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没有被如狼似虎的匪兵吃掉,十几年后,居然还是逃脱不了被煮吃的命运?难道天意使然,这是我终究逃脱不了的命运……”
李中站在桶外,冷冷的盯着江流,道:“哼,我倒要尝尝江公子的肉,是咸的还是酸的!”旁边李牢头看到江流皮肤白皙,笑道:“李将军,以小的看,他长得细皮嫩肉,味道一定鲜美的很呐。”
李中笑道:“是吗?你要想吃,过会儿多给你两块肉吃。”
李牢头献媚道:“好,好啊!多谢李将军。”
江流将他们的对话听得清楚,心想:“我虎落平阳被犬欺,居然要葬身于这些无耻之人的肚里,唉……”正自英雄气短,一个狱卒道:“李将军,牢头,大缸里的水已经煮沸啦!”
李牢头赶忙道:“快,快,将犯人拖到大缸里。”狱卒应道:“是!”招呼两三个人过来,正要动手。
突然牢房外匆忙走进来一个人,这个人身着军服,脸上却罩了一层黑纱,看不清长相,身材也稍显娇小,还未走近,众人已觉得有些不对劲。
李中最先警觉,怒喝道:“站住!你是谁?”那人并不答话,疾步前行。两个李中的侍从已持刀迎了上去,只见寒光一闪,两人一声惨叫,偌大的头颅同时飞了起来,鲜血直喷,瞬间毙命。
众人一时吓呆了,接着反应过来,拿刀的拿刀,拿剑的拿剑,拿枪的拿枪一同抢上前来,齐攻这个穿军服蒙黑纱的兵丁。
只听得“嘡啷”几声兵器相交之声后,呐喊叱咤之声瞬间停止,攻向那个兵丁的众人,手中兵器折断,个个都成了他的剑下亡魂。整个牢房里,除了还光溜溜站在木桶里的江流,活着的就只有李中和李牢头了。
这两个人似乎也已经被这个蒙面兵丁的身手吓呆了,一动也不能动,接着一股腥臭的味道弥漫开来,原来李牢头竟然吓得拉在了裤裆里。
蒙面兵丁微微皱了皱眉,伸手点了李牢头的穴道,李牢头完全不能抵抗。他再去点李中穴道的时候,李中振奋精神,勉强避过了一招,第二招却再也避不过去,胸前的“膻中穴”已被点中,全身不能动弹。
蒙面兵丁冷哼一声,一手提着李中,另一手提着李牢头,轻轻一扔。两个人头朝下落入了滚烫的水缸里,李中和李牢头两人先是一声惨叫,接着惨叫连连。沸水虽烫,却也不能立时把人烫死。惨叫声后,就是痛苦的呻吟,再过了一小会,声音戛然而止,想是这两人已被活活烫死了。“善泳者溺,善骑者堕,各以其所好反自为祸”,李中和李牢头善于吃人,死在沸水里,也算死得其所了。
江流心下恻然,他虽然恨极了这些人,可是也不会残忍的将他们活活煮死。蒙面兵丁救了江流的性命,可是看到他竟然也是如此心狠手辣之人,他心里也不禁为之胆寒,心想:“他是不是也会把我扔到那个大缸里去?”
蒙面兵丁来到江流身边,侧过头去,不去看他,伸手解了他的穴道,冷然道:“去,自己穿了衣服。”他这一说话,江流立刻听出了他的声音,惊喜道:“原来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