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好戏看?你以为他杨上迁三年后真得比我混得好?他要是真混得比我好,我不但给他跪了,我还裸奔,涛哥,你可不许帮他啊?你要是暗中帮他,那就不算了。”毛四说。
“放心,我绝对不帮他,毛四,你可别轻敌啊,他在花满楼夜总会混得不差啊!”石涛说。
“就是一个小跟班的,这能叫混得不错?再说现在花满楼呢?倒闭了吧,老板还被抓了,对,这是我的错,我不该介绍他去花满楼,害死人了。”毛四摇了摇头。
“你意思是说花满楼倒闭和杨上迁有关系?”石涛说。
“没有直接关系,间接关系还是有的吧,和他天天在一起的桑子连脚筋都被挑断了,我给你说,涛哥,你不觉得他身上有一股邪劲吗?”毛四说。
“你瞎说什么?我看你身上才有一股邪劲呢?你看你养的鹦鹉,天天都说的是什么?有什么样的鹦鹉,就有什么样的主人。”石涛说。
“是啊,毛四,你就不能叫它学说好话吗?整天说脏话,你还美滋滋的。”我说。
“你现在喊我毛四了是吧,把哥去掉了,你这人真是忘恩负义,当初是谁收留了你?谁给你天天吃燕窝?行,毛四就毛四,你以后要再我毛四哥,我直接扇你嘴巴子。”毛四说。
“就你这样的还当我哥?好吃懒做,三十多岁了,还一事无成,我以后再也不喊你哥了,就喊你毛四,你要是觉得喊你毛四也不行,那我就叫你毛,毛了。”我说。
“随你的便,你爱喊啥喊啥我现在一点也不在乎了,三年后的今天,我就看看你是怎么跪在我面前的,到时候,我可是轮圆了膀子扇嘴巴子。”毛四说。
“好,走着瞧吧,有你好看的,毛。”我说。
“奶奶个屁股,老子明天让这鹦鹉真正学会说赞美的话,天天说,毛四你好帅!”毛四说。
“没那么容易吧,”石涛笑了笑,“这鹦鹉可是你老爸教的。”
“是啊,它整天对着你说,你是个傻逼,你想想,你能混好吗?”我笑着说。
“放心,它要是敢再说你是个傻逼,我立刻就抽它的嘴巴子。”毛四咬着牙说。
“都过来吃饭了!”王菊喊道。
“吃毛饭?不是吃过了吗?”毛四说。
“夜宵,我煮了汤圆,黑芝麻馅的。”王菊说。
“谢谢弟妹了!”石涛说。
“谢谢嫂子。”我说。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还买了汤圆?”毛四说。
“今天是你挨揍的日子。”王菊说。
“我被人打了,你们还庆祝上了?”毛四说。
“不是庆祝,是让你长长记性,以后别让人再给打了。”我说。
“毛四哥哥,你都一把年纪了,跟那个小屁孩较什么劲啊?”王菊说。
不是我跟他较劲,是他跟我较劲。毛四说。
“你跟人打架肯定不对,和人交往,用的是脑子,而不是拳头。”王菊说。
“我赞同弟妹说的话。”石涛说。
“你这么说我没脑子了?怎么了,我在外面被人欺负了,回家又被你们欺负,什么意思?还有你杨上迁,我还得说说你,我被人打了,你在干什么?我问你,你居然在一边看热闹,有你这样的兄弟吗?我真是越想越来气。”毛四说。
“不是我不帮你,是你先欺负人家的。”我说。
“我不吃了,气都气饱了。”毛四说着碗一丢回屋里去了。
“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都不成熟啊?”王菊说。
“算了,你别说他了,他就这臭脾气。”我说。
“你说他放着厨师不干,非要去送快递,我就不明白他这脑子是怎么想的?”王菊捂着肚子说。
“弟妹,你放心,我会劝他的,我觉得他不适合在速递公司干,他还是应该干他的老本行,做厨师挺好的,饿不着,工资也高,养活你们娘俩绰绰有余。”石涛说。
“是啊,你要是能劝他回心转意就好了。”王菊说。
“我是觉得最好的办法是让他尽快下岗失业,这样他就有紧迫感了。”石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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