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云帆头压低,过了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我姐……我姐她……”最后,叹息一声:“唉!我也没脸替她解释什么,更没脸再回公司。”
“瞧你那点出息!秦先生跟我说,你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人才就你这样?经不起一丁点的打折和打击?况且,这件事又与你何干?”
苏澄瞥瞥他,一撇嘴,说:“你是你,你姐是你姐,我都没混为一谈,你何必又搞得这么复杂?就因为你心里那底不舒服,愣是放着工作不去做,害我一时间都抓不到人来顶替你!你说说,这是一个成年男人该做的?”
她这一番话,把云帆说得是哑口无言。
苏澄看看他,又笑了,说:“按你那理论,你不是更加应该为我鞠躬尽瘁吗?”
一句话点醒了云帆,他猛拍头,“对对对!澄姐,你说得太对了!我这是在做什么呢?!”
知道一时半刻是说服不了这个大男孩了,苏澄也不跟他废话,直接下令:“下午滚去公司给我开工,就算是天上下刀子,你也得赶来!听到没有?”
就像重新找到了人生目标,云帆精神抖擞:“是!”
可随即,他又一脸愁容,看看她欲言又止。
“想问你姐?”
他一怔,然后低下头。
苏澄沉吟片刻,缓缓出声:“有关她和吴显列的种种,我不想插手,全都交给秦先生了。所以,很抱歉,即使知道你的心思,我也没办法帮你。”
云帆皱着眉,许久才说:“我也知道,我姐和那个混蛋做出这种事,没有报警已经算是你们仁至义尽了。如果再诸多要求,那我跟他们又有什么分别?只不过……考虑到安琪就觉得那孩子太可怜了!”
生怕苏澄会误会,他忙解释:“澄姐,我没有别的意思,我也没想用安琪来打同情牌……”
苏澄抬手:“我明白,你什么都不用说。”
过了会,她说:“吴显列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恶,我自然会随秦先生处置。但是你姐……如果她愿意,我会送她和安琪离开。”
云帆不敢相信地看她:“澄姐……我、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你不用多说,只要回公司继续给我做牛做马就行了。”
“诶!没问题!我现在就滚回去!”云帆是真的高兴,不管云朵做了什么,他也就这么一个姐姐啊。
可谁知,他这边刚要跟苏澄回公司,就接到了云朵那边的电话。
“你说什么?!”
云帆瞪圆了眼睛,手里紧紧捏着电话,脸色一点点发白。
苏澄关切地上前询问:“云帆,怎么了?”
他的视线一点点聚焦,喃喃张口:“我姐……我姐……自杀了。”
市医院。
苏澄推开病房的门,看到床上那个面无血色的女子,慢慢走进去。
“为什么这么做?”
云朵的身子一僵,一点点转回头,看到是她,羞愧得流下眼泪:“澄澄……我、我没脸再面对你……”
“所以,是为了我?”
苏澄站在她对面,目光落在她两只缠成粽子似的手腕上,平静道:“我从来不知道,我在你心里的位置,会重要到堪比你的命。”
她的态度让云朵的眼泪越落越多,“我心里明白,你已经不再拿我当朋友了,可是……我真的不是在做秀,我是真的好想死啊!”
苏澄抬眸看她,“死的方法有很多,跳楼摸高压线,或者是把自己淹死在浴缸里,都比割腕要来得痛快些。”
云朵愣了,不敢相信这些话居然会是从苏澄嘴里说出来的!要知道,以前的她可是善良又温柔,怎么会变得如此残忍!
“澄澄,你……”
无视她难以置信的模样,苏澄坐下来,缓缓道:“云朵,我们认识有多少年了?我对你的了解,就像你吃定了这次我会放过你一样。”
“澄澄,你误会了,我真的没有……”
“你根本就不用担心,我已经跟云帆说过了,只要你愿意,我会送你和安琪离开,随便你们想去哪。但是……”苏澄望着她,那双清明的眸让她有些不敢直视。
“从今以后,别再回来了,别再出现在我面前。不要让我看到你,听到你的声音,哪怕是听说你的事,都会让我很不舒服。”
这话说得有够绝情,云朵顿时哭得十分伤心:“澄澄,我不想失去你……我是真的错了,你就不能原谅我吗?”
“不能。”苏澄说得很果断,眼神也是决绝:“所以,别再做这种无聊的事了。”
她起身要走,云朵还想做最后的努力,她摇了摇头:“让我对以前的云朵,保留点美好回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