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往上加;一高就更多了,合一分一万块,当然如果差太多就不是钱能解决的了。
120分就是一门课的差距,十分,有多少优等生因一时失误就被十分,甚至不满十分的成绩被重点高中拒之门外,八千元还好,咬咬牙也能拿出来,可几万块,有几家能拿出来的。
上世因为父母离婚的关系,她并没有参加全国性的绘画比赛,但市一等奖还是拿过两次的,就这还差了几十分,最后还是靠他爸给镇中捐了个图书馆才以艺术生的身份进入镇高的,她爸倒是想让她去一高,也就是一个图书馆的事,可又怕到里面受欺负,倒不如在镇高,至少她姑李垚在。
“你报了吗?”
“我报什么,你还不知道我,花架子一个,就算是报名也是陪考的份,别说全国绘画大赛,就是全市的都排不上,你倒是可以争取一下,许老师说你的画有灵气,若是肯在画技上苦练一下,没准还真能拼个全国奖回来,就算三等奖也是六十分呢?”岳悦摇摇头,她上世也是砸钱进镇高艺术班的。
“那你帮我报名吧!”她好歹也是去国外进修过绘画的,在绘画方面不能跟成名的大画家比,但也是被前辈们赞过有灵气,有感情,在一些小众画家圈也是有些小名气的,甚至在参加真人秀时,以即兴作画圈粉无数,参加个少年组绘画比赛,完全是给分外挂的存在,若加个120分,也能替老夏省点钱。
“好,我替你跟许老师说,那我先撤了,”岳悦撂下这句话,就准备开溜,被李垚叫住,将玫瑰花递给她,“凉凉有些花粉过敏,你把这个拿走吧,”
“啊……凉凉花粉过敏我怎么不知道?”
“唔,只是季节性过敏,再加上发烧,就有些呼吸不畅,不是很严重,”
“哦哦……你还在生病,这个时候还是小心点吧!花我就拿走了,”然后人就窜了。
“别看了,等你病好,对花粉不过敏了,我买给你,”李垚突然说道。
“啊……”夏凉又傻了,这话是什么意思?
纠结了一下,有心想问问,就看到秦止推着他姐回来了,那股想弄明白的劲儿也就散了,之后李垚就继续给她讲题,似乎也察觉到了她底子的薄弱,讲的时候就将初一初二的知识点带了一下,由简入难地讲,夏凉发现她竟然听进去,且听懂了。
也是三十二岁的理解力到底比十几岁的强好多,两人一个讲的仔细,一个听的认真,还真就讲下去了,一直将半张试卷讲完,夏凉竟然还有些意犹未尽,“病了一场,倒是开窍不少,”李垚也欣慰不已,摸摸她的头,眼里满是欢喜,“今天就到这儿吧,不能急功近利,明天继续,”
夏沅:……继捏脸杀后,她又被摸头杀了!
晚上,她躺在床上想白天的事,李垚什么意思,今个好像有些不对劲,就像他鲜少在外人面前叫她凉凉,一直都是叫夏凉的,如果那个吻是无意的,那后面那个吃苹果动作呢?是无意还是故意,是有意还是不在意,她脑子有些糊,心里却有些小期待小兴奋。
摸出镜子,看看镜中虽然稚嫩但满满胶原蛋白透着粉嫩的小脸蛋,是没有长大后的精致夺目,却也是清纯娇美,散发着属于青春期独有的鲜嫩气息,这么粉嫩可口的小脸蛋,她自己都想咬两口,李垚真能抵得住这诱惑。
可若李垚抵抗不住,那程瑾怎么办?一边是一直对自己很好的青梅,一边是喜欢多年的竹马,到底是成全他们,还是成全自己!
好烦啊,不想做绿茶闺蜜婊,可对李垚好像暂时也放不下。
烦死了,烦死了,她辗转反侧睡不着,“凉凉,睡不着?”大姑问。
“姑,我想出院了,明天咱们出院吧,”
“病房里太吵了?休息不好?”
“嗯,”
“出院可以,但出院后你得听姑话,在家里好好养病,不许出去乱跑,”
“好,”
“那给我来一打鹅肝、松茸、鱼子酱、和牛、澳龙、黑松露……”夏凉不客气道。
“知道的还挺多,”
夏凉嗤鼻,心说我不仅知道,我还都吃过,且还是你带我去吃的呢?
