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儿穿着一条波希米亚长裙,收腰,碎花,大裙摆,她身材高挑,弯腰坐下时,脸上露出一对小酒窝。
她看了我一眼,“他是导演?”
“你看像吗?”雷老二说。
“看你好像很面熟呀?”可儿说。
“我是冯起承。”
“你戴着墨镜,我都认不出来了,老二常提起你。”可儿冲我微微一笑。
雷老二就把杨朔举报的事给可儿说了说。
“原来你是骗我的,早知我就不来了,我正做美容呢。”可儿噘着嘴。
“想拍电影还不简单吗?我投钱就是了,你得把这场戏给我演好。”雷老儿说。
“演他的女秘书?”可儿说。
“是女助理。”雷老二说。
“不都一样吗?你们这不是陷害人家吗?”可儿说。
“说反了,是这个杨朔陷害我们。”雷老二说。
“怎么演?”可儿问。
“我是导演,你是我的女助理,目的就是让杨朔的老婆相信我们,让她和她的女儿来拍我们的电影,你要配合我,让她相信我们是电影公司的。”我说。
“这好像不是演戏,是骗吧。”可儿说。
“不能说是骗,就是让她相信我们,然后营造一种氛围,让她照我们的设计进入到角色里。”我说。
“下套是吧?”可儿说。
“不是,”我摇了摇头,“我们大家都是演员,对,演员,你是,我虽然是导演,但我也是演员,雷老二也是,这样你能听懂吗?”
“我不是演员,我是制片人。”雷老二说。
“本来我还清楚点,你这么一说我有些糊涂了,不就是骗这个女人拍戏吗?”可儿说。
“不是骗,是说服她演一场戏,当然她有可能对演戏没什么兴趣,如果她没有兴趣,我们两个人就要配合一下,让她有兴趣,她真的不会对当女明星没兴趣吧?”我说。
“这我就不知道了,看来这事还挺复杂的。”可儿提了提裙摆,“好吧导演,你怎么说我就怎么做吧。”
“那好,我这就带你们过去找这个女人。”雷老二说。
“是我去搭讪?还是你去搭讪?”可儿问。
“看情况吧,我们先过去,不过,你要换件职业套装。”我说。
“酒店有,路过酒店我换一件。”可儿说。
到了小区门口,雷老二拨打了一个电话。
挂了手机后,雷老二点了一根烟,“她的名字叫乔若秀,每天下午四点去舞蹈培训班教跳舞。”
我看了看手表,还有半个多小时。
“起承,你想让乔若秀演女党员?这年代久远了,演起来,这道具衣服什么的就要花时间了。”雷老二说。
不如拍一个关于舞蹈的戏。可儿说。
“也可以,剧情吗,就是一个舞蹈演员被一个爱慕她的,从监狱出来的变态男人给绑架了。”我说。
“这么说还要找一个男演员?”雷老二说。
“找什么?老二,你来演啊,你的后背不是还纹着身吗?一看就不是好人。”我说。
“我也不是坏人呀,好,那我来演吧,可儿你不会吃醋吧?”雷老二说。
“不吃醋,你随便演,把你的本色演出来。”可儿说。
一个穿着蓝色连衣裙的女人出现在小区门口。
“就是她,我们跟上吧。”雷老二说。
乔若秀上了公交车。
二十分钟后,乔若秀进了超市。
“哎,她不是去教跳舞吗?怎么进了超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