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娘娘身份如此高贵,为何只喜欢穿这么素净的衣服,这样的人,奴婢还是第一次见。”
“嘘……”
王芊羽朝打开的窗户处往外瞧了瞧,轻声道,“关于皇后娘娘的事情,不是我们能够评头论足的,以后这样的话,万不可再说。”
“奴婢晓得。”
皇宫中随时都会有不同人员的耳目,单是这悦庭殿,主子的亲姐姐王芊月,就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人。
“怎么,还有话说?”王芊羽虽然低着头做绣活,但是依旧能感觉到剪水的那一道视线。
“主子,您跟皇后娘娘都说了吧?”
王芊羽拿着针的手顿了顿,继续穿插在绣品上,轻点头,“……嗯。”
“可是为何不见皇后娘娘有所动静啊?”
“娘娘帮本宫的已经很多了。”
“奴婢不懂。”
“到现在为止,皇上可有召本宫侍寝?”
“没有……”
“姐姐可有来叨扰本宫?”
“没有……”
“上次姐姐找麻烦的时候,你去找皇后娘娘,她来了吗?”
“来了……”
“香菱的事牵扯到本宫没?”
“牵扯了。”
“皇后娘娘治本宫的罪了吗?”
“没有……”
“你说,”王芊羽抬头看着一脸惊讶的剪水,“皇后帮本宫了吗?”
“帮了。”不止帮了,帮了还不止一次。
“皇后有让本宫做什么违背自己心思的事情吗?”
“没有……”
“既然皇后娘娘帮了本宫这么多,你为何会认为她没做什么呢?”
剪水尴尬的垂眸道,“是奴婢大意了,只是……奴婢想看见的事情没有看到,所以才会误以为……”
“你想看到的无非是本宫与他在一起,所以才会没有注意到皇后娘娘已经无形中帮本宫这么多了。”
“是。”
“有时候,事情并不是你看到的那般简单。”王芊羽放下绣品,天色不早了,也快到就寝的时候了。
“进了这皇宫,就是皇上的女人,娘娘能让本宫不必侍寝,已经不知费了多大的心力,你想的事,这辈子本宫都不敢奢求。”
“可是李公子已经重病。”
剪水是王芊羽的贴身侍婢,在府中的时候,两人有时见不了面,就是她所传递的消息。
这次家里传来的消息,她自然也是知晓的,忍不住为自家小姐担心,也为重病的李淮阳担心。
“本宫知道。”
“他想见小姐。”
“本宫又何尝不想见他。”
“要不然再拜托皇后娘娘吧?”
“没有那么容易,有些事情,总要慢慢的来,皇后娘娘已经帮本宫这么多了,本宫怎敢再去劳烦?”
“奴婢怕李公子等不了啊。”
李淮阳为王芊羽自刎,到现在还未苏醒,剪水着急的口气,就好像李淮阳立刻就会归天。
“表哥不是福薄之人。”这句话,王芊羽不知道是说给剪水听,还是说给自己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