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瞎子拉着白世宝闯进了宅子,担心几位姨**危,便喝令众位士兵抄起家伙进院捉鬼。众士相互看了看,无奈官命难为,心想横竖是死,不过见有张瞎子和白世宝二位高人前来助阵,便壮了几分胆子,跟在白世宝身后哆嗦着又迈回了宅子里,闫喜三也跟在最后面走了进去,显然是个要钱不要命的家伙。
宅院通幽,构建奢靡,假山石景,凉亭池塘应有尽有。宅院硕大却阴森恐怖,院子内垂柳老树,枝叶茂密,被风吹拂耸动,隐隐感觉不安;青砖石阶一直铺到正堂,用脚踩在上面咯吱作响。
正厅之门敞开着,厅堂之上火烛灯盏,却是空无一人,两侧偏房门窗紧闭,只有一间灯光忽闪,随着昏暗的灯光向房间里望去,隐约有一人影到处游走,像是搜寻着东西。
众人蹑手蹑脚地走到离偏房不足十米的地方,张瞎子喝令止步,然后抬起头来,将眼睛慢慢睁开,月光照射在他的脸上,一双通白的眼睛露了出来,这便是白日里吓人,夜晚里见鬼的‘鬼眼瞳’。
“怎么?这是……”
张瞎子用这对白色眼睛向那偏房里一扫,却露出一脸惊讶之色。
“师父怎么了?”
白世宝在身后将那一沓黄纸符咒抄在手中,警惕地望着偏房里人影的一举一动,却没有看出什么端倪来。
“这女子有孕在身?”张瞎子惊道。
“啊,我这小妾怀有身孕已经有足月了,高人请莫要伤了腹中的胎儿,我膝下无子,临老才有这么一胎……”身后徐司令紧张的说道。
“你们且退后,千万别跟进来!”
张瞎子说罢,从怀中掏出那根吓鬼鞭,拈着辫梢凌空一甩,啪地一声炸响震耳欲聋,响声回荡在宅院之中,众人听的毛骨悚然,屋内那人影也是突然发出一声惨叫,平地里蹿出半米高来。
“快!把所有门窗都贴上符咒,别让它跑出来!”
张瞎子说完纵身向屋子里冲了进去,白世宝攥着一沓符纸,往窗户上贴了上去,那符纸像是被东西吸附着,紧紧黏在窗户上,纸上朱砂书写的符咒变得鲜红如血,在七寸符纸上来回流动。
屋内传来骇人的嘶喊和张瞎子吓鬼辫的抽打声,众人在屋外吓得腿脚发麻,身子僵硬,枪杆在手上乱抖,徐司令脸上渗出豆大的汗珠来,连连急声喊道:“别伤了腹中的胎儿……”
少顷,众人听到张瞎子在屋中大喊,纷纷冲进屋里。白世宝见几位姨太太脖子挂在房梁上吊死,身体早已经僵了,地上躺着那位小姨太,头发零散面色惨白,腹部有黑色血迹流淌出来,鼓胀的肚子上被张瞎子贴了一张符咒。
“师父,降住了?”白世宝问道。
张瞎子摇了摇头说道:“那恶鬼并没有来,却是这女人腹中的胎儿作怪!”
“胎儿?”
“这女人孕了鬼胎!”
徐司令看见小姨太腹部正在不断留出阴黑的血来,顿时大惊失色,连忙追问道:“我孩子怎么了?”
“这恶鬼找投主,在这女人腹里种下鬼种,今日是这鬼胎作祟,闻了香油阴性大发,让这女人变得行为怪异,才会勒死众位姨太;鬼胎不同人胎,无需十月,满月便可在胎中睁眼,能见胎外之事,靠每日吸食母体血肉来生存,若到了月份,这鬼胎便在腹中摘了母体的心脏来吃……”张瞎子用手指了指贴在腹部上的符咒,继续说道:“好在这鬼胎尚未成形,我用符咒镇住,灭了它除害!”
“啊!这女人怀的是鬼胎……”众人听后相互注视,心理忐忑不安,毛骨悚然。
啪!
一声枪响震得众人惊慌。
徐司令将手枪对准张瞎子的脑袋,怒说道:“你他奶的,说我老婆腹中的是鬼胎?”
徐司令年仅半百,娶了几任老婆都无子,偏偏这最小的姨太怀了身孕,自然宠爱有加,如今见腹中胎儿不保,一时间便以为是张瞎子施了什么法子,将腹中孩子打堕了胎,心火上头,抄起枪来便要除掉张瞎子。
“没错,我若不用这‘镇鬼符’除掉,日后必成大害!”张瞎子说道。
“少废话,统统给我抓起来!敢让我断后,我先让你们断头!”徐司令一声令下,众位兵卒相互看了看后,将白世宝和闫喜三用枪杆架了起来,白世宝愕然不知所措,双臂被枪杆锁住,架得生痛。
张瞎子呵呵笑了起来,说道:“我并没有骗你,你若不信可以将这符咒摘掉!不过到时候出了什么问题可就不要怪我了!”
徐司令见小姨太已经昏迷不醒,腹部肿胀的像是西瓜一样,上下涌动不止,里面胎儿更像是痛的在翻着跟头,流出一股股黑血来,贴在肚皮上的那张黄色符纸一闪一闪的,手指忍不住向那符纸上摸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