为此,娱乐八卦周刊和网上很长一段时间都流传着她被神秘富商包养的新闻。
夏时给她装了碗海鲜粥,“喝点粥吧,也给别人留点,一桌子人呢,还能光你一人吃,瞧瞧你跟前的那堆壳,”
夏凉跟前还真没有壳,壳都在她爸那呢,只是两人挨边坐,快堆到她跟前了,夏凉立马甩锅道,“那爸一直给我剥,我也不能不吃啊,不然得多伤他一片慈父心,”
“对,我剥的,跟你妹没关系,我就喜欢看宝宝吃饭香的样子,”夏爸一点不含糊,立马背锅道。
桌上传来几声噗嗤笑,夏凉立马脸黑黑,“都说了不许叫宝宝,”
宝宝是她小名,一直叫到幼儿园毕业上小学一年级,被同学起哄知道羞耻了,遂命令大家改口叫名字,起初还会跟大家讲道理,小模样一本正经道:你看我都上学了,你们还叫我宝宝,是不是不大合适啊,人家小朋友都笑话我了,说我是长不大的小娃娃,还吃奶呢,玩游戏都不让我当妈妈,只能当宝宝!
唉,你们以后可不许叫我宝宝了,要叫学名夏凉,听见没!
叫大名,我就长大了,长大了我就懂事了,懂事了就不让你们操心了,你看多好!
两手一拍,一副小大人的模样着实逗趣的紧,一想到那会,夏建国就觉得特别好笑,小时候的凉凉有种拗性,特别较真,就拿名字来说,你一遍遍叫错,她就一遍遍提醒,特别认真慎重其事的那种,末了还要问一句:记住没?要记住啊!
下次再叫,她的开场语就加了句:说了几回,怎么老是记不住!
一副模仿大人教训她的语气,大家觉得有趣,隔段时间就叫上一回小名逗上一逗。
后来长大了,就没小时候那么好性好欺负了,谁叫小名跟谁恼,就像现在这样,绷着一张小脸,气呼呼的不搭理你,其他人被‘恼了’几次后,渐渐也就没叫过,只有他,凉凉小时候他是钢铁厂的技术骨干,忙着改良设备,提高钢铁产量质量,还要为提干加薪升职奔波,后来从技术科调到销售科,又忙着扩展业务,其实那时候的钢铁不愁销路,有的是人找上门来求采购,但他这人不甘平淡,事业心和野心极大,又有相匹配的实力和能力,就利用工作便利跟管生产和计划的姐夫合作,开批条把厂里的钢铁运到南边去卖,反正都是卖,卖谁不是卖,愣是在那种喝茶看报纸提前步入退休生活的集体氛围下,走出了自己起早贪黑忙到晚的路子。
后来就更顾不上家了,对于孩子的成长变化更新不及时,记忆老是停留在她小时候肥嘟嘟粉嫩嫩,又好玩又逗趣的时候,经常不注意,小名就串台了,不过认起错来也麻溜,“不叫不叫,都是爸爸的错,爸爸一时秃噜嘴叫错了,不是宝宝,是凉凉,凉凉,”
夏凉一脑门黑线,这哄孩子的语气,还不如直接叫宝宝呢!
一眼没注意,孩子就这么大了,夏建国也是惆怅又感慨的很,顺手将儿子面前剥好的虾仁倒了一半在闺女盘里,“凉凉,快吃,一会凉了就不好吃了,”又担心她吃多了回头心凉,犯恶心,就把盛好的海鲜粥朝她面前推了下,“喝点粥送送,再吃点别的换换口味,这海鱼烧的也不赖,尝尝,”
也招呼其他人,“你们也吃,别客气,厨房里还有,不够再上,敞开了吃,别拘束,秦止、李垚你们也别客气啊,坐的有点远,叔也照顾不到你们,你们也不是外人,都是凉凉的同学,自己照顾自己啊,”
“叔,不客气,我们自己能行,”李垚和秦止均表示道。
最后一道海鲜上桌后,大姑父也进来吃饭了,让服务员给大家换了碗碟,因为吃海鲜最好不要喝啤酒果汁和带气的饮料,就一人给上了一杯丝袜奶茶,据说是香江那边的特产,也是夏爸从特区带来的新鲜吃食,除了夏凉,大家都是第一次喝。
有了大姑父的加入,夏爸就彻底不管小客人们了,伺候他闺女吃起鱼来,“慢着点吃,小心鱼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