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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连乾吃力的坐起来,静静的注视着宫心月的眼睛:“月儿,不是我对你纠缠不清,而是我们两人已然紧紧的连在了一起,即使你不承认,你也不能否认,雨辰就是我的儿子。”
赫连乾坐起来,宫心月便顺势将手抽了回去,道:“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一开始就不曾认识你。”
这句话好像一只鹰摄住了他,以一种虫啮般的痛苦折磨他,同时唤醒了十分猛烈和尖锐的痛苦,就像已经结疤的创口又被生生的揭开一样。
“如果离开能找到你想要的天空,我选择放手。”赫连乾痛苦的闭上双眼,堂堂的七尺男儿,硬是从眼角滑下来一行泪。
这句话一出,宫心月的心好像突然之间,被什么东西给掏空了一般,空洞洞的,瞬间没了生气,宫心月机械的站了起来,轻轻的道了一声:“好。”转身神色泰然的走出了营帐,再没回头看赫连乾一眼。
……
宫心月的生活似乎已经恢复到了以前的平静,还是从前的西河村,还是从前的人,可是,为什么感觉什么都不同了呢?
“姐姐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宫心月正坐在院子里发愣,一道声音传了过来。宫心月抬头看去,轻声笑了笑。
“我给姐姐炖了汤,姐姐快趁热喝了吧。”
“香巧!”宫心月嗔怪的道了一声:“你现在不同往日,已经是有了身孕的人,怎么还做这种事情?”
“才不过一个月,那儿就那么娇气了。”香巧不以为然的说道,自从和宫心月一起来到西河村,香巧感觉他们仿佛回到从前在水舞花魂的日子,每天高高兴兴的,多好。
“那也不行,现在正是危险的时候,你要格外注意,快坐下。”宫心月连忙起身,拉着香巧,让香巧坐下来。
香巧摆了摆手,道:“我哪里还有一盘点心呢,我去给姐姐拿来再坐下来跟姐姐聊天儿。”说罢,不顾宫心月的反对,就朝小厨房去了。
宫心月无奈的笑了,也只有香巧,从始至终,对自己都是真的,宫心月的笑容还没有落下来,忽的听到一声尖叫声,紧接着,就是盘子掉在地上破碎的声音,宫心月面色一惊,飞快的向小厨房跑去。
刚跑进小厨房,宫心月就慢慢的退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男人手握一把长剑,横在了香巧的脖子上,也慢慢的走了出来。
“姐姐,救我。”香巧紧张的道。
“香巧别担心,我一定会救你的。”宫心月极力的安慰着香巧,同时目光冰冷的盯着那个男人,道:“你是设呢么人?为什么要挟持香巧?”
“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男人不屑的说道。
宫心月的脑子飞快的运转,开始努力思考,这男人口中不该得罪的人是谁,而如今,她能想到的人,只有一人:“是夏瑾派你来的?她人呢?不可能没有来吧。”
宫心月的话音才落,就听到一声熟悉的笑声:“心月,你还真是聪明呢,知道我恨你入骨,呵呵呵呵。”
“娘亲,娘亲——”随之而来的是雨辰不安的声音。
宫心月立刻回头,就见夏瑾的身边分别站着两个男人,一个男人的挟持着阿牛,一个男人紧紧的抓着雨辰,夏瑾就那么得意洋洋的看着自己。
“雨辰,男子汉一定要镇定,不可以因为坏人的突然出现,就乱了阵脚。”宫心月看向雨辰,轻声的说道,好像是在跟雨辰讲故事一般,柔柔的。
雨辰用力的点了点头:“嗯,娘亲放心,宝宝不慌,拿小孩子威胁大人的人,根本就不配成为宝宝的对手,何况还是一个老婶婶。”
“小兔崽子,你给我闭嘴!”听到老婶婶三个字,夏瑾感觉火气一下子就冲到了头顶,高高的抬起手,就要朝着雨辰招呼去。
宫心月眸色一变,大喝一声:“住手!夏瑾,你这样气急败坏,是承认自己年老色衰了吗?”
这句话成功的制止了夏瑾,夏瑾将巴掌变成拳头,慢慢的受了回来道:“心月,我真是好奇,当年爹爹在你脸上砍了那么深的疤,到底是怎么没的?不如,我们再来看看这个奇迹?”说着,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慢慢的靠近雨辰的脸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