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药为箫卿羽端上了一碗热汤,看着箫卿羽正在插花,有一些踌躇,不过她还是说出了一个不大好的消息:“夫人,战王爷北梁称帝了。”
“咔擦!”一朵月季直接就掉在了桌案上,箫卿羽听到这个消息,漂亮的杏眼一下子瞪圆了:“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战王爷北梁称帝。”红药不紧不慢地说。
“他竟然没死?”箫卿羽腾地就站起身来了,“阿姊不是说要杀他么,他怎么还称帝了。”
面对箫卿羽的追问,红药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不过一声笑声倒是解决了红药的尴尬。只见池君尘拿着皮影戏逗着儿子,箫卿羽见池逍回来了便收敛起了怒容。谁知池君尘将池逍放在了红药的手里,让红药去给池逍准备鸡蛋羹。
箫卿羽看着故意支走红药的池君尘蹙起了眉头:“你这是做什么?”
“笑你没明白到你姐姐的意思。”池君尘笑道,“你这姐姐可真狠,竟然想出了这样一招,她是想要活活累死池君墨啊。”
“你这是何意?一个帝王,天之子,怎么可能会活活累死,分明就是去享福的。”箫卿羽冷声道,“阿姊是不是顾念着两国的合约才不好下手,她怕我可不怕,就算是倾家荡产我也要找到一个杀手将池君墨给宰了。”
池君尘听到箫卿羽这样说便笑了,他连忙拉着箫卿羽坐下慢慢地解释箫卿颜这样做的道理。池君墨不过是一个武将,而且是一个不通政局的武将。这样一个人当皇帝,自然会更为倚重武将,轻视文臣。这样一来只会是乱上加乱,雪上加霜。那池君墨又不是一个不负责任的家伙,肯定是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北梁那么大的工作量,又有那么大的压力,就凭池君墨已经垮掉的身子板,他岂能活得舒服?
箫卿羽听到池君尘这样解释便笑了,她骂了一句:“这家伙真是该。”
池君尘点了点头,他想到自己父亲的安排就不由得庆幸了,他本以为保护自己的是父亲的人,没有想到还有一部分是赫连姒的人。每每想到这些,池君尘不得不对父亲感恩戴德。
“既然池君墨已经称帝了,阿姊怎么还不回来?”箫卿羽问,“你可要告诉我实情。”
“你忘了她是质子么,不过逢年过节她肯定是要回来的,你放心就是吧。”池君尘这样劝慰道,将箫卿颜归期未定的消息掩了下去。
“爹,你看我特意做的枪,你看像不像?”池逍举着一块面团,乐颠颠地跑向了池君尘。池君尘笑着将池逍抱了起来,嘴角露出了满意的微笑。为人父母者,必为其计之深远。他没有父亲那好手段,不过却也让两个儿子有了一个不错的前程了。
人人都说箫卿羽是一个有福气的老太太,丈夫虽然花天酒地的,可是对她是真好,没有什么数字淑女让她操心。儿子儿媳也是孝顺有佳。箫卿羽看着那四世同堂的热闹模样,咧开了一张掉了几颗牙的嘴。池君尘是在古稀之年过世的,寿终正寝,死的时候还抓着一盒胭脂,说是特意调制给她的。
箫卿羽只道这缘分的神奇,她与池君尘也不过是搭伙过日子,两人也没有怎么红过脸,吵过嘴,临老了还能惺惺相惜互相搀扶数着对方的皱纹。等到他老去了,自己身边确实是冷清了不少。
老年人的日子不好过,什么麻烦的毛病都找上门来了。箫卿羽抱着一个已经很旧的布娃娃看着皮影戏,热闹间吃了一口凉酒就病倒了,偏偏生病的时候还抱着一个旧娃娃。
这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箫卿羽的病情一直都是时好时坏的。直到有一天,她突然起了兴致,要求丫鬟将窗户打开,她要好好看看外头的云。当天空出现像羽毛状的浮动云彩的时候,连绵的雨雪就要来临了。
箫卿羽看着那羽毛状的云彩,想到了自己。当初她的出生也是有这样一片云,娘亲说,怀着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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