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蒋半山说道:“水能生木,木能生火,水火伐木,难成其功。木强,则吸水而竭,则怄火而灭,所以你们此去凶险。我料定你们不能成功,且害处不小。”
“呵呵……”江瑶冷笑了几声,说道:“我看你是皇族中派来的人吧?故意在半道里等着我们,说这种危言耸听的话来吓唬我们的吧!?说,你是怎么知道我们行踪的?!”
蒋半山伸手一指陈泰,道:“他原本是皇族中人,你问问他,可认得鄙人?”
陈泰摇头说道:“他不是皇族中人。”
蒋半山“哼”了一声,说道:“可笑啊,好心反被人误。你们从何处来,到何处去,我只需掐指一算,便能明了。”
陈天赐翻着眼皮,紧盯着蒋半山,问道:“前辈与在下并无半点交情,为何要在此处等着我们,出言指点?”
蒋半山道:“我清晨在洞中青玉床上修行,忽然间心血来潮,便忍不住起了一卦,算出四道煞气要从这边过去送死,此是劫数,但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心又向善,念你们修为不易,因此才出来叨扰。”
金猴从陈天赐的怀中钻了出来,立在陈天赐的肩膀上,冲蒋半山呲牙咧嘴,说道:“四道煞气,把本猴也带上了么!?”
蒋半山说:“你这泼猴去了,难道不是送死的么?”
“吱吱!”金猴大怒,怪叫了一声,跳将起来,就朝蒋半山扑去。
蒋半山一动不动,他座下那头吊睛白额斑斓虎却蓦的张开嘴来,獠牙立露,“嗷”的啸叫了一声,空中重云顿散,风声大起,金猴吓了一跳,险些从半空中掉下去,刚稳住神,只听那虎也口吐人言,喝道:“臭猴子滚回去!”
金猴一怔,没想到对方也是只古兽,暗暗忖着打不过头,便灰溜溜的又跳回陈天赐的肩膀上,嘟囔道:“本猴今天心情不错,看你这只大猫被人骑着,本猴就不和你计较了!”
那虎懒懒的扫了金猴一眼,满脸轻蔑的神情,惹得金猴抓耳挠腮,十分不爽。
只听蒋半山说道:“我言尽于此了,诸位悉听尊便。告辞!”说罢,一摸虎颈,掉头便走。
但见那虎迈开大步,恰似起了阵飓风,霎时间,便不见踪影。
剩下陈天赐、江瑶等人面面相觑。
江瑶郁闷道:“好端端的,听了这没头没尾钻出来的怪人编排一顿,惹得心情不爽!”
陈泰则说道:“我看他倒不像是胡乱说的。主公,不如咱们再从长计议一番?”
江瑶喝道:“做事最怕三心二意,半途而废!既然定了要杀参天,那就去杀参天!听他一句话,连事情都不做了吗?”
陈泰默默无语,只是看着陈天赐。
陈天赐沉吟良久,忽然一笑,道:“他的话,我不大相信。咱们走吧。”
陈泰心中不是滋味,却又不好说什么,只得道:“听主公的。”
三人一猴,继续往永宁城进发。
他们的身影消失之后不久,上空,一人一虎的身影倏的出现,正是蒋半山,蒋半山身边还有一人,赫然就是陈义行!
只见蒋半山摇头道:“老陈,你这番功夫可算是白做的,他们不听你的话。”
陈义行说道:“说不说在我,听不听在他。我指点,他造化。如此而已。”
蒋半山撇了撇嘴,说道:“搞不明白,为什么非要我出面来说,你去说,他们应该会听,我说了,他们多半不信,我好好一个御灵术的人,被你生生逼成了个相术、卜术全通的冒牌货。”
陈义行笑道:“陈天赐对我成见极深,我说了,他更加不信,只能劳烦大哥出面了。”
蒋半山稍稍皱起眉头,道:“你为什么要如此对待那陈天赐?就因为他跟你一个姓?”
陈义行道:“此人与我麻衣陈家的关联极大,在我完全弄清楚之前,他还不能死。”
蒋半山“嗯”了一声,道:“那你又是怎么知道他们去永宁城会有危险的?”
陈义行道:“皇族大祭司起卦,被我察觉,我以阴阳相,阻了他的神通,他以心思揣测,陈天赐要去永宁城,因此劝说了皇帝,也亲自出动,前往永宁城。”
蒋半山“哦”了一声,道:“原来如此,这个皇族的大祭司,倒真是个难缠的家伙!”
陈义行道:“此人在我最忌惮之人的名单里,排名第二。”
蒋半山好奇道:“那排名第一的是谁?”
陈义行道:“一个本该死了很多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