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君相的师徒之情,必定很深……
他问出了郑衡心中的话语:“四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具体是怎样的情况?”
“大概是半年前吧,我也是听说商旅们说的。当时天寒地冻大雪封山,商旅们被困住了,后来有人把他们领出了雪山。那个人挺老了,一双铜铃大眼。说自己是韦君相。”裴宰这样回道。
刚才在门外,若不是听到“韦先生”这三个字,他也不至于漏了气息。
须知道,鸿嘉君最喜欢刺人阴私。但偏偏这个传说一般的韦君相,他却什么八卦都不知道!
他巴巴望着郑衡,问道:“等我赶到那座雪山时,搜了不知多少遍,也没有发现什么线索。郑姑娘,韦君相是你什么人呢?这十年来。我就听了他这么一个消息。”
“……”看到这种巴巴的眼神,郑衡竟瞬间回过神来了。
不管是知道有人偷听的怒火,还是因为老师而起的心绪波动,都渐渐平复下来了。
她记得裴定的四兄是谁了。原来这个人,是鸿嘉君裴宰!
她只知道鸿嘉君霁风朗月天下知,不想竟还有偷听这样的行径!还有,这些裴家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像特意来千辉楼观看她一样?
她看了看裴定,眼中带着询问。
裴定神色略郝,不知道如何向她描述裴家人对自己异乎寻常的关心。说他们来看戏什么的,不太好意思说出口。
他肃了肃脸色,说道:“郑姑娘。今日是我疏忽了。关于韦先生的消息,我会派人再去云城查查看。一旦有了消息,便立刻告诉你。”
说罢,他还看了裴宰一眼,眉头皱了起来。
不知为何,郑衡竟知道裴定这眼神是什么意思,于是点了点头,回道:“那么,一切劳烦裴兄了。”
她说罢,便拿起了那个大食盒,也不与裴宰说什么话,便离开了房间。
郑衡离开之后,裴定便淡淡说道:“四哥,我刚才让既醉去传了,道是鸿嘉君已经回到河东。想必凌姑娘很快会知道了。”
裴宰愣了愣,随即脸都绿了,难以置信地说道:“老五,你还让既醉去传了?!你……你……”
鸿嘉君风度翩翩温柔体贴,最懂得姑娘家的心思。虽则他自霁风朗月,但时日久了,总会惹下那么一两朵恶桃花。
凌姑娘凌芸,现年三十有八,为了鸿嘉君终身不嫁,对鸿嘉君几乎成了执念。
裴定倒想知道,以后四哥还能不能那么悠闲地带着小辈来千辉楼看戏!
裴宰几乎是飞一般地离开千辉楼的,他要回到云溪裴家,没事绝不出现在闻州街头!
裴定看着裴宰离去的身形,唇角微勾了勾。呵呵,他的戏可是那么好看的?
当天傍晚,裴家小辈们便接到了督正堂管事的通知:三日内,将《正堂训义》规抄一次,然后送到督正堂。
接到通知的裴家小辈快哭了。《正堂训义》那么厚,他们就是不眠不休奋笔疾书,也都抄不完呀!
呜呜,悔不该那么闲去千辉楼看戏!
三日后,当裴家小辈抄书抄到眼都发黑的时候,云溪边上的裴家再次喧闹起来。
裴光等的最后一个裴家人——胞弟裴先,携其妻仪章郡主回到河东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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