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签个协议吧!从这个月开始算。”毕爽说。
“这协议算什么意思啊?”我说。
“算离婚协议其中一项,孩子扶养费。”秦姨说。
“这孩子如果我要养呢?就是说孩子归我。”我说。
“归你?你能带孩子,你能拿出这扶养费就不错了。”海霞说。
“这样行不行,丫丫归起承,这每个月1250块归你们,一直给到丫丫18岁的时候?这样行吗?”石涛说。
“不行,不是说好了,孩子给我吗?”海霞说。
“现在不是重新商量这事吗?”我说。
“商量也是可以的,不过这钱有点少。”毕爽说。
“那你开个价吧?”我说。
“什么开价?这是卖孩子?不行,丫丫必须得跟我。”海霞说。
“海霞,我觉得这事可以考虑考虑。”秦姨说。
“是啊,海霞,你带个孩子嫁人也不太好吧,”石涛说,“再说丫丫是个女孩,给她找个后爸不合适。”
“你每个星期都可以去接丫丫的,我不限制,一个星期接两次也可以。”我说。
“不行,丫丫一天都不能离开我。”海霞说。
“这样行吗?我租房子在你住的地方附近,你想什么时候去看孩子都可以。”我说。
“你能出多少钱?”毕爽说。
“不是让你开价吗?”石涛说。
“我开价可以,问题是你能出得起钱吗?”毕爽说。
“那你总得说个数吧?”石涛说。
“妈,你看出多少钱?”毕爽说。
“1600块钱?怎么样?并且以后孩子的一切花销,包括上学,医药费全都是你的。”秦姨说。
“妈,太少了,最少也得要1800元。”毕爽说。
“对,1800元,丫丫给你,你说的我们随时可以接孩子的,这个要写进协议书里。”秦姨说。
“1800块钱?一年就是一万八千块钱加两个1800元,那就是两万一千六百元。”我说。
“还有,每月1号,钱必须到位,如果拖欠,协议终止,丫丫还是归我们。”毕爽说。
“这叫转让费吧?”我说。
“别管什么费?1800元,你想好了,想好我们签个协议。”毕爽说。
“海霞你同意吗?”我问。
“我,我?你要是让我随时能看孩子接孩子,我就同意。”海霞说。
我从口袋里掏出雪茄,石涛找身上的打火机,我从上衣口袋里拿出打火机点上,抽了一口烟,看了一眼雪茄,“钱就这么重要吗?”
“你的意思是说钱不重要?”毕爽说。
“以前我觉得很重要,现在看来一点都不重要。”我说。
“可笑,不重要你怎么去抢劫银行啊?你这脑子啊,说句真心话,冯起承,你这药可不能停啊!”毕爽说。
“我现在已经不吃药了。”我说。
“还是该继续吃,别停,对你的脑子好。”毕爽说。
“起承,你还跟他们啰嗦什么,赶紧和他们签协议吧!”石涛说。
“一年21600元,毕爽,这钱够你装修房子的吗?”我问。
“我看买个好的电视,还是花不完的。”石涛笑着说。
“你这钱是给我姐的,我怎么能用你的钱呢?开玩笑,我一个月工资也有不少钱了。”毕爽说。
“你不是跟毛四干吗?他这饭店一倒闭,你就失业了。”石涛说。
“你是谁啊?你跑我们家干什么?我们家的事,关你屁事?”毕爽说。
“起承,别跟他们罗嗦了,就1800块,你可不能多给一分钱,你要是多给一分钱,我今天就开着车跳河。”石涛说。
“还开车跳河,你干脆从这楼上跳下去吧。”毕爽说。
“拿纸来,签,签协议,抓紧了。”石涛说。
海霞父亲从屋里拿出一沓信纸递给了秦姨。
“起承啊,你以前是怎么混的啊?他们一家人对你没有半点好感。”石涛说。
“是啊,我也觉得有点丢人。”我说。
“你丢人?我早就看透了你,你当初花言巧语把我们海霞给骗了,你就是个骗子。”秦姨说。
“我花言巧语骗她?有没有搞错啊?”我说。
“起承,你要是再给他们多说一句,我立刻就撞墙。”石涛说。
“协议谁来写?”毕爽问。
“我来写吧。”石涛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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