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虹,堵好门,我今天好好收拾他。”父亲说着去里屋找皮带。
“哥,赶紧走啊。”冯彩虹说。
“好。”我说着跑出了门。
回到时代广场,进了屋,看到陈小莉在煮饺子。
“多煮点,我也没吃饭。”我说。
陈小莉煮好了饺子,给我盛了一碗放在我眼前,“小心烫。”
我冲她笑了笑,“我怎么感觉像是和你过日子呢!”
“是吗?”陈小莉咬了一口饺子。
“你要是不在这里住,这房子空荡荡的,我一个人住真的很没意思。”我说。
“那你就抓紧找个女朋友。”陈小莉说。
“今天我带那个女孩带回家了。”我说。
“怎么样?你那个海霞生气了吗?”
“哎,别提了,被家里人识破了,我差点被我爸打了。”我说。
“你就是瞎折腾,这个女孩子怎么样?你打算和她继续下去?”陈小莉说。
“感觉没戏了,她要把钱退给我,奇怪了,我现在发觉找女朋友都成问题了。”我说。
“你们公司那个老板的女儿不是对你有意思吗?”陈小莉说。
“没意思,像是一只野马,这女孩如果脾气的好的话,我还是可以考虑的,哎,你说,我要是把她弄上床去,她会不会对我温顺一点。”我说。
“你这是找女朋友呢?还是想驾驭野马?”陈小莉说。
“驾驭野马比较有趣,只是我现在还没想好怎么骑上去。”我说。
“起承,还是本本分分点好,对了,那天你去喜悦来洗浴城,有没有找小姐?”陈小莉问。
“没有,绝对没有,我可没有嫖娼的爱好。”我说。
“没有就好,洁身自好吧,那个洗浴城有个小姐感染了艾滋病。”陈小莉说。
“是吗?哎呦,你们怎么查到的?”
“是前些日子的一个案子查出来的,这个案子没有公开。”陈小莉说。
“什么案子?”我问。
“有两对夫妻在一个屋子里服毒自杀,死的时候还是赤身裸体的。两对夫妻年龄都不大。”陈小莉说。
“说来听听?”
“我一提这个,你好像特别有精神?”陈小莉说。
“谁听了都会来精神的,两对夫妻,还赤身裸体,死的时候发生关系了没有?”我问。
“你觉得呢?”
“既然是自杀,既然还没穿衣服,那么临死前快活一下,也不是罪过。”我说。
“发生关系了。”陈小莉说。
“怎么发生关系的,是不是互相交换,你懂我的意思。”我说。
“换了。”
“为什么要服毒自杀呢?”我问。
“因为生不如死,所以要自杀。”陈小莉说。
“为什么啊?他们是干什么的?”
“一对夫妻,男的是刚刚提拨的中学副校长,女的是医生,另一对夫妻,男的是公务员,女的是中学教师。”陈小莉说。
“都挺好的职业啊,怎么就死了呢?”
“我刚才提到喜悦来洗浴城有个小姐得了艾滋病。”陈小莉说。
“我明白了,他们得了艾滋病了,是不是?”
“对,没错,就是那个小姐给传染的。”陈小莉说。
“怎么回事?”我问。
“中学校长和女教师偷情引起来的。”
“怎么引起的?”
“女教师的丈夫发现了,这个男的一气之下就天天去喜悦来嫖娼,他几乎每次去都找那个小姐,然后他就被那个小姐给感染了。”陈小莉说。
“我知道了,女教师的丈夫又传染给女教师,然后女教师又传染给中学校长,那个校长再传染给自己的老婆,对不对?”我说。
“非常正确。”陈小莉说。
“临死的时候,还换着玩了一把。”我说。
“你说得倒是很轻松的。”陈小莉说。
“最后的疯狂,可惜了,这么年轻就去天国了。”我说。
“你们怎么知道的?”我问。
“是那个得艾滋病的小姐报的警,那个中学教师偷情的时候,没想到会发生这样不堪的事情,所以,起承,人活着还是本分点好,别乱搞男女关系,你脑子想什么呢?”陈小莉说。
“我在想他们交换做爱的时候是怎么服毒的?是不是心情很复杂?对了,是不是做爱的时候,身体还没分开就死了?”
“有一对男女身体没有分开,有一对是分开的。”陈小莉说。
“等等,我猜一下,肯定是那个中学校长和女教师的身体是连在一起的。”我说。
“错,是女教师的丈夫和中学副校长的老婆这两个人的身体没有分开,并且是紧紧的搂在一起的。”陈小莉说。
“嗯,我明白了,太有意思了。”我拍了一下大腿。
“你明白什么了?”陈小莉问。
“我觉得这事,我是这么分析的,为什么偷情的一对男女身体没有合拢,而另一对男女身体缠在了一起呢?你知道为什么吗?”我说。
“为什么呢?”陈小莉问。
“我不告诉你。”我说。
“你就会故弄玄虚。”陈小莉说。
“我可不是故弄玄虚,我要是一给你解释,你马上就觉得这事有意思。”我说。
“那你赶紧说啊?”
