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行龟并不死板,但是善于遵守规则,利用规则,对于初级‘墨守’功法来说,已经足够了。
顾闻并没有见过王尔烈,只是通过林媛,了解了这位会长的所作所为。但这并不影响顾闻按照自己的想法,给王尔烈来个客户画像。
在顾闻的构想中,王行龟不再是身肥腿短、眼小头圆的形象。顾闻把他想象成了一个文士打扮,方正威严,举止规矩的中年人。
其实这个应该是蓝星古代著名的儒家理学大师祝文公的形象,用来套王尔烈实在是大材小用了。不过祝文公也是“墨守”的同道中人,大家有通脸之谊,借来用用也是无妨。
等脑海中这个形象构造好了,顾闻将它往自己身上一套,想象着如果自己是王尔烈将如何语言行事,然后进入了运功状态。
心窍合一,念动功诀,吞津合气,正反九旋,最后定于一点。
顾闻再度内视,下丹田空荡荡的空间正中,终于出现了一颗芝麻大小的黑色墨粒。
“成功了!”顾闻差点兴奋得跳起来,经过了无数次失败的尝试,顾闻终于成功地运功一遍。
“欣喜若狂,这个不符合祝文公的举止,不符合‘墨守‘精神,必须坚决抑制。”
压抑住兴奋的心情,顾闻静下心来,开始在这种奇异的状态中一遍又一遍地运起‘墨守‘功法来。
一颗墨粒,两颗墨粒……随着墨粒的不断增加,顾闻的武学境界飞快地从炼骨向炼血提升。
“这种练功方法,可以叫‘浸入式练功法’,算是我顾闻首创吧?”
“谁要想学,推荐、点赞、红包一个都不能少。”
“不对,刚才这一遍没有墨粒产生。求推荐什么的,果然是不符合‘墨守’精神的。”
顾闻终于找到了一条可以修行的道路,虽然只是一个分支,却足够让顾闻大喜过望。
晚饭时间修炼完毕,顾闻心情愉快,还特别下车找来食材,亲手烧了一餐荤素各半的大餐。
犒劳老方、小灰灰、小青还有奶娘母马。
顾闻还将正在扮演一对相思树的项三十七和总部特派禁卫乐师南郭贝揪了出来,把他们也请进了宴席。
一场盛宴下来,宾主尽欢。
南郭贝被项三十七拍肿的脸上都红润了不少。小灰灰更是用前蹄抱着自己的小木碗,开心地在碗里舔了又舔:
“妈妈虽然长得有点奇形怪状的,但是这手厨艺实在是太好了。果然不愧是小灰灰的妈妈!”
饭足菜饱,项三十七披着挂着相思树叶的木桩服,跟顾闻行了个礼,拖着撞衫的南郭贝离开。
他接受的指令是‘秘密’监视和保护,虽然老是被顾闻发现,面子都丢光了。
但是‘秘密’就是‘秘密’。项三十七还是很坚持的。
顾闻看着离开的这一对奇装异服的内府禁卫,忽然想到:“好像项三十七也是个墨守成规的标杆,嗯,下次运功就浸入式扮演他。”
不说顾闻开开心心地学习‘墨守’。
南郭贝被项三十七拖进密林隐蔽处,又开始了惨无人道的皇家禁卫特别强化地狱式训练。
当天因为南郭贝的拖延,项三十七差点犯下大错。
回去以后,项三十七立马冲进金风细雨楼,揪出正在呼呼大睡的南郭贝,当场将他揍成猪头。
要不是看南郭贝还有点用处,项三十七差点一刀把他给宰了。
接下来南郭贝的痛苦日子就来临了。每天被项三十七抓着,不停地化妆、赶路,深夜还要进行特训。
在路上两人的配搭经常是:
项三十七扮爷爷,南郭贝扮孙子;
项三十七扮富家翁,南郭贝扮马夫;
项三十七扮骑驴的书生,南郭贝扮被骑的驴……
更倒霉的是,自从顾闻开始修炼‘墨守’功法,他不吟诗、不作词、不唱歌也不弹琴了。
每天内府禁卫副统领‘黑面判官’邓怀先收到项南郭两人的报告,脸色都要更黑一圈:
“今天顾闻睡醒,刷牙,洗脸,吃早饭,车上修炼,吃午饭,上厕所,车上修炼,吃晚饭,上厕所,车上修炼,睡觉。全天没说话,完毕。”
整天被一群欲求不满的达官贵人、少爷小姐纠缠着要顾闻的新作,邓怀先快崩溃了。
于是项三十七的日子更不好过了,南郭贝的日子就更更不好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