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啊啊——!!!”
沢田纲吉惊悚的抱住了满脸菜色的夏目贵志,觉得自己心跳都快要停了。
“哎呀,好可惜,差点就能自杀成功了呢。”
沿着盘山公路一路飙驰的司机先生满脸遗憾的眯着眼睛。
“混蛋教师!你是认真的吗!”狱寺隼人痛骂。
“嘛,谁知道呢?”太宰治又是一个漂移,欢快又疯狂,“人终有一死,看开一点啦,少年们!”
“雅蠛——!!!”
等车子停到山顶时,就算是山本武也只能陪着夏目贵志一起去灌木丛里吐了起来。
沢田纲吉一副要死的样子瘫软在地,狱寺隼人全身颤抖的跪在地上捧着他的手声嘶力竭:“十代目!你不要死啊十代目——!”
齐木花音头上顶着大空火炎,死气状态下的她神色冷凝,蓝色的眸子里晕染着金色的无机质光感,如同一柄出了鞘插在地上的名剑。
太宰治神清气爽的下了车,从花音身后弯腰,把下巴搭在她的左肩上,左手插兜,右臂搭在花音的右肩膀,眨巴着眼睛去看花音的手机屏幕:“你在拍照吗?”
“嗯,教父的成hei长li史shi。”少女本就是个认真的人,脾气状态下更是对着这个无赖青年无动于衷不为所动。
“快起来,蠢纲。”里包恩把沢田纲吉从地上踹起来,手里晃着三张训练表,分别交到了沢田纲吉、狱寺隼人、山本武的手中,“夏目同学的训练方式和我们不一样。夏目,你去找花音。”
一脸憔悴之色的夏目少年摇摇欲坠的走向了他名义上的师父。
花音先用灵力给夏目贵志恢复了一下,然后拿出了分别标着大写数字一至十的十张小纸人符纸递到他面前:“这十张符上的灵力是我的,你应该很熟悉了吧,夏目?”
“嗯,是的。”夏目点点头。
然后他就看到少女随手把符纸丢了出去,小纸人们全都快速地飞进了山林之中。
“晚饭之前,把所有纸符都找回来。”
夏目贵志:……
“喔,安全问题不用担心。”少女背上挂着太宰治,眉心顶着死气之炎,此时挥手便召出了一振短刀。
太宰治惊奇的看着一位身着军服短裤橘色护甲白丝袜的粉色短卷发的小正太凭空出现,一把握住短刀。
“小花音,有什么事情吗?”
秋田藤四郎笑容可爱的走上前。
太宰治连看都没看清,伴着一簇凌厉的风,脸颊一凉。
然后就是火辣辣的疼。
雪白的刀刃擦在他的脸边。小正太的笑容依旧可爱,杀意却像是毒蛇温柔的衔住了他的脖颈,将毒牙的尖碰触在他的动脉之上那样。
他的背后渗出了冷汗。
面前这个孩子,是最擅长隐匿的暗杀者——他可以断定。
“我是小花音的哥哥,秋田藤四郎。你是谁?能不能先松开我家妹妹呢?”
太宰治试探着站起身。
秋田藤四郎等他站直,才收刀入鞘,亦敛起了杀意。
整个过程除了把纠缠妹妹的野男人划伤脸,都保持着善意的可爱笑容,相当得体有礼。
“这就是我在本丸里和你们说的一起住的太宰治先生,虽然有着黏人,不过没关系的,秋田哥哥。”花音抱了抱满级极化的小短刀,把他转过身去,“这是夏目贵志,我要培养他作为阴阳师的能力,算是我的友人和弟子。一会儿麻烦你保护他的安全,不到万不得已不要让他发现你。可以吗,秋田哥哥?”
“没问题,是我擅长的项目呢。”秋田藤四郎吧唧亲了一口花音的脸蛋儿,“交给我吧,小花音。你头顶的火苗是怎么回事儿?”
“我在修行死气之炎,算是一种人体能量的体现。”花音回亲了一口自家尼桑,“放心吧,我不会受伤的。”
等到粉毛的小正太和夏目贵志消失在林间,太宰治才松了口气,摸了把脸上的血:“嘶——那是你哥哥?我怎么记得秋田藤四郎是一把刀的名字?真品现在应该在前田育德会吧?”