“你是不是特别想知道?”我笑了笑。
“冯起承,看你这一脸坏笑,你千万别说出来,我可不想再说这些龌龊的事了,也不想听。”陈小莉说。
“好,那我就不说了。”我说。
“你千万别说,我去睡觉了。”陈小莉说着进了卧室。
办公室很干净,窗上垂着一盆吊兰,一只马蜂飞了进来,又飞了出去,又飞了进来,最后飞进了笔筒里。
我坐在沙发上,看着这间属于我的办公室,心情格外舒爽。
喝了半杯茶,我出了办公室,去策划部巡察,像一条土狼一样,我晃着脑袋,在我的领地上转悠了三圈,然后停在一个恰到好处的地方,我笑容可掬的请万蓉蓉去我的办公室。
“请坐,”我招呼万蓉蓉坐在沙发上。
“什么事?”万蓉蓉依旧冷若冰霜。
“我看了你那个活动方案,总体感觉还是不错的,但是,我有个建议,就是那个模特大赛要穿三点式泳衣,步行街不是有怡红院吗,让小姐们,穿着泳衣从怡红院出来,走一圈后,再进去,把门一关,想进去看的,要买票。”我说。
“她们不是小姐,是模特,并且活动那天天气太冷,不适合穿泳衣,还买票,这你也能想出来?”万蓉蓉说。
“穿睡衣,里面穿泳衣,或者里面不穿衣服,若隐若现的,这个好,肯定人气爆场了。”我说。
“冯部长,这不是模特大赛,我感觉像是妓女在卖肉?这也太离谱了吧?”万蓉蓉说。
“这是情趣,你懂不懂啊?”我说。
“情趣?你这是臭不可闻,不行,太低俗了,太恶心了,真是伤风败俗。”万蓉蓉说。
“没你说的那么严重。”我说。
“冯某人,我给你讲个有趣的小故事听听。”万蓉蓉说。
“说来听听?”我面带微笑。
“有一天,某人去厕所怎么也打不开马桶盖子,一着急就把屎拉在了马桶盖子上,拉完以后发现墙上有个按钮,就按了一下,没想到马桶盖突然弹开,把屎弹在了天花板上,他急忙叫来服务员,指着天花板说,我给你200块钱,你帮我把上面的清理干净。服务员看了看天花板对他说,我给你一千块钱,你告诉我,你是怎么把屎拉在天花板上的?”万蓉蓉说。
“什么意思?”我问。.
“你的想法就和天花板上的屎一样。”万蓉蓉说。
“看你穿着打扮都那么干净,怎么说起话来这么脏啊!我只是说说我的想法,如果真有什么问题,你给我指出来呀,至于这么讽刺我,侮辱我吗?”我说。
“低俗,不可救药的低俗。”万蓉蓉说。
“我也想高雅啊,问题是高雅有用吗?步行街最需要的就是人气,不是吹笛弄月,诗情画意的地方。”我说。
“高雅就没人去吗?你以为我们中国人都和你一样低俗?雅俗共赏,你懂不懂?还有事吗?没事我就回去了。”万蓉蓉说。
“先不讨论这个活动方案了,万蓉蓉,我觉得你对我有个人的成见,是不是我哪个地方做得不好?你看我不顺眼?”我说。
“对,就是看你不顺眼,怎么了?”万蓉蓉说。
“是不是看我升职太快了,心里嫉妒吧!我记得国外大学有个校训,是这么说的,面对别人的优秀时,要发自内心的赞美。”我说。
“你说的这句是美国耶鲁大学的校训, Let Plato be your friend, and Aristotle, but more let your friend betruth。”万蓉蓉说。
“这什么意思啊?还柏拉图?”我说。
“与亚里士多德为友,与柏拉图为友,更与真理为友。这是哈佛大学的校训。”万蓉蓉说。
“说的不错。”我说。
“别在我面前卖弄学问,你还不够格。”万蓉蓉说。
“从国外留学回来,果然很了不起啊!那就请你拿出一个雅俗共赏的活动方案来。”我说。
“哼!”万蓉蓉转身出去。
手机响了,是娅楠打来的电话,让我去楼下。
我下了楼,看到娅楠已经来了。
“冯起承,我把钱给你。”娅楠说。
“真的还给我?你不是帮一个朋友吗?”我说。
“现在不需要了,她已经借到钱了。”娅楠说着把一个档案袋给我。
我接了过来。
“你点一下吧!”娅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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