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的老人们往死路里逼,如若不是自己及时赶回,只怕这些老人都已坚持不了几天了。
此时项先已经适应了阳光,终于看清了面前的人,一个刘古,另一个竟然是。。。竟然是项杨?那个打小便被他欺凌惯了的野孩子。。。
可如今看他那模样,穿的人模狗样的,脸上还挂着一丝不屑的笑容,而羽山堂的那位结丹老祖和羽山无邪都像跟班一样,恭恭敬敬的跟在了他后头,看那表情,似乎都恨不得跪下来舔他的脚。。。
这世界究竟是怎么了?疯了嘛!
他无意识的咽动了一下喉咙,将口中的草筋努力的咽了下去,仰着头呵呵的嘶吼了几声,那草筋实在太苦,上面又有细细的倒钩,将他的嗓子扎的几乎都哑了,半天才断断续续的拼出了句完整的话来。
“项。。项杨。。。是你啊,快救我啊。。。咱。。。咱们从小就。。。就是兄弟啊!我。。。我爹娘还。。。还给过你吃的呢。。。”
项杨冷笑着蹲了下来,身后,羽山成兴和羽山无邪马上一样蹲在了后头,佝偻着身体,臀部微翘,双手扶膝,就好像二条忠狗,就差没吐舌头了。
魂技的禁制极为霸道,此时的项杨在他们心中已是完全不可拂逆的主人,主人蹲着,他们站着,这简直就是大逆不道之事,万万不可。
项杨伸手一指,一道水流从指尖处泄落,将项先脸上的污垢清洗了遍,随后看着这张熟悉的脸庞,微微摇头,寒着脸说道。
“项先,如若你对我使点坏心也就罢了,可咱们金身堂的这些老人又哪里得罪你了?没有刘古师兄,你至今还是一个渔民而已,最多了帮你父亲管管客栈,跑跑腿,哪有修仙得道的机会?”
“我。。。我没有。。。都是他们。。。他们让我做的啊!项杨!你救救我!嗯,你知道青檀上人吧?青檀上人对我好的很啊!你救了我,她定然也会谢你的!青檀上人何等大能,到时咱们兄弟两个一起跟着她,日后最起码也能结丹有成啊!”
项先先是结结巴巴的解释了二句,后来似乎是想起了青檀,一下子嘴都利索起来,湿漉漉的脸上透出了一丝得意之色,配上他如今的造型,显得有些滑稽。
“青檀嘛?”项杨想了想,好像就是那个被自己一剑斩了双足的女人,一个结丹初期的修士。
忽然间,他觉得有些意兴阑珊,自己和项先之间已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的存在了啊,他所谓的大能在自己眼中就是蝼蚁一般的存在。
“师弟,要不算了吧,这小子好歹也是我带入浮玉宗的,又和你是老乡。。。”刘古在一旁轻声说道,他心中其实对项先极为厌恶,但又怕项杨为难,故此才开的口。
“算了嘛?”项杨轻笑着伸出了手,掌心之中一点乌光闪动。
“师兄,回头还要辛苦你一下,将他送回去吧!”
他是可以放过项先,但是,如以德报怨,又何以报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