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老黑家是防盗门,一时半会还砸不开。
小六子跑过来,“兵哥,这门太难砸了,我觉得可以掏墙。”
“掏墙不行,搞不好房子就塌了。”石涛说。
来了两辆警车,几个警察从车上下来。
一个摘下帽子的警察走到小兵跟前,“差不多就行了吧。”
“在等两分钟。”小兵说。
“这些拆迁户可真顽固。”警察说。
“是啊,我他妈的都想用推土机把这房子直接推倒。”小兵说。
“不管你怎么搞,可千万别出人命。”警察说。
“这你放心。”小兵说。
“行了,差不多了。”警察说拍了一下小兵的胳膊。
“小六子,你跟他们说一下,让他们收工。”小兵说。
警察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了。
一个五大三粗的男子站在窗台上叫骂着,“你们这些王八蛋,老子饶不了你们。”
“这是谁?”石涛问。
“这是关老黑的大儿子,叫关东。”小六子说,“关老黑给他们这几个儿起的名字挺有意思的。”
“什么有意思?”我问。
“老大叫关东,老二叫关西,老三叫关南。”小六子说。
“是不是还有叫关北的?”石涛说。
“关北是他的女儿。”小六子说。
“东西南北都让他们家关上了。”小兵说。
“我觉得这么硬来不行。”石涛说。
“是啊,要想想办法。”我说。
“去办公室开个会研究一下吧。”石涛说。
“好吧,把小六子也叫上。”小兵说。
石涛把茶杯斟上,“要文斗不要武斗。”
“说什么?不懂。”小兵说。
“我觉得要从关老黑三个儿子身上做文章。”石涛说。
“关老黑还有一个女儿,每天来送饭。”小六子说。
“这样吧,把关老黑的小儿子先抓起来,以赌博罪拘留了。”小兵说。
“不好,这样关老黑更是铁心要和我们死拼了,硬得现在是走不通了,看看能不能走软的。”石涛说。
“是啊,关老黑和他三个儿子都没有媳妇,这脾气肯定暴躁。”我说。
“难道弄两个小姐进去跳脱衣舞?”小兵问。
“要对他们客气一点,让他们的情绪缓和一下,他们也挺艰苦的,停水又停电,吃得也不好。”石涛说。
“你的意思是,请他们下馆子?”小兵问。
“如果他们真要是愿意去吃,这事就搞定了。”我说。
“他们不是要房子吗?我们可以妥协一下,找他们谈谈。”石涛说。
“不好,你这么一妥协,他们还以为我们投降了呢!”小兵说。
“是啊,这就是示弱了。”小六子说。
“示弱也没什么不好,这样可以麻痹他们,看看他们的态度,找出他们的弱点。”石涛说。
“我看行,可以去和他们谈一谈。”我说。
“我和起承去谈。”石涛说。
“这就叫一边打仗一边谈判吧。”小六子说。
“估计,他们现在门都不让你们进。”小兵说。
“去试一下吧。”石涛说。
我和石涛出了拆迁指挥部,来到关老黑的窗前。
“关老黑,我们冯部长来看你了。”石涛朝里面喊道。
“滚你麻痹吧。”关老黑的大儿子关东冲我们挥舞着拳头。
“关老黑,我们可以让一下步,大家都退一步如何?”石涛说。
“怎么个退步法?”关老黑的小儿子问。
“不退,给多少钱,老子都不会搬。”关东吼道。
“冯部长,这房子能不能不拆?”石涛说。
“对啊,我回去问问能不能不拆。”我说。
“不拆最好。”关老黑说。
“那就回去问问吧。”石涛说。
“好。”我说。
我和石涛回到了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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