认识。”
“哪种认识?”
“咱们关系有那么近吗?”韩星看着我,微笑道:“你的问题太多了,犯错的人,不是应该低头不语,审视自身的不足,静静等待处罚才对吗?怎么你一点做错事的觉悟都没有呢?”
“破罐破摔而已,你还没说你和沈留白是在哪认识的,什么关系,关系到了哪一步?”
听到我连珠炮一般的质问,韩星笑了,看我的眼神像是看着一个白痴。他就这么一直看着我,笑而不语,直到我的眼神从急切转变成了焦躁,再从焦躁转变成了微微的愤怒,韩星才终于开口来了一句:“你好像查岗一样。”
说完,他便脑袋倚在车座上,闭着眼睛,一副闭目养神的模样,不再言语了。
我再问,他也没有任何反应,倒是司机师傅透过反光镜没好气的白了我一眼:“你这丫头,忒不拿自己当外人了。”
本着尊老爱幼的传统美德,我没有和司机师傅吵起来,只好双手抱胸,气呼呼的看向窗外。
月光与璀璨弥红灯照耀下的夜景,在车窗外不断后退,在这座越夜越有机的城市,夜晚对于大多数红男绿女来说,是一天的开始,而非终结。可惜,我却没有机会享受这种桀骜不驯的夜生活。
或者说,普通生活早已经与我无缘了。
二十分钟后,车子稳稳的停在了别墅门口,大门反锁,司机师傅敲了敲门,不多时王姨睡眼朦胧的走了出来。
见到我们,王姨下意识后退了一步,睡意全无,警惕十足的看着我:“柳露,你该不会是找人来报复我吧?”
我笑了笑没说话,心想您老也太看得起自己了,想要让我报复你,排个队先。
司机师傅隔着栅栏门冲王姨微微一笑:“请问黑女士在家吗?”
黑女士?百家姓里有姓黑的?哦,原来说的是黑百合……
王姨上下打量了一下司机师傅,不冷不热道:“主人没在家,你们改天再来吧。”
“去哪了?能问问吗?”
“你认识主人?不认识的话,我可不能告诉你。”王姨警惕性十足,若是袖子上带个红袖套,退回去二三十年,绝对是个出类拔萃的小脚纠察队成员。
司机师傅一开口就显现出超越常人的城府,也改变了我对他的看法。
司机师傅趴在栅栏门上,看着王姨,似笑非笑:“你别管我们认不认识,你只需要知道,如果耽误了要紧的事儿,黑女士肯定不会轻饶了你。”
这话一出果然奏效了,王姨眼睛一转,小心驶得万年船道:“主人去夜店了,你们……”
不等王姨说完,司机师傅就打断了她:“哪家夜店?”
“酒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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