“那就是真品喔。”花音转身拉住了太宰治的领结,眸色冰冷,声音微沉,“敢说我的哥哥们是赝品的话,就算是太宰先生也不能原谅呢。”
太宰治:……
虽然满心懵逼,但是这种时候还是闭嘴比较好?
小丫头看起来分外可怕呢。
……逆鳞?
——
夏目贵志和沢田纲吉水深火热的放学时光就此开启。
夏目贵志还好,完成了基础训练后就可以围着篝火看书吃零食,或者和秋田藤四郎一起去林子里找自杀中的太宰治。而沢田纲吉则会在打了死气弹的状态下被花音痛殴——就算觉醒了超直感仍旧每天都被揍翻在地。
花音也已经习惯了用Giotto的方式来使用推进力第一的大空火炎。或许是没有戒指的缘故,狱寺隼人和山本武并不能被激发出火炎,而列恩正常情况下三天才能产生一颗死气弹——
这种情况下,没办法像花音那样自然点燃死气之炎还能保持体内外平衡发挥出最佳战斗力的沢田纲吉就只能老老实实学习肉搏和枪法了。
那种普通人根本搞不到手的军火分外吸引内心并没有那么安分的小姑娘。太宰治往往会在这种时候笑眯眯的贴过来给花音科普各种里世界的武器,然后从背后抱着小姑娘,手把手教她使用枪支。
——最后被偶然发现这一吃豆腐行径的秋田藤四郎和忍无可忍的夏目贵志一起揍成了一条半死不活的青花鱼。
有时候狱寺隼人和山本武也会拿着炸弹和能够变成刀刃的棒球棒加入大空火炎持有者对战的战局,还有不知道哪儿跑来的奶牛装小孩儿,会饺子拳的小姑娘,手持有毒料理的里包恩前任,甚至还有拳击部的笹川了平……
“纲吉的笑容,开朗了很多呢。”
下课期间,花音看着站在纲吉身边与山本武吵吵嚷嚷的狱寺隼人,趴在桌面上轻轻戳了戳前排的夏目贵志。
“嗯,虽然他一直在抱怨吐槽,但是他自己都没发现吧?真是个笨蛋呢,纲吉。”夏目回头小声说着,眸底温柔澄澈,全是为了友人而欣喜的暖意。
他已经大概知道了纲吉还有彭格列的事情。这些事情他帮不上忙,唯一能做的只有好好学习灵力的使用方式。
很多时候,花音和夏目贵志都不会参与进发生在沢田纲吉身边的故事。
无论是他被拳击部主将追着跑、得了骷髅症被无良校医捉弄、亦或者和一言不合就扔炸弹然后引来云雀咬杀全场——
他确实在快速的成长着。
沢田纲吉在花音的训练与治疗下,身体在一个月内就很好的适应了死气之炎的存在,在战斗中逐渐觉醒了超直感的他就连在日常生活学习中都逐渐耀眼了起来——当然,如果能够克服害怕吉娃娃和偶尔一脚踩空滚下楼梯这种不明所以的废柴行为就更好了。
〔花音,蠢纲的师兄从意大利来了,放学后你和夏目要不要一起去沢田家?——From Reborn〕
〔纲吉的师兄?——From齐木花音〕
〔加百罗涅的现任BOSS,迪诺。我打算让他们师兄弟周末一起训练。——From Reborn〕
花音戳着终端机的界面,神色有点倦怠。
〔我和贵志就不去了,要在家里看书。——From齐木花音〕
连续一个多月持续着长时间不借外力点燃死气之炎,就算有灵力的辅助控制,她也有点吃不消了。
毕竟她还是所有人的奶妈——包括毫无后顾之忧后,打架打到隔壁黑曜去收保护费的云雀学长。
而且风纪委员会的账务也该处理了。
忍术结印那本书还没学完,过几天就要考试了。
小埋给自己介绍的新游戏还没通关。
哲也周末要参加全中预选赛,得去加油。
花火最近心情不好,电话里解决不了,明天周六可以约出来玩——叫上被同班男生热情追求而烦恼不已的戈薇还有学习学到快要疯掉的水谷雫一起。
当然,最好能把放学后越来越宅的小埋也拽出家门。
还得抽空去皇室进行定期的祈福仪式……好歹她也是阴阳道的荣誉首席。
真是各种意义上都很充实的生活啊。
“喂,您好,请问您是太宰治先生的家人吗?他食物中毒倒在路边,被巡警发现后送到了并盛医院,目前正在洗胃……”
花音面无表情的放下了午餐便当盒,决定先去医院把热爱自杀的麻烦精捞回学校——下午还有数学课好吗,太宰老师!
