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没有电池了,电脑上的QQ还不停的闪动着,当然电脑很快也黑屏了,一天,两天,没有人敲门,可能是第五天吧,有人敲门了,敲了很长时间,又过了两天,门砰砰地响,门锁掉在了地上,一个陌生的男人拿起手机打电话,然后没多长时间,来了几个人把我拉近医院里,接着一扇门打开了,屋里阴森,一面墙都是铁柜子,有人打开一个柜子,把我推进去,里面漆黑,漆黑并不可怕,因为还可以思考,想的都是小学的事情,比如,谁在课堂里尿裤子了,谁在女生的铅笔盒里放了虫子,然后那个女生就惊叫起来。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柜门打开,我被推进一个大堂里,很多人哭泣,脸庞都很模糊,看不清楚是谁,我觉得我是有儿子的,我努力睁大眼睛去看,但还是没有找到,发现人的脸都是一样的,表情一样,穿得衣服也一样,并且是同时眨眼睛,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我被推走了。一个长长的通道,车轮滚动,有凌乱的脚步声,有清脆的铃声,突然感觉这些声音是那么的美啊。最后的结局是进炉子,中国的铁炉,我突然感觉很愤怒,为什么中国人死了,就要进炉子烧?你说这多可怕,难道不知道人是有灵魂的吗?这一烧灵魂就彻底没了,我拼命的反抗,我两脚踩在炉子的两边,说什么也不能进啊!当然他们殡仪馆的人不答应了,费那么大劲,把我弄在炉子旁边,哪能让我跑呢?再说烧人的钱,他们都已经收下了,他们就掰着我的腿,胳膊,掐着我的眼珠子,把我朝里面塞,我急中生智,我大喊道,老子有钱!我从肚子里掏出一大把一大把的百元钞票给他们,就这样,我活了过来。”
“起承,我听着有点瘆人!”杨柳月紧紧地搂着我的胳膊。
“别怕,我说的是自己的一个梦。”我把杨柳月搂在怀里。
“你说这些是不是故意吓我的?”杨柳月问。
“没有,其实,我现在感觉有点怕怕的。”我说。
“你看那海边有一个穿着白色衣服的人。”杨柳月说。
“是啊,我早就注意到了,他已经站在海边很久了,一动也不动,很奇怪。”我说。
“我有点害怕。”杨柳月说。
“别怕,有我呢!”我说。
“我们回房间里吧。”杨柳月说。
好吧。
进了房间。是一个套房,床上是白色的床单,木地板也是白色的,卫生间也是白色的。
“这房子怎么都是白色的?我上次来,木地板也不是白色的啊。”杨柳月说。
“白色的干净,我睡在外屋了。”我说。
“不,起承,我害怕,你还是睡在里屋吧。”我说。
“和你睡一起吗?”我问。
“不,你睡在我旁边的木地板上。”杨柳月说。
“那就不害怕了吧?这床比一般床大多了!”我说。
“我还是有点害怕,要不你睡床,我睡木地板?”杨柳月说。
“那也好,不过,我有掉床的习惯。”我说。
“我不信。”杨柳月说。
“你不信,我就掉给你看一个。”我笑着说。
“起承,你不会欺负我吧。”杨柳月说。
“我怎么会呢?”我说。
“要不,我们都睡木地板吧。”杨柳月说。
“有床不睡,睡地板上?”我说。
“就这么定了。”杨柳月鼓着腮帮子,吹了一口气。
“怎么睡呢?要不把席梦思垫子拉下来?”我问。
“聪明!我先去洗澡了,不许偷看啊!”杨柳月说。
我笑了笑,偷看?我忽然想起小时候和贺向南在小兵家睡觉的事来,那天,我上完厕所,有意无意的朝兵兵姐屋里瞥上一眼,兵兵姐也说了这一句,不许偷看。我赶紧跑回屋里去。我们三个人一边喝酒一边打扑克牌,玩到了半夜,小兵说要去外面透透风,我们三个就出去了,就在中山路上大摇大摆的溜达,有一个骑着三轮车的男人路过我们身边,小兵大喊一声,等一下。骑着三轮车的男人扭头看了我们一眼,然后拼命的蹬着车子,我们三个就在后面追,那个骑三轮车的男人吓得玩命的蹬着车。追了几百米没追上,我们几个就在那笑。
那时候中山北路还有平房,我们三个不知道怎么地就拐进了一个小巷子,巷口有一个公共厕所,小兵突然说,他要进女厕所里方便一下,他说着就进去了,半天都没动静,贺向南让我进去看看是不是掉进茅坑里了,我心想小兵能进,我也能进啊,我进去后,里面漆黑一片,我揉了揉眼睛,隐约感觉里面有人,就听有个女人大声喊着,耍流氓了!耍流氓了!我吓得魂飞魄散,拔腿就跑,一口气跑了二里路,回头看到小兵和贺向南冲我笑。我问小兵怎么他进去没事,小兵说他进去就直接蹲上去,而我是到处乱看。
我把席梦思拉到木地板上,铺好被单,四仰八叉的躺在上面,杨柳月还在洗澡,我不明白,这么一个年轻漂亮的女孩怎么被那个姓罗的区长给睡了呢?是为了钱?还是为了别的什么?我如果今天晚上和她发生关系,罗区长如果知道我上了他的女人,会不会找我拼命呢?应该不会吧?一个区长不会只有一个情人的,要不就让他开个价,我把杨柳月买过来,十万?二十万?如果不卖呢?如果找我麻烦呢,也不怕,老子也不是吃素的,不卖就找人砍他,毕竟他是公众人物,把他的女人们都发在网上去,他就完蛋了。
木屋外,海风吹着海浪,我仿佛又听到了那首军港之夜,
杨柳月搂着我的腰,说,“起承,你喜欢我吗?”
“当然了,谁敢不喜欢你啊。”我把手放在她的胸上。
“我想要一个家,很温馨的那种。”杨柳月。
“那好办,家里多洒点香水。”。
“坏人一个。”杨柳月摸着我的胸口。
我翻身把她压在下面,想吻她。
“不可以,不可以啊,起承。”
“怎么不可以?”我问。
“我还没爱上你呢?”杨柳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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