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呼吸,却还强装着镇定:“雨辰,你是个男人,你忘了娘亲平时怎么跟你说的了吗?”
“娘亲,宝宝没有忘,娘亲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宝宝听话,宝宝不哭了。”雨辰立刻用袖子将泪水胡乱的一抹,却还是止不住的抽噎着,只是那紧紧撰着的小拳头,在诉说着他内心是有多伤心。
“香巧,带雨辰离开这里!”宫心月再也没有勇气去看雨辰的脸,慌乱的将头扭过去,眼眶中早已经湿润,只能紧闭着双眼,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姐姐!”香巧凄凄的喊了一声。
“快走!”宫心月大吼一声,她怕他们再停留一会儿,夏瑾会突然变卦,到时候,谁也走不了。
香巧绝望的看了一眼宫心月,一狠心,拽着雨辰就走,可雨辰却不依,死命的往宫心月这里扯着,哭喊着:“娘亲——我不走,我不走,我要跟娘亲在一起!我不走——啊——”
香巧没有办法,只能让阿牛连拖带拽的将雨辰拉走,万一姐姐要有个不测,自己一定会拼劲全力,保留住姐姐的这一点血脉。
都走了,院子里顷刻间安静了下来,可是雨辰那凄惨的呼叫声,却还在宫心月的耳旁不停的徘徊,久久不散,宫心月睁开眼睛,抬头看了一眼天空,似乎是想让那灼热的阳光将眼眶中的晶莹烤干。
“来人呐,把人带走。”这样生离死别的情景,让夏瑾很是满意,心里暗道:宫心月,你也有心痛的时候?这也怪不了别人,要怪就怪你自己,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了我夏瑾心恋的男人!
阿牛死死的抱着雨辰,与香巧赶紧离开,可才走了没多久,香巧就停了下来,阿牛也停下了脚步,香巧看着雨辰悲痛的样子,眼眶也是红红的,顿了顿,道:“阿牛,你带着雨辰先走。”
“小巧,你……”阿牛似乎是意识到了什么,担心的看着香巧。
“阿牛,我知道,你对我好,我能遇到你,是我的福气,可是,我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姐姐身处危险之中,我欠姐姐的两条命,我得去救她。阿牛,你一定要好好的照顾雨辰,我……我走了!”香巧目光从未有过的镇定,却也是不曾有过的认真。
香巧说罢,转身就往回走,阿牛眼中满是伤痛,他一直都知道,香巧心心念念的就是宫心月的救命之恩,可是,让自己的女人去赴死,自己还做不到,阿牛紧追两步,赶上了香巧,一把拽住她的胳膊道:“小巧,我也欠她一条命,要去也是我去。”说着,就将雨辰往香巧怀里塞。
两人你推我让,谁也不肯让谁离开,雨辰却在两人推来推去的间隙,一下子从两人的中间窜了出来,撒腿就跑,香巧两人皆是一惊,赶紧去追。
“雨辰,站住!你要去哪里!快站住!”香巧在后面不停的追赶着。
……
宫心月带着雨辰离开军营以后,赫连乾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也不再让人摆出一副纵横声色的样子了,每天都会去营地里转转,观察士兵的情况,却什么也不说,弄的韩烈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云里雾里的,担心的紧。
今日,赫连乾像往常一样,巡视似的走在营地中,韩烈在旁边跟着:“世子看着这么多天,不知对看出些什么不足的地方来了?若是有,本将也好他们改正。”
“韩将军多虑了,本世子只是随便看看而已,军队有韩将军在这里坐镇着,怎么可能有什么不好的呢?”赫连乾淡淡的说道。
听着这话,韩烈的心里更是不安了起来,表面上看着越是无事,暗地里就越难测,于是,便开始旁敲侧击了起来:“世子,不知世子对丢失的三个城池,有什么计策?”
“韩将军常年在北部,自然是比本世子更懂得,韩将军就依照自己的想法来即可。”赫连乾依旧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韩烈还是不死心,接着道:“东晋国屡屡犯我疆土,世子难道没有亲征的打算吗?”
正说话间,忽然一名士兵跑了过来,刚要说话,看见赫连乾,犹豫了起来,赫连乾有意无意的看了一眼那名士兵,韩烈暗道一声不长眼,横着脸说道:“吞吞吐吐的,有什么事快说,世子又不是外人!”
“是,将军,世子,营地外来了一男一女和一个小孩儿,非要闯军营,已经被我们给拿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