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十九日,休整一日,筹备粮草,另:军需官报,铜城粮草仅够行军二三日,不足以支撑大军前抵寿春。”
“二月二十日,兵发桐城,奔舒城。”
“二月二十一日,途中接探报,庐州已复,戌时抵舒城”
“二月二十二日,舒城休整,粮竭,酉时,接御札,参议官于鹏归军后又疾奔庐州”
“二月二十三日,休整筹粮,舒城下县,不足千户,筹粮遇阻,亥时于鹏归”
“二月二十四日,接御札,传张、董二太尉及二中使议事。”
“二月二十五日,兵发舒城,奔铜城。”
“二月二十六日,寅正时入铜城,休整半日,午后起兵,直奔舒州。”
“二月二十七日,行军。”
“二月二十八日,休整半日,午后起发,亥时抵舒州府。”
“二月二十九日,休整,征船,筹粮。”
“二月三十日,张、董二太尉携百骑过江,奔池州府继续筹粮,飞率大军留守舒州。”
“三月一日,休整。”
元龟年连续念诵了十二天的行军日志出来,堂下众人也皆没有异议。
“此为本年三月初一,庚子日,皇上赐给岳飞的第十道御札:闻虏人已过寿春,卿可与张俊会合,率杨沂中、刘琦共往克复。得之,则尽行平荡,使贼不得停迹,以除后患,则卿此来不为徒行也。有所措置开具奏来。一日。付岳飞。御押。”
“岳飞,何日何地收此御札?”
“回大人,收此御札已是三月初四辰时,又消息传来,张、董二太尉已驾五十艘粮船至池州对岸的藕山镇,在下当即写好奏折,并又让中使张去为骑快马亲自捎回到御前,而大军则沿江移师五十里,前往下游与粮船会和,待一切准备得当,已然入夜,大军亦连夜出发,直奔庐州。”
“哦?居然如此迅速!”
“在下粮草既已齐备,自然谨遵圣意,直奔庐州与张俊会师。”
“那你写给皇上的奏折内容为何?”
一旁的元龟年便立即找出一个折子,打开来念诵道:
“此为本年三月初四,癸卯日,岳飞直递御前《即赴庐州奏》:臣今月四日准御前金字牌递到亲札一通,臣即时拜恩跪领讫。取读圣训,以金人已过寿春,令臣前往庐州与张俊等会合,共往克复。臣谨遵圣意于上月二十二日甫至舒城,粮草匮竭,即派属官疾驰庐州,照会张俊,以就粮继往寿春。然张俊回,虏已渡淮,前途乏粮。臣牢记圣托,更不敢违诏擅动,但兵饿马饥,难以为继,故移驻舒州,派张、董二太尉携百骑过江筹粮,唯臣只在舒州听候朝廷指挥。今粮船亦已满载而返,困局即解,待臣接粮,将即刻奔赴庐州,与张俊会师。谨具奏闻,伏候敕旨。
接下来的几条行军日志,其内容也都比较明确:
“三月二日,休整。”
“三月三日,休整。
“三月四日,接御札,张、董二太尉驾五十艘粮船至藕山镇,移师下游接粮,戌初起发,奔赴庐州。”
“三月五日,行军。”
“三月六日,行军。”
对于这段期间的行军日记,堂上众人也仍旧没有什么异议。
不过,先前一直沉默的秦桧却突然冷哼一声道:“哼!二月二十四日舒城接诏,三月四日方前往庐州,接连十日于敌后徘徊,更有三日连续休整,虽有乏粮为辞,但逗留亦成实据!”
白里度一听也是怒了,立马回怼道:“秦桧老匹夫,这敌后徘徊的责任真要追究,那也是由张俊造成的,难道你打算让岳飞强行闯入庐州城抢张俊的粮草?还是打算让岳飞的兵马饿着肚子赶赴寿春?你以为岳飞就愿意大老远的折返到舒州就粮吗?再说后面那三天休整,那还不是因为岳飞的手下在池州筹粮的无奈之举吗?行军日志上说的明白,岳飞的粮草刚一筹集好,就立即带兵连夜前往庐州了,怎来的逗留一说?”
秦桧则继续冷笑:“呵呵,行军日志乃由孙革记录,其乃岳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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