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火药了,说话怎么这么冲。”我说完地头去找我的邮包。
“回来!”毛四吼道。
“怎么了?你今天是怎么了?我不就是给老板拖个地吗?至于吗?”我说。
“你小子现在是不是翅膀硬了?我是想告诉你,那个玫瑰花人家要是不要,你就扔垃圾桶里,别送海霞了。”毛四说。
“为什么啊?扔了多可惜,我就打算送给海霞的。”我说。
“你的脑子是不是碰着猪蹄子了,你是意思是天天送了?海霞要是知道这花不是你买的,是你从垃圾桶里拣来的,她不晕过去才怪呢!”毛四说。
“你要是不说,她怎么会知道?”我说。
“要是你接二连三的送,她能不怀疑吗?”毛四说。
“那今天这花,要是那女人不要,我就送王菊吧。”我说。
“把玫瑰花送王菊?你脑子?对了,我的错,你脑子有病,我不该骂你,行,你要是敢送玫瑰花给王菊,我就每天买玫瑰花送给海霞。”毛四说。
“别那么激动,不送就不送呗,哎!这么好看的玫瑰,丢了挺可惜的。”毛四说。
“卖了,你卖给鲜花店不就完了吗。”毛四小声地说。
“这不好吧,公司知道了,会不会把我开除了?”我说。
“不会的,这花是从垃圾桶里拣来的,又不是你偷的。”毛四说。
“也对啊,那我就卖给花店了,能卖5块钱吧?”我说。
“差不多吧,我不给你扯了,我要干活去了。”毛四说。
我骑着助力车,去了那个叫白洁的女人楼下。摁了摁门铃,里面没有动静,她人出去了?这怎么办?等会再来吧,我心想。
我送了三家,然后又回到白洁的楼下。摁着门铃还是没有人。一直到下班,门铃都没有回应,我只好回到了公司。
毛四蹲在地上吸烟,看到我来,他站起来,说,“花没卖出去?花店不要吗?”
“不是,这个叫白洁的女人不在家。”我说。
“不在家好啊,你直接卖给花店不就行了?”毛四说。
“那不行,客户没收到邮件怎么能扔呢?”我说。
“你打算怎么办?”毛四问。
“我打算等会再去一趟看看。”我说。
“行,那我先走了,不等你了。”毛四说。
“你走吧,我等会想去桑子家看看。”我说。
“桑子怎么样了?”毛四问。
“已经出院了,在家躺着。”我说。
“行,带我向他问个好。”毛四说。
我又去了白洁的楼下,摁门铃,还是没有动静,在楼下又等了一个多小时,白洁还是没来。不如先去桑子家看看吧。我去超市买了苹果和橘子,又买了十斤鸡蛋。
桑子家住在建国巷里,原来那巷子叫水烟巷,从前是风月青楼之地,后来49年毛伟人推翻了民国,这巷子就改名叫建国巷了。
桑子家住的是三楼,阳台上依旧摆放的是月季花,白色的,红色的,无精打采的开着。
桑子家的门没有锁,我推门进去。卧室并排放着两张床,桑子的妈躺在一张床上,桑子趴在另一张床上,床的旁边是一个轮椅,两副拐杖。
“桑子!”我喊道。
桑子翻过身,看到是我后,一脸的喜悦,“你还买这么多东西啊!”
“我打电话给医院,才知道你出院了。”我说。
“还是家里好,能每天看见我妈,我妈睡了。”桑子说。
“你们这娘俩谁来照顾?”我问。
“公安局给我请了保姆,熊警官没事也过来,保姆去买菜了。”桑子说。
“你的脚怎么样了?”我问。
“右脚还好,脚筋没被完全砍断,左脚动了手术后,现在还在恢复中。”桑子说。
“那你还算万幸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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