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承啊,你来了,正好我要找你!”斐立新说着看了一眼郭盖。
“你们聊,我去一下街道办事。”郭盖说。
郭盖走了。
“郭盖表现怎么样?”我问。
“可以啊,只从提拔了他后,他眼头挺活的,现在我有什么私事,都让他去办,以前,我听说他就是一木疙瘩脑袋不会转圈,现在才发现,他的脑子比人脑子转悠的还快。”斐立新说。
我笑了,说,“那就好,你说吧,什么事?”
“也没什么事?你和杨柳月什么时候结婚?到时候我要去喝喜酒啊。”斐立新说。
“结婚的事,我还没有想好。”我说。
“怎么还没想好?出问题了?”斐立新说。
“我们有点性格不合。”我说。
“年轻人吗?个性都强,她是女孩,你多让让她不就完了吗?不过,话又说回来,起承,这女人太强势了也不好,过去说得好,打倒的媳妇揉倒的面,此话不假。”斐立新说。
“她在家里还可以,挺尊重我的。”我说。
“那就好,你们结婚,我要给你们一个大红包。”斐立新说。
“不用你破费了。”我说。
“起承,你这话说得太见外了,到时候我给你主持婚礼怎么样?”斐立新说。
“那当然可以了。”我说。
“行,那就这样,有事给我打电话。”斐立新拍了拍我的肩膀。
从区委出来,我有点纳闷,斐立新怎么突然关心我的婚事了呢?
我调了一下车头,直奔公安局。
陈小莉从一辆灰色面包车上下来,她抬起脚看了看高跟鞋,说,“起承,我正要办事呢?不都给你说了吧,我亲眼看到的王大顺,我还开了一枪呢。”
“我还是不放心,他人是在公安局?还是在火葬场?”我问。
“我们法医做完鉴定后,早就拉火葬场了。”陈小莉说。
“那就麻烦你,带我去看看吧。”我说。
陈小莉看了一下手表,说,“好吧,那我就坐你的车吧,等会你要送我到丸子大街。”
殡仪馆在西郊医院的后面,离西郊医院也只有六七分钟的车程。进了殡仪馆的大门,就看到了两根烟囱,冒着青烟。
“今天这么多人?”我把车门关上。
“每天都这样,我带你去停尸房吧。”陈小莉说。
进了停尸房,就感觉身边冷飕飕的,屋里的大铁柜就像一个巨大的集装箱,只是这集装箱都是一个个小铁柜子构成的,工作人员在朝柜子里推尸体。墙上有一个小黑板,上面写着某人和某人遇车祸以及遇难日期。
陈小莉看着小黑板说,“真可惜啊!这么小的年龄就走了。”
“黄泉路上无老少啊。”我说。
“起承,每一次我来这里,都觉得人的生命太短暂了。”陈小莉说。
“所以啊,人要善待自己,该吃的吃,该玩的玩,及时行乐。”我说。
“及时行乐,怎么行乐?”陈小莉问。
“就是想着法子让自己快乐,小莉姐,等会我带你去吃烤鱼,和平路新开了一家饭店。”我说。
“有没有搞错?这是在停尸房呢?”陈小莉说。
“那又怎样?这些死人进了这冷柜,还能跑出来,就是活人进去都会冻死的。”我说。
“没有你们要找的尸体。”一个女工作人员说。
“已经烧了吗?”陈小莉问。
“应该是今天下午推出去的。”工作人员说。
“那就去烧人的地方去看看。”我说。
“起承,那地方我不去,我在门口等你。”陈小莉说着又抬起高跟鞋。
“鞋有问题?”我说。
“鞋跟坏掉了。”陈小莉说。
“没事,等会我背你回家。”我说。
“谁让你背?”陈小莉说。
我跑到烧尸房的登记处,让工作人员查一下王大顺。
一个穿着灰色大褂的工作人员说,“没有这个人。”
昨天有没有?我问。
“昨天也没有,这一周都没有叫王大顺的人。”工作人员说。
“那不对啊,警察说把人送过来烧的。”我说。“那就不知道了。”工作人员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