——
精疲力尽心累不已是种怎样的感觉?
连校服都懒得换的花音躺在齐木宅后院书房门口的木质回廊上,享受着夕阳的温暖。
“很累吗?”
花音坐起身倚在书房的木门门框上,睁开眼去看面前这个明明中午刚刚挖了野山菌吃到食物中毒、差点一命呜呼实现曾经的人生理想、洗了胃之后再次活蹦乱跳上完课的糟心男人。
心累。
连生气都要没力气了。
“太宰老师。”
太宰治在花音身边坐了下来,轻轻地揉了揉她的脑袋。
夏目贵志和狮子王一起去采购晚饭的食材去了,如今的齐木宅里安安静静的,只有他们两个人。
花音干脆靠在青年的肩上,闭上眼睛小憩着。
如今的太宰治,脖颈和手臂这些容易暴露在外的皮肤上的伤痕都被花音抹平了,身上的伤痕看不到,只能凭感觉修复了一些。但是青年说着不缠些什么会觉得不安,仍旧在脖颈和手臂上裹上了绷带。为此,花音只能给他整箱整箱的批发绷带——真是个绷带浪费装置啊,太宰先生。
花音闭着眼睛,手指挨着对方手腕上的绷带,漫不经心的想道。
“小花音。”
“嗯?”
“你和男孩子接过吻吗?”
“太宰老师的好奇心真旺盛。”
“因为想看到花音害羞的表情嘛,一直都没有看到过,当然会好奇啦。”
“这样啊,接过吻的。太宰老师呢?有过成年人的生活吗?”
“问了很危险的问题喔?”
“那就不要回答了。”
“第一次接吻是和喜欢的男孩子吗?”
想到赤司征十郎,花音的语气中带上了笑意:“嗯,是啊。虽然没什么技术,但是很开心呢。”
“唔。”
花音觉得自己被捏了脸,只得睁开眼睛。
青年的手落在她的下巴,手指轻轻地抬起了她的脸颊。
“太宰老师?”
她眨了眨眼睛。
“既然把我叫做老师,要不要学习接吻呀,小花音?”
青年眯起眼睛,笑得像一只寻觅到了可趁之机狡黠至极的可爱狐狸。
花音的视线落在了对方一张一合的薄唇上。
“这可不是正常教师能说出口的教学内容啊,你这肮脏的大人。”花音翻身叉开腿跪骑在了青年的双腿上,深吸一口气,缓缓呼出,然后捧住了青年的脑袋,“听说接吻可以缓解压力,该感谢太宰老师的体贴吗?……要好好教我啊。”
“……很大胆嘛,小花音。”太宰治在因为意外而造成的短暂惊讶后,意味深长的打量着身穿并中制服跪坐在自己腿上的少女。
夕阳下的少女连橘色的发丝都在闪着光,蓝色的眸子被暖光与阴影映出诡谲的妖异之色。她穿着校服短裙,太宰治能够透过自己的裤子和对方黑色的连裤丝袜,感受到彼此逐渐交融的体温。
有点……刺激。
他倚着纸门的木质门框,抬手去抱少女的腰身,却被少女打落。
“由于太宰老师是糟糕的大人,所以要追加规则,不许用手做接吻之外的任何接触。”少女用自己的食指点了点下唇,唇角勾起,眉眼弯弯,“如果能做到的话,无论是怎样的接吻教学,我都能接受喔。”
太宰治微微睁大了眼睛,随后轻笑出声:“不愧是小花音呢。”
“可以,我接受这个规则。”他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红棕色的眸子眯起,染满了兴趣与兴奋交织的危险欲望。青年向来甜爽的声音中缠上了一丝低沉的喑哑,双手老老实实的垂在身侧,“来,让我们开始吧,花音?”
谁是狩猎者,谁是食物呢?
少女的单薄的胸膛里似乎传来了一声满是欢愉与跃跃欲试的兴奋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