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白,无疆在旁边说道:“三弟,你不必出手,白白浪费力气,在我身后掠阵便可。”
润下应了一声,当即退到了无疆的身后,凝神观战。
南宫离手持降魔锥,往空中一抛,心中捏诀,那降魔锥流星般冲着无疆凿去。
无疆却翻手一抛,也祭起一件宝贝,在空中光芒大放,极为耀眼,那降魔锥倏的便不见了。
南宫离吃了一惊,细瞧无疆祭起的那宝贝,只见是个极不起眼的圆盘,在空中如陀螺般滴溜溜的转动,也不认得是什么东西,但自己的降魔锥,毫无疑问是被这不起眼的东西给收走了。
南宫离暗暗忖道:“这件法宝,怕是绝品等级了。”
当下不敢再用法器,而且捏着丹丸,屈指连弹,冲无疆劈头盖脸的打去,可是丹丸刚刚出手,无疆那“圆盘”便又光芒大放,丹丸一个个全都被那光罩着,了无声息间,全都消失不见。
南宫离大惊,又虚空画了一道符,拍掌推去,不料被那“圆盘”的光芒摄定,仍旧是消失不见。
南宫离额头上的冷汗涔涔而下,心中忖道:“怪不得无疆这厮有恃无恐,有这样厉害的宝贝在手,何惧玄皇?!”
“嗖!”
忽听一道破空之音划过,一抹流光冲那“圆盘”射来,声势骇人,可临到跟前,立时不见。
梁玉的身影飘落在南宫离身边,神情目瞪口呆。
无疆笑道:“南宫夫人,你那法宝如何比得过我的?想要出手暗袭,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吧?”
刚才确实是梁玉在远处观战,见南宫离屡遭挫折,都是那“圆盘”从中作怪,便忍不住出手偷袭,她怕偷袭无疆时,法宝、丹丸、符箓都会被那“圆盘”给摄走,便直接出手偷袭那“圆盘”,用的是一根自己祭练三十年之久的“穿云钗”,不料也被那“圆盘”给摄走了,又是心疼,又是惊讶,又是恼怒,耳听得无疆说风凉话,忍不住问道:“无疆,你这宝贝是什么来路?以你的修为,断然是祭练不出来的!”
无疆说:“自然不是我祭练出来的,却也不妨碍我用。不怕告诉你实话,这宝贝乃是大祭司亲手所赠,唤作‘飞来盘’,只要是低于它品阶的一切器具,包括法宝、丹丸、符箓,被光芒摄定,便能飞来而无回。你们夫妇二人的修为都不如大祭司,一切法宝、丹丸、符箓在我跟前便是无用的。我劝你们还是知难而返吧。”
梁玉大怒,屈指连弹,“嗤嗤”作响,一道道玄气如同利箭般,冲无疆射去。
无疆两手舞动,一道道土壁凭空乍现,将梁玉的玄气利箭尽皆挡住!
南宫离眼见无计可施,也只能催动玄气去攻。
土壁一道道崩塌,无疆也不慌张,心中继续默念诀法,暗暗说道:“地牢之术!”
六块巨大的土壁从上、下、东、西、南、北飞来,将南宫离和梁玉包裹在其中。
“轰”的一声响,严丝合缝,彻底围拢。
南宫离和梁玉身在地牢之中,四周一片黑暗,且空中“簌簌”的不停落土,两人越是用玄气击打地牢,那土越是落的厉害,弄得梁玉灰头土脸,恼怒至极。
无疆拼了命的加厚地牢,眨眼间,那地牢已经如同一座山般大小,在空中悬浮中,极为吓人。
南宫离和梁玉急切之间,竟然难以突破层层堡垒,狼狈至极。
无疆耗力过剧,脸色已经惨白,扭头对润下说道:“三弟,用水。”
“来了!”润下早看的不耐烦了,当即应了一声,喝道:“水法——水弹!”
一团团拳头大小的水弹,冰雹一样从半空中砸落,渗透进了地牢之中,片刻之间,土化为泥,润下又喝道:“水法——冰封!”
无疆在同一时间喝道:“土法——石化!”
只听“唰”、“唰”声响,那泥土先是冻结为冰,继而又石化为晶,远远瞧着,剔透明亮,如同钻石一般。
南宫离和梁玉身处地牢之中,再以玄气攻击,那地牢六壁,竟然纹丝不动了。
只有一股股冷气,丝丝渗透入内,黑暗严寒。
南宫离大惊失色,道:“怎么会这样?!”
梁玉也难以置信,道:“怎的你我都打不破这地牢?!”
外面,无疆和润下相视大笑。
润下说道:“恐怕南宫离和梁玉到死也不会明白,咱们哥俩从小就土法、水法互补,修炼出‘二法加成’的本事,威力可杀玄皇!”
无疆喘息了一声,道:“也多亏了飞来盘,否则,哪有时间能施展地牢之术?”
“还是大哥厥功至伟!”润下拍了句无疆的马屁,说道:“南宫离和梁玉,怕是熬不过两个时辰,不是被冻死,就是被憋死。那几个喽啰,我现在就收拾了吧。”
无疆说道:“随你。”
润下“嘿嘿”一笑,遥望见苦战中的南宫兰儿,不禁舔了舔舌头,说道:“他们家的女儿,我就笑纳了。”
无疆笑道:“小心养虎遗患。”
润下狞笑道:“不为别的,就为她是陈天赐的女人,我就要养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