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怕什么,这两件事一闹腾,言宽那个花花公子已经没有出头之日了。媛丫头没了如意郎君,大叔我安慰她一下,也是应有之义。”
说林媛,林媛就到。
一群人正在这里想入非非,突然门口一阵喧哗。一个王家伙计慌慌张张跑进来,说门口被几千号人围了个水泄不通。
这群人半数是乐器一条街附近的街坊邻居,还有一半是从其他各个坊市跑过来凑热闹的不明真相群众。几千号人聚在一起,闹腾得沸反盈天。
乐器公会的老板们各个吓得面色如土。他们说到底就是些小商人,武力等级也就是勉强到精英级别,干不了以一敌百的活儿。
刚才还在说笑的几个人才想起事态严重,这几千号人一人一脚,就能把他们踩成画皮。
正在惶惶不安之际,门口却突然一静。紧跟着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林木平、林媛两兄妹走了进来。背后跟着几个官员、军官、城管模样的人。
为了今天的事情,林木平和林媛都是穿着一身素白,还在额头上束了白绢。
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林媛本来就有八九分人才,加上这一身孝服,显得俏丽无比。
几个色心不死的掌柜不禁喉头滚动,干咽口水。
两人虽然面如寒霜,却没有失了礼数,仍然向在座掌柜的作揖万福。
大半掌柜的还是心中有愧,纷纷还礼。
柳传深上前深深鞠躬,含羞带愧地道:
“林贤侄,贤侄女。当日公会决定对付你们林家,老夫虽然投了反对票,无奈势单力孤。老夫实在是惭愧啊。”
林木平急忙还礼道:“柳伯父,您跟先父是好朋友,也帮了我们不少,这事跟您没关系。”
柳传深松了口气,正待继续攀谈。
王尔烈却咳嗽一声,挺着浑圆的肚子走上前来,笑道:
“林贤侄,贤侄女。之前我们都是受了某人的蒙蔽,所为失了分寸,抱歉抱歉。我们已经准备通知佣兵公会取消任务。今后乐器一条街一切照旧,大家和气生财,王伯父在这里先祝你们林家工坊生意兴隆了!哈哈哈哈!”
林木平冷笑一声:“敢问王掌柜,某人是什么人?冤有头债有主,只要告知我们,这事就这么算了。”
王尔烈干咳两声。
杨千荀急忙走出来:“林家兄妹,俗话说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那人虽然有些不妥,但是瘦死骆驼比马大。我们不告诉你们,是怕你们鸡蛋碰石头,也是一片维护之意。”
林木平怒气勃发,手按剑柄,林媛却一按兄长的手背,上前一步道:
“杨掌柜,洛阳城是文明法制之都,律法院门口立着‘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和兄长虽然年轻,也为身为洛阳人骄傲。杨掌柜这样说法,岂不是跟律法”不诬陷一个好人,也不放过一个坏人‘违背?包庇纵容,助纣为虐,这好像也是违法的吧?”
她声音清脆响亮,门口站着的大波群众听得分明,都齐声叫好:
“说的对!”
“说得太好了!”
“美女说的,当然都是对的!”
“你们乐器公会为虎作伥,大字报上已经说得明明白白。快点赶紧坦白从宽交代吧,那个某人是不是言宽?”
“除了那个恶心的伪君子,还能是谁?”
“说出来,说出来!”
杨千荀额头见汗,这林媛说话好生厉害,字字扣着法理人情。更把在场的所有官员、群众引为臂助,情理法上都占着上风。”
韩富渠在一旁冷笑道:“林家兄妹,你们要不稍微等会儿?我们公会还要讨论一下,是不是要继续投靠那位靠抄袭骗女孩子的少爷呢。”
他这话一出,已经完全挑明了言宽就是幕后主使。
后面的围观群众又是一阵大笑喧哗。
王尔烈怒道:“韩掌柜,你这样说可是不服从公会的决定?一行有一行的规矩,任何人都要遵守。林家兄妹,你们不顾行规,把大字报贴得到处都是,我们还没追究你们的责任,还敢在这里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