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报大人,山河县血书。”
......“报,报大人,驿马县加急文书。”距离较近的县城,连夜送来的文书,此时已然到了各位司督大人的府邸。
不论是谁,不论是哪一城的司督,从睡梦中惊醒之时,都未想到发生的竟然是此事,大惊失色之下,接着便是快速的下达指令。
那从外面打来的队伍,易于防御,可这从内部炸开的刀片,才是让几位大牧司督极为的头疼。
除了血腥镇压,派兵歼灭,也别无他法,不过不管怎么说,即使最后是镇压下去了,经此一役之后西垂也得元气大伤,没个几十年是绝缓不过来。
这一天是寒露九日,同时也是血流之日,被压抑太久的流民,一经暴动,便是那惊天之势。
西民中的豪强,一镇之司,一县之官,一时间死伤无数,这一夜一直高高在上的西老爷们,再无一人睡了个好觉,对于平禾来说,尤为如此。
黑幕缓缓的退下,东边的第一缕金辉泼洒在大地上,似是驱散了丝丝阴寒。
寒露十日,一骑快马,马上有一干瘦精练之人,头戴亮银盔,身穿烟叶甲,肩头还有着深黑云纹,正是快马前去锦州城借道的霍刚。
不过是天明时分,行至半途的霍刚便感受到了不对劲,空气中弥漫着丝丝的血腥气,马速放缓,谨慎的注意着周遭的动静。
突然从左前方的田地间,奔出一行身着布衣的汉子,手中是锄头铲子铁锹,菜刀木棍擀面杖什么都有,似乎还有两膀大腰圆的妇女。
呼啦啦的十多个人,似是跑的比狗还要快些,就向他的方向跑来,霍刚心下疑惑,便停下马来,翻身下马,静静的等着这群人过来。
岂料这些人奔到近前不停,更是举起了手中的锄头等物,嘴里还嘿嘿啊啊的叫着。
这一幕令的霍刚彻底的懵了,难道这些人都犯了失心疯不成。
心里这般想着,眼前就出现了一个放大的锄头,反应过来的霍刚,一脚掂出背后红缨枪,缨枪如龙抖开缠绕在身的白布,被霍刚一把握住。
叮的一声响,来人的锄头便只剩下个把儿了,接着一杆横扫打向胸膛,当先三人便在地上滚成一团。
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这十来人就全部倒在了地上,呜呼哀哉的叫个没完。
当然这柱香比较粗,燃的有点儿久,说这话的意思是为了表明,这十来个流民面对霍刚也不是一点战斗力都没有。
“吓了你们的狗眼,连大汉朝的小校将都敢拦路抢劫。”霍刚将红缨枪往地上一顿,嘴里厉声说道,显然将这些人当成了拦路抢劫的了。
“啊,大汉朝?小校将?”躺在地上的几人停住了嘴里的哼哼,颇为惊诧的将眼前的年轻人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
眼见如此情况,霍刚便知这里面定然是有什么误会了,当下蹲下身子看着几人问道:“说吧,你们是这锦州城哪县人?青天白日的不思劳作,为何拦住我去